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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拿下（第2页）

他知道凌曜误会了，也伤到了自尊。但他不能妥协，尤其是在医院，在工作场合，这种暧昧和越界，必须停止。

只是心底某个角落，却因为凌曜最後那受伤又暴怒的眼神，泛起一丝细细密密的疼。

凌曜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一路飙车到了夜色。震耳欲聋的音乐，迷离闪烁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的酒精和香水味，都无法驱散他心头的怒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感。程愈那张清冷决绝的脸和那句“一视同仁”反复在他脑海里回放，像毒刺一样扎得他生疼。

他坐在最顶级的卡座里，面前堆满了昂贵的烈酒。刘杨看他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陪着，也不敢多问。

凌曜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烧掉那份该死的挫败感和挥之不去的在意。

“凌少，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

夜色的妈妈桑扭着腰肢过来，察言观色一流，知道这位**今天心情极其恶劣。她拍了拍手，立刻有几个打扮精致丶各有风情的少年走了过来，乖巧地站在卡座前。

凌曜擡起有些猩红的醉眼，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些少年。浓妆艳抹，刻意讨好，眼神里充满了算计和欲望……没有一个像他！

没有一个有那双清澈专注丶能让他心跳失控的眼睛！他烦躁地挥挥手：“滚开！”

妈妈桑脸色一僵，但不敢得罪，正要带人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怯生生的身影从後面被推了出来。他似乎刚来不久，还不太适应这里的喧嚣和灯光，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

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少年中显得格格不入。最吸引人的是他的脸——干净，清秀，尤其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带着点小鹿般的懵懂和无辜，在迷幻的灯光下，竟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清澈感。

凌曜的目光猛地定格在那个少年身上。酒精和愤怒模糊了他的理智，那双眼睛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瞬间点燃了他心中扭曲的占有欲和报复欲。

程愈不是清高吗？不是拒绝他吗？不是要“一视同仁”吗？好！他凌曜要什麽样的人没有？眼前这个，不就有着一双他喜欢的眼睛？而且，他足够温顺，足够听话，绝不会像程愈那样，让他如此难堪！

凌曜朝那个少年勾了勾手指，声音带着醉意和不容置疑的命令：“你，过来。”

少年似乎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在妈妈桑催促的眼神下，怯生生地走到凌曜面前。

“叫什麽名字？”凌曜眯着眼打量他，越看越觉得那双眼睛在特定的角度下，恍惚间有程愈的影子。

“白…白杨。”少年小声回答，声音清亮。

“白杨……”

凌曜嗤笑一声，名字也透着一股廉价感。但这不重要。

他身体前倾，带着浓重酒气和压迫感的气息喷在少年脸上，看着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心底升起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他掏出一张黑卡，随意地丢在面前的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以後跟着我。”

凌曜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

“这张卡，是你的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他盯着少年那双让他産生错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像是在对某个不在场的人宣告：“随叫随到，别给我摆什麽清高的架子。”

白杨看着那张象征着巨额财富和彻底改变命运的黑卡，又看看眼前这个英俊逼人却浑身散发着危险和戾气的男人，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最终，在现实的巨大诱惑下，化为一种认命般的顺从。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所有情绪，轻轻应了一声：“……是，凌先生。”

凌曜看着少年温顺的样子，满意地勾起一抹冰冷的丶带着报复快感的笑容。

他靠回沙发，一把将少年拉到自己身边，动作粗鲁而带着占有欲。他拿起酒杯，将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片被程愈撕开的丶越来越大的空洞和……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他以为找到了替代品，却不知，这只是饮鸩止渴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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