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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把短笛插回怀里,
谢行之把铜管塞进呢帽夹层,
两人同时起身,背对背站在破庙门口。
雨帘被十支手电劈开,
光束照得庙内尘土飞扬。
为首的宪兵队长穿黑色雨衣,
雨帽下是一张刀疤脸。
他擡枪,枪口对准江照胸口:
“东风?还是西风?”
江照没动,只擡手,
指尖在雨里轻轻一弹,
一滴水珠飞出,
正中刀疤脸右眼。
刀疤脸下意识眨眼,
下一秒,谢行之已欺身而上,
呢帽边缘的钢片划过对方手腕,
手枪落地,溅起泥水。
枪声在雨里炸开,
却像被棉被捂住,
闷而钝。
江照翻身滚到供桌後,
短笛已换成一把掌心雷,
三发子弹贴着雨线飞出,
宪兵队倒下两人。
谢行之踩着翻倒的香炉,
借力跃上横梁,
油纸伞在他手里撑开,
伞面一转,
伞骨弹出细钢丝,
勒住第三名宪兵的脖子,
雨水顺着钢丝滴落,
像一串细小的血珠。
剩下的宪兵举枪乱射,
子弹打在残瓦上,
溅起碎屑。
老乞丐忽然暴起,
怀里油纸伞猛地撑开,
伞面绘着的红梅竟是用磷粉勾线,
在雨里燃起幽蓝火焰。
火焰舔上宪兵的雨衣,
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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