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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林一路都没怎麽说话,压抑的哭声代替他所有的言语,他片刻不离开陈苼,两人的手紧紧拉在一起,像是在彼此身上汲取唯一的支撑。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当他们是两兄弟,看见这一场景心里发酸,他安慰了几句话,又说了鼓励人心的话开导他们。
悲伤像潮水将他们彻底淹没,两人目光死死锁在奶奶的脸上,那些话像风一样从耳边飘过,导致他们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去。
即使万般不愿,奶奶还是被推进了火葬场,一个小时过後,他们收到了骨灰盒装着的奶奶,陈苼全身止不住的发抖,这麽大一个人,最後只装进这方寸之地。
回到白坭村已经是深夜,陈苼一手抱着骨灰盒,一手牵着唐林,深一脚浅一脚地带唐林悄悄绕过後山的竹林,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唐林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手心全是虚汗。
夜里,平常寂静的白坭村有了些人气,人们奔走相告,帮忙打点,将奶奶的骨灰放置在祠堂。
按照村里的习俗,他们要摆席,请全村人吃饭安送奶奶,送葬队的人敲敲打打的,唢呐悲凉空灵的音乐声传遍白坭村。
村长爷爷拄着拐杖一拐拐过来,眯着昏花的眼睛打量陈苼:“小子,很辛苦吧,一个人料理所有事。”
“村长爷爷。”村长跟五年前没什麽差别,只是老态更显,即使许久未见,他还是能一眼看出来。
“好孩子,”村长慈爱的拍拍他的手臂,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问,“唐林现在跟着你呢?”奶奶肯定跟爷爷说过是他带走了唐林。
“对,”陈苼说,“在我家。”
村长爷爷叹了口气:“真是苦了你们两个娃了。”
“不会,唐林很听话。”
村长爷爷後面交代了几句,给了他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让他有麻烦解决不了时,过来找他帮忙。
陈苼目前只有四万多的存款,摆席两天,加上丧葬费用,要八万多,没钱的他跟酒吧老板张佳曼预支了四个月的工资,张佳曼好说话,人心也善,知道陈苼有难处,二话不说把钱转给他。
唐林待在祠堂守灵,出来大堂时听见有人在嚼他的舌根。
“我听说啊,那孙子自己在城里吃香喝辣,平常都懒得回来看一眼,现在人死了,才知道回来,有什麽用呢!”
“现在知道回来装孝孙了,摆出这副死样子给谁看,呸!”
“可不是,老太太最後那会儿,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他跟唐林那小子一样,烂人就不应该待在我们白坭村,脏了我们的地盘。”
“话说,唐林还找不到人,不知道徐家说的话还算不算数,要是能找到唐林,拿到三十万,半辈子吃穿都不用愁了。”
“……”
陈苼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远离这些流言蜚语,丑陋的人性。
守完灵,夜里凌晨四点,陈苼打开家门,进到房间,唐林听见声音光着脚跑出来:“哥哥。”
“嗯,”陈苼说,“饿吗?哥哥给你做点吃的。”
唐林摇头:“我吃过了。”
“吃的什麽?”
“我煮了地瓜,”唐林说,“地瓜在竈台温着,哥哥要吃吗?”
“你去帮哥哥拿来。”除了接电话前吃的几口饭,陈苼就没吃啥东西了,他现在可不能倒下。
吃完,他们对望着,唐林眼里有些无措。
陈苼摊开手:“过来抱抱我。”
“嗯。”唐林夹着一丝委屈应道,他自己一个人被留在这里的害怕丶茫然和悲伤全显露出来。
唐林把头贴在陈苼胸口,双手紧搂住陈苼的腰,带点哭腔道:“哥哥,奶奶没有了,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陈苼埋头在他的肩膀,眼泪控制不住涌了出来,他们就像互相舔毛的落魄小狗,这时才看见唐林光着的脚,他把人抱起来,往房间走,默默无言相拥着。
陈苼把睡着的唐林轻轻放回床上,他拧了条热毛巾,仔细擦干净他弄脏的脚,又掖好被角,唐林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五点,陈苼又去守灵了。
第三天,天光乍破时,送葬的队伍已经聚在祠堂外,陈苼戴上麻布孝帽,抱着奶奶的骨灰盒,骨灰盒上的黑纱被风吹得飘起来,村里人手里举着黑幡,跟在後面,唢呐丶铜镲声撕开朦胧晨雾,撒钱童子在前边撒着纸钱,村里的老人在家门前点燃扎成条的稻草,以此来送行。
一路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走到风水师选好的山地,村里的青年把土坑挖好,陈苼跪在坑边,小心翼翼地将骨灰放进早已备好的瓦缸里,再亲眼目睹瓦缸被填上。
至此,一切尘埃落定,这个世界上,没有爱着陈苼和唐林的奶奶了。
白坭村也恢复往常的安静,人们三三两两散去,该干什麽干什麽,炊烟从各家屋顶升起,小孩照旧嬉戏打闹,邻里又聚在一起话家常。对别人来说,这只是一场淋湿衣裳的骤雨,可对陈苼和唐林来说,这场雨却彻底浇透了他们。
陈苼拖着沉重的脚步迈进家门,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眼前一阵阵发黑,喉咙干得像是烧了一把火,唐林扶着他躺下,手摸上他的额头,顿时被这烫人的温度吓到。唐林怎麽叫都叫不醒他,他也不知道拿什麽药喂人,他想出去叫人帮忙,但陈苼叮嘱过他,说什麽都不能出门,要不然就会被别人带走,再也回不来了。
唐林急得在屋里团团转,他想了想,拿出陈苼的手机给周强打视频电话。
周强那边一接听,唐林就哭了,把摄像头对准陈苼:“周强,哥哥他不舒服,全身都很热,我叫不醒他。”
周强从床上蹦起来,一边的秦霁承也跟着紧张起来,他说:“应该是发烧了。”
“发烧?那是不是要吃药,”唐林说,“要吃什麽药啊,我不懂。”
“你在家里找找药箱,看看有什麽药,我教你。”
唐林东翻西找,在奶奶房间的抽屉找到一抽屉的药,不过这些都不是,这是调理治疗奶奶冠心病的药,终于,在第二个抽屉找到了退烧药,唐林按照周强的指示喂人吃药。
“发位置给我,”秦霁承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後又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我们马上过去。”
“多喂陈苼喝热水。”周强喊话。
唐林按周强说的发了实时定位,然後蜷在床边,紧紧攥着陈苼滚烫的手,把脸埋在他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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