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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从感官上讲,如花花觉得他此时此刻凶得就像头未开化的野兽。好半晌,那一味索取地动作才渐渐缓和下来,他喘着气,怜惜地抹了下她唇侧显眼的齿痕。“宝贝……”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忍不住道,“好想你阿……”那滚烫的呼吸化成缠在她的心尖的红线,系成了解不开的结。如花花也红了眼眶,轻声呢喃了一句,“我也是。”很想很想他。……两人收拾好情绪从小黑屋里出来,一眼撞上外面闲散不羁倚着凭栏而坐的卫令。他怎么在门口!如花花不由往后躲了躲。钟离廷,“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添了听墙角的习惯?”“我冤枉,我可真什么都没听到,你也知道,如今这宫里正大清扫,各处乱得紧,我这不是怕有不长眼的妨碍你们叙旧么?”卫令起身,常常叹了口气,“真是狗咬吕洞宾,我这孤家寡人,无偿帮人处理烂摊子不够,到头来还要被冤枉,唉。”他说着,话音忽然一转,看向埋在钟离廷怀里的人,“不过……就单想他,不想你卫哥哥吗?”果然,卫令都听到了!!都怪他!如花花在钟离廷腰侧重重掐了一把。平日不是很机警么?怎么今日这么个大活人在外面都没听到。钟离廷忍住疼,瞥了卫令一眼,面无表情,“看样子你是打算留在嘉平了。”卫令:“?”他不是他没有。钟离廷不疾不徐地道,“倒正巧,如今嘉平也正是用人之际,依我看,且不用让朝廷再派人来了,卫将军既然如此清闲又顾全大局,我就向上禀报一下,留卫将军在这儿整顿。”卫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反应过来的他立马举手投降,“错了。对不起。一定改。”钟离廷依旧轻飘飘道,“那这样,那不如换做写战报回朝的事情就交给你吧。”卫令顿时急眼了:“哥,不带这样的吧?”他是最不耐烦和朝廷写那些文绉绉的公文了,就算是写捷报,那也和要他命没什么差别了。“写完就早点给那边发出去,别拖延。”钟离廷不为所动,抱着怀里的人就要走。如花花偷偷拉了拉他,“我觉得卫哥也不容易……”钟离廷垂眸看她,语气凉凉,“难道我容易?”如花花抿唇一笑,哄着人,“你能者多劳嘛。”不过是利弊权衡将钟离廷一个人哄去写战报,如花花才拉着卫令问起了他们一路的情况。“如今人都回来了,总不至于还事事瞒着我吧?”卫令笑着摇了摇头,“想撬开别人的嘴,还不知道说些好听的哄人?”如花花殷勤给人斟了一杯茶,拉开椅子,“卫哥最好啦。”卫令一口饮尽,坐下,目光缓缓流转至她身,“你知道的,我惯也不会讲故事,也没什么好讲的。我看倒不如讲讲你,哪来那么大胆子?都敢书信劝人谋反了,就不怕被人发现?”“我那不是劝……”如花花刚开口,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眉头微微锁起,“卫哥怎么知道?”她是请许辞帮忙,但是信是送到花家手里,卫令怎么会知道详情?“……”卫令无言,他一时嘴快,倒忘了连信带人都被他们扣下这事。对上如花花狐疑的目光,卫令不由抬手摸了摸鼻子,闪烁道,“猜,我盲猜的,打之前,我们和花家会见过。”如花花抿了抿嘴唇,道,“我知道南风馆的事情了。”之前南风馆说会护送许辞过去,若是途中听到了什么风声,好像也不奇怪。卫令暗暗咽了咽口水,“那什么,这事是有错,但原先这自愿的不愿的自有说法,只是不想这里面出了问题……”“不说这个,”如花花声音忽而变得有些低,“这一路过来,好像好多熟面孔我都没有看到。”她之前在尉州大营待那么久,虽说不至于叫得上每一个人的名字,但最起码对好多人都眼熟。可这次上到那些将领,下到士兵,基本没多少她几个眼熟的人。卫令微微低头。眼下看似风光,但打仗哪有岁月静好的,不论是中途吸纳的降军还是朝廷援兵都不敢委以重用,打先锋的都是卫家军的老人们,自然损伤惨重。卫令没再说下去,他抬手捂住了面目,叹,“你如今聊天,可真是刀子专往心口扎。”如花花默默递过去一方帕子。卫令拍开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去,谁哭了?”“说些你感兴趣的吧,你廷哥听到那姓江的出逃的消息,入了城,都没顾休整就带着人追去了,啧,人都说穷寇莫追,他那会倒是不多想了。不过我说这些也不是为谁邀功,就是你觉得你应该知道。”卫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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