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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对比太鲜明,凌颂之没憋住笑了下调侃:“洁癖。”
迟砚青被他笑容晃了眼,失神一瞬:“桌子我帮你擦了,可以直接放书。”
被湿巾擦过的水迹已经晾干,凌颂之用手擦了擦自己桌面,一尘不染。凌颂之心里暖了几分:“这个我可以自己来,又不是没手。”
“没事,”迟砚青握住少年手腕,回应:“这种脏活我来就行,你自己擦了我怎麽跟你讨报酬。”
严寒的天气,凌颂之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温度一消而散:“……”
“松开,”凌颂之抽了下没把手抽回来,还被对方轻轻捏了一下腕骨,少年额头青筋跳了跳:“你又讹我,开学第一天你就讹我?”
“不松,都帮你擦桌子了,握一下都不肯?”迟砚青强买强卖不是一天两天,尺度把握得异常地好:“我以为只要我全心全意为一个人好,就能得到同等的对待,没想到他根本没当回事。终究是我错付了…”
“戏精,我服了你了,”凌颂之无声翻了个白眼,将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气音:“我都欠你多少个吻了。”
少年明明不愿意却无可奈何的模样莫名好笑,迟砚青含了笑意:“十三个,备忘录记着,包利息。”
“靠,”凌颂之咬牙挤出来一声国骂,耳根染上薄红:“你放高利.贷啊,我总共特麽就答应过你两个,过了二十二天多了十一个。”
“没事,不用担心还不起,很容易还的。”迟砚青唇角挂了浅浅的笑,甚至把人往这拉了拉:“看你这麽好看,给你打折,这次就不收吻了,陪我出去走走?”
凌颂之在吻和散步之间,果断选择了後者,又问:“现在就要出去?”
“嗯,”迟砚青捏捏少年指骨,“教室灰尘味好重,不喜欢闻,反正还有三十多分钟才上课,就陪我会?”
“那走呗……”
操场湿漉漉的,都是雪融化的水,只剩主席台边沿和树上还有稍融不融的残雪。
夜色都快降下来了,凌颂之被迟砚青在操场拉着走了整整两圈。
凌颂之看着操场渐渐稀少的人,甩了甩牵着的手:“还不回去吗?快走了二十分钟了。”
“快了,再走半圈,”迟砚青:“怎麽跟我一起这麽不耐烦,挺难过的。”
“没不耐烦,”凌颂之拇指和食指收紧,用力按了按迟砚青食指指根:“就是怕上课赶不回去,这外面有点冷。”
“之之,有时候感觉我的喜欢挺廉价的。”迟砚青牵着手,另一个人体温会不断传过来热源。
凌颂之:“什麽鬼?”
“就是偶尔会有这种感觉,”迟砚青微微叹了一口气:“其他情侣接吻都是想就可以,我每次还要用擦桌子这些来骗,而且你都没有主动吻过我一次。不小心说得有点多,就是感慨一下,我说这些没有想让你主动吻我的意思,你不用往心里去。”
凌颂之默默听完:“有病,”
暖黄的灯光照下一片阴影,迟砚青眼眸低垂,凌颂之看了一会,朝他勾勾手指:“你低头。”
“这不太好吧,万一有人,”迟砚青嗓音又带上一惯的笑意,嘴上说了不要,却诚实地把头低了低。
凌颂之又弯了弯手指:“再低点,我亲不到。”
迟砚青呼吸有些放缓,眸子里看着少年深邃了几分:“之之,再低脖子要断了。”
他们身高差不大,凌颂之只需要稍微踮脚就可以够到。凌颂之学着他说话:“可是踮脚好累,再低点?就稍微一点点。”
迟砚青依言又稍稍低了一点头,目光稍微有些灼热,眼底笑意很明显。
在他低下头那刻,凌颂之竖了中指,把人推回去:“想屁吃。”
迟砚青被推得微微後仰,反应过来低笑了声,嗓音又哑:“学坏了。”
凌颂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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