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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圭言看到了谢照晚,急忙往後退了几步,躲进马车里。
“姑娘您怎麽了?”
半乐急忙跟上去。
徐圭言平缓了气息後才觉得奇怪,不懂自己为何会慌张。她还以为这个老太婆早不在人世了,看来也是命大,骨头硬朗,能从苦寒之地活着回来。
想到这里,徐圭言叹了一口气,“果然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听到这话,半乐立刻就明白了,姑娘还是不喜秦家老太太。
谢照晚也不喜欢徐圭言。
上了回府的轿子,谢照晚才松了一口气。
“如意也是个有志气的女子,日後你出了事,她绝对不会落井下石,再踩你一脚的,”谢照晚靠在枕头上和一旁的秦斯礼闲聊,另一旁贴身丫鬟竹城扇着扇子。
“肯定不像徐家那个,出了事就一刀两断,铁石心肠。人心险恶,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机……”
说到这里,本斜靠在窗边休息的秦斯礼睁眼看向谢照晚,“祖母,都过去了。”
谢照晚很是无奈,“……也不知道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家女儿她现在怎麽样了。”
秦斯礼一句话不说,轻轻撩开帘子,风进来些。他向外瞥了一眼,手指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来。
“祖母,我想起来要和商队的人商议下次出行的事宜,就在这里下轿了。”
谢照晚点点头,扭过头去。
轿子停下来,秦斯礼下去,宝盖也想跟着,秦斯礼却摆手让他回府。竹城看着下轿的秦斯礼,隐约探查到些什麽。
等轿子往前走了,竹城开口询问,“老太太,您说的徐家的女儿是什麽啊?”
“在长安时和秦斯礼有过婚约的人。”
“徐……”竹城犹豫了一下,“这姓听起来耳熟,新来的县令也姓徐呢,说来也有趣,是个女子。”
谢照晚一下子直起了腰,“可叫徐圭言?”
竹城被老太太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摇头,“我不知道叫什麽名字,只知姓徐,”话出口後,她自己也奇怪,为什麽要帮这秦斯礼隐瞒秘密。
不过老太太看得细致,缓缓向後靠去,“徐圭言曾和秦斯礼有过婚约,不过……”她叹了口气,“两人是孽缘啊。”
秦府的轿子走远了之後,秦斯礼才收回目光。
正巧这时,一辆马车从角落里拐出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紧接着,马车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看到我了?”
秦斯礼冷漠地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徐圭言。
她身着便服,素裙典雅。
“我等你许久了。”
秦斯礼微微一笑,“贱民不懂……”
徐圭言摆摆手打断他,“我现在就是徐圭言,不是徐县令,你别一口一个贱民在这里跟我卖惨。”
月光落在屋顶瓦舍上,酒肆檐下的红灯笼随风摇动。
秦斯礼收起笑容,定睛打量着徐圭言,拒绝的话还未出口,徐圭言便软了态度。
“陪我走走吧,我们见面後就没好好说过话。况且我在凉州城人生地不熟的,也就你一个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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