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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一会儿,她挣扎离开,“我衣服都湿了。”
“没事。”
谢屿舟手抖动打开手里的袋子,他带了一件羽绒服和一个保温杯。
当即包裹住她,遮挡住主干道的灯光,脱下她的外套,换上干净温暖的衣服。
男人敞开他的大衣,重新抱住她,渡给她温暖。
“交警怎麽说?”他拧开保温杯,给她喝保暖的茶。
宋时微的睫毛上沾满雪花,抖动扑闪,“交警说对方全责,出具了认定书,剩下交给保险公司跟进,车子在等拖车公司,今天天气不好,可能要等一会。”
言简意赅丶条理清晰,像是在公司给他汇报工作。
然而,却少了一样。
谢屿舟的黑眸打量她,“你呢?哪里受伤了?”
宋时微摇摇头,“我,我还好,没什麽大碍。”
两个人抱着相互取暖几分钟,风越来越大,怕是医生没来人要被冻坏了。
谢屿舟的手臂穿过宋时微的膝盖,打横抱起她,“先去车上。”
“我自己可以走。”她把脸埋在谢屿舟的胸膛,主干道旁有人,这样有点奇怪。
谢屿舟宠溺道:“逞什麽强。”
宋时微的手臂搂紧他的脖子,咕哝说:“我怕你抱不稳,把我摔倒了,我伤上加伤。”
谢屿舟语气坚定:“倒了我也会垫在你的下面。”
高速公路光线昏暗,即使开了车灯与市区的霓虹路灯无法相比。
宋时微微仰起头,擡眸细看谢屿舟。
男人的五官轮廓优越端正,下颌线分明,凸起的喉结性感,嘴唇不薄也不厚,她伸出手去摸,好凉。
怎麽亲她的时候很烫很热。
灯光反射,宋时微看到了顺着谢屿舟脸颊留下的汗,她确定是汗,烫到了她的指尖。
这一路车子过不来,是跑过来的,怪不得她抱他的时候感觉他的身体好热。
考虑到她可能受伤,谢屿舟抱她很平稳,没有颠簸之感。
宋时微不忍心,“你放我下来,我想和你一起走。”
谢屿舟拒绝了她,“还不确定你哪里受伤,不可以。”
宋时微振振有词,“我们是夫妻,不能只是你一个人付出。”
她要和他一起劈开风雪,携手相伴同行。
“他们在往前开,我们在这等。”谢屿舟的手臂放在她的腰间,敞开大衣将她裹进去。
宋时微侧头问:“这麽长一截路你跑过来的?”
谢屿舟不答反问:“暖和了吗?”
等到他上了高速发现,由于恶劣糟糕的天气,前方道路拥堵,车流像蜗牛一般挪动。
他一刻都等不了,从应急车道一路跑过来,跑了足足三公里,额头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宋时微的手臂环住他,“暖和了,很暖和。”他的避而不答反而给了她准确的答案。
这时,车子终于挪到了她们的面前,谢屿舟坐进车里,说的第一句话是,“赵季同,你检查一下。”
他介绍,“刚回国的发小,是一名医生。”
宋时微注意到副驾驶坐了一个男人,她惊讶得合不拢嘴,他还带了医生,他竟然带了医生。
赵季同:“烦请宋小姐解开外套的拉链。”
宋时微对谢屿舟说:“你夸张了吧。”
谢屿舟解释,“不夸张,出事故最怕你这样活蹦乱跳的人,往往受伤最严重。”
宋时微乖乖听从他的安排,让医生认真检查,除了手臂和左腿,她没感觉有什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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