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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就这麽暂时消了。
她站在地上,伸手给他拉衣衫,撕裂了一块,但是能穿。帮他理好,将腰封捡起来放到他腰上。他人好像被她刺激过头了,还没反应过来。
眼睫上不知什麽时候带了水雾,看着像是被她欺负狠了,哭了出来。
他怎麽这麽纯?这都能哭出来?她又没真的做。
北溯忽然想到个问题,刚才她动手的时候,他的反应很生涩,像是没经历过这种事一样,那舞宝是怎麽来的?
“我们之前没做过?”
男人捏着腰封,堪堪遮住自己,听到这句话,难堪又羞恼地回她一句:“当时是神魂交融。”
北溯哦了一声,语出惊人:“那也是神交了啊,你羞什麽?”
成镜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默默给自己系腰带,摸到断裂的扣眼,手一僵,冲扯坏腰封的罪魁祸首说了一句:“你背对着我。”
北溯眨了眨眼,没有听他的。
他只好解释:“我要换衣衫。”
北溯哦了一声,依旧没转身,“你现在不是可以解释?先前我问你的事,你怎麽不说?”
她还记着这事,气没那麽容易全消。
成镜现在不好受,只能忍着,心中默念清心咒,许久才将理智找回来些。她不避开,他也有法子换。
衣袖一挥,眨眼的功夫,他便换好了衣衫。青衣整整齐齐,高领,丝毫看不出来方才做了那事。
他站起身,衣袍宽松,北溯正要去瞧,被他挡住了视线。
成镜直接抓着她的手,用了法阵回到重莲殿。
刚落地,立刻松开她,直往囚牢而去,步伐飞快,没有停留,北溯想跟上去都没机会。
禁阵一开,谁都进不去。
趁着鳞舞没有发现,她去换了一身衣衫,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收拾好出来一看,成镜还不在。瞧了眼囚牢,没细想他在里头干什麽。
她没去主殿,直接在他寝殿里等他。
不过一会,窗户那探进来一个脑袋,鳞舞喜滋滋说:“我今晚可以和你睡吗?”
北溯走到窗户那,摸着小姑娘脑袋,问她:“你之前有没有和成镜一起睡过?”
鳞舞想了想,说:“藕宝说我两岁就没有和爹爹一起睡了。”
北溯点了头,问:“那你晚上会害怕吗?”
鳞舞摇头,拍拍胸脯,非常自豪:“我不怕!我胆子可大了!”
北溯笑眯眯:“既然不怕,那就自己睡吧。”
鳞舞呆滞了会,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伸出一根手指:“为什麽不能陪我睡觉呀?就一晚,一晚也不行吗?”
北溯将她这根手指压回去,摇头,说:“不行,今晚我有事情,不方便。”
“好哦。”鳞舞失望地点了头,很快发现北溯话里的含义,今晚不行,那不就是明晚可以嘛!她又高兴起来,重新露出笑:“那我今晚自己睡!”
北溯捏了捏小姑娘脸蛋,又说了几句,等她要走时,拿出个东西给她。
“这个手链你戴着,不要摘下来。”她帮小姑娘戴好,收紧绳,看了会,满意道:“很好看。”
那是一串她刻了法阵的手链,每一颗珠子里都有法阵,效果不同,可以主动激活,也能被动激活。有可以攻击的,还有传送阵这类自保的。
有时候他们不在她身边,有这个在可以防身。
鳞舞很喜欢,晃着手蹦蹦跳跳,突然停下来,扭扭捏捏地让北溯低下头,飞快地在她脸上吧唧一口,立刻跑了。
跑得贼快,一溜烟就进了寝殿。
北溯看笑了,怎麽这孩子随她爹,害羞得很。
天快黑时,成镜出了囚牢,路过自己寝殿时,感知到北溯气息,心莫名加快跳动,他停留了会,没有进去。
他先去看了鳞舞,鳞舞见他来,带着笑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炫耀似的展示手上的手链。
“这是阿娘送给我的,你有吗?”
成镜看出上头的法阵,没有道破,注意力转到这串手链上,串着的绳子是红色的,上头珠子像玛瑙,颜色是好看的,很符合小孩子的喜好。
“我没有。”
成镜说完,这才发现,从认识到现在,她从没送他一件东西,唯一一次带来的药,还被他打翻了。
他摸了一下珠子,让鳞舞时时刻刻戴着,不要弄丢了。
“阿娘也这麽说。”鳞舞看了一会自己的新手链,想起来有件事没说,拉了拉老爹的手,说:“爹爹爹爹,我明天晚上想和阿娘一起睡,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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