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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病历上的过往
崩溃的呜咽声在冰冷的病房里渐渐低弱下去,只剩下压抑的丶断断续续的抽泣。秦阳蜷缩在束缚带允许的极限里,身体因为方才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额角被石头擦过的幻痛似乎还在隐隐作祟,但更深的寒意来自心底那片被彻底冻结的荒原。
少年莫朗躲在树後那双挣扎又最终选择退缩的眼睛,像两枚冰冷的钉子,将他最後一点虚妄的期待也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现实的绝望和幻境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他疲惫地闭上眼,连挣扎的力气都已耗尽,只想沉入一片再无感知的黑暗。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两下,然後推开。
进来的不是那个让他恐惧又憎恶的男人,而是之前见过的那位表情冷静的李医生。他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硬皮文件夹,身後跟着一位拿着记录板的护士。
秦阳的神经条件反射地绷紧了一瞬,但随即又松懈下去,变成一种麻木的漠然。还能有什麽更坏的呢?无非是又一次的“治疗”,维持这具躯壳好去承受更多的“惩罚”。
李医生走到床边,目光快速扫过监护仪的数据,然後落在秦阳苍白丶泪痕未干丶写满麻木绝望的脸上。医生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恢复了专业性的平静。
“秦阳,”李医生的声音平稳,没有过多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如果你能听见我说话,我希望你知道,你现在在康宁精神疗养中心,你是安全的。”
安全的?秦阳在心底嗤笑一声,嘴角无力地牵动了一下。这里是他最新的囚笼,何来安全可言?
李医生似乎也并不期待他的回应,他翻开了手中的文件夹。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莫先生,”李医生擡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秦阳的眼睫颤动了一下,但没有睁开。那个男人……果然在。
莫朗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依旧沉默,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些,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他走到医生身旁稍靠後的位置停下,目光沉甸甸地落在秦阳身上,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令人窒息,有关切,有痛楚,还有一种深切的丶几乎要压垮他的愧疚。
李医生将文件夹倾向莫朗,手指点着上面的几行字,声音压低了一些,但在这落针可闻的病房里,依然清晰可辨。
“这是初步诊断结果,”李医生的语气带着专业人士的冷静,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结合临床表现和脑部CT排除器质性病变,目前考虑为……非常严重的臆想症,伴有明显的幻听丶幻视症状,以及严重的创伤後应激障碍(PTSD)。”
臆想症……PTSD……
这些冰冷的术语像石头一样砸进秦阳死寂的心湖,却惊不起半点涟漪。他早就知道自己病了,从那些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丶看不到的东西出现时就知道。现在不过是得到了一个官方的丶盖棺定论般的名称而已。
“病史方面,”李医生继续往下说,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房间里两个倾听者的心上,“根据你提供的和有限的档案记录,患者童年遭遇重大创伤,母亲纵火导致家毁人亡,此後长期遭受村镇群体的孤立和欺凌……”
莫朗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根根凸起发白。他死死盯着病历上的那些字,仿佛要将它们烧穿。
“……後被送入‘阳光之家’孤儿院,记录显示其在院期间即表现出孤僻丶退缩丶情绪不稳定等症状……”李医生的声音顿了顿,翻过一页,语气更沉了几分,“……近期的身体状况评估也很不乐观,严重营养不良,多处陈旧性软组织损伤,免疫系统功能低下……他能撑到现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个奇迹。”
奇迹?秦阳在麻木中感到一丝荒谬的讽刺。是奇迹吗?还是诅咒?
李医生合上了文件夹,发出轻微的一声响。他看向莫朗,语气严肃:“莫先生,情况就是这样。他的精神世界目前完全被妄想和幻觉构筑的壁垒所封闭,极度抗拒现实介入。身体底子也非常差,治疗会是一个极其漫长且困难的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嗯,情感支持。而且过程中很可能出现反复,甚至自伤丶自杀倾向。”
莫朗没有说话,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承受着巨大内部压力的石雕。他的目光从病历移回到病床上那个瘦削的丶被束缚带困住丶仿佛一碰即碎的身影上。
李医生的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一字一句地凌迟着他。
臆想症……PTSD……孤立……欺凌……孤儿院……营养不良……陈旧伤痕……
这些冰冷的词语背後,是秦阳破碎的十一年人生。是他缺席的丶无法想象的十一年。
而这一切的起点,或许就源于很多年前那个河边的下午,源于他的沉默和退缩。那个被他刻意遗忘丶深埋心底的瞬间,此刻带着惊人的清晰度猛扑回来,那双充满乞求和无助的丶属于小秦阳的眼睛,与此刻病床上这双空洞麻木的眼睛重叠在一起,变成最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巨大的丶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愧疚和痛苦席卷而来。他看着秦阳,看着这个曾经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後丶笑容明亮又带着点怯生生的孩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被困在自我构建的地狱里承受无尽的折磨。
都是他的错。
如果他当年能勇敢一点,如果能站出来说一句话,如果後来没有因为内心的混乱和恐惧而选择疏远甚至逃避……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秦阳似乎因为极度的疲惫和情绪透支,再次陷入了昏沉的浅眠,或者说,是意识再次被拉离现实的边缘。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嘴唇无声地嗫嚅着,发出极其细微的丶破碎的音节。
“……朗……哥……为什麽……”
极其模糊,几乎听不清。
但莫朗听到了。
那声无意识的丶带着孩童依赖和巨大委屈的称呼,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他所有的防御和冷静!
朗哥……
多少年没人这样叫过他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尖锐的痛意猛地冲上他的鼻腔和眼眶,他猛地别开头,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有让情绪失控。
几秒钟後,他转回头,再看向秦阳时,眼底所有的挣扎和痛苦都被一种近乎偏执的丶沉重的决心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哑得厉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对医生,也是对自己宣誓:
“我知道。”他重复着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带着血的重量,“无论多难,多久,我会陪着他。直到他好起来。”
这是他欠他的。
这是他唯一还能做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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