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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不是已经住进徐家了吗?为什么不敢给我死去的妈妈送行?是因为心虚吗——”徐吱字字句句问到了点子上。没理都显得有理了。顾轻雅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到词。“她是我的妈妈——”徐吱走到谢寅身后,然后揪着顾轻雅头发,拽出来,甩在地上,“可不是你妈妈!再说一遍,给我滚出祠堂!”以前,徐吱不知道顾轻雅真正身份,所以每年忌日,顾轻雅给母亲上香时,没有阻拦她。可如今知道了她身份。今天就算是死,徐吱也不可能让顾轻雅上一炷香!徐国华皱眉,连忙将顾轻雅扶了起来,怒目圆睁地对徐吱说:“该滚出去的人是你!”“你妈妈忌日你都不安生,还在这里欺负妹妹!”顾轻雅哭的伤心,“爸爸,您别怪姐姐,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爸,”一直未出声的徐临开了口,“既然吱吱不肯让小雅参加母亲的忌日,就先让小雅出去吧。”“说白了,妈妈只有吱吱一个女儿,没有多生另外一个。”徐临这会儿是彻底不装了,明晃晃站队徐吱。徐国华火力被徐临转移,“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徐临说:“我觉得妈妈也不想小三的女儿出现在她祠堂上。”“说的不错。”徐老夫人咳咳两声,附和着,“让顾轻雅先出去吧,今日的仪式,她不必参加。”“阿寅…”顾轻雅靠近谢寅,“你也是外人,他们这样,不就是话里话外赶我们俩一起出去吗?”谢寅姿态松弛,注意力全在徐吱一人身上。听到这话,才将目光分给顾轻雅。“我没赶他走,少颠倒是非,”徐吱冷声说:“只有你不配待在这儿!”母亲生前很喜欢谢寅。把他当成干儿子。最重要的一点是。母亲的忌日,谢寅年年都陪在她身边。徐吱每次在祠堂上完香,还会特意去墓地看望母亲,祭拜烧纸,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谢寅也会陪着她。谢寅在感情方面确实恶心。但不可否认他的全部。谢寅指骨一颤,眼波流转,似是没想到徐吱会替他说话。顾轻雅哂笑,“之前阿寅是你未婚夫,忌日祭拜,无可厚非,如今算什么呢?他是我男朋友!”男朋友?谢寅蹙眉,看向徐吱,“我……”不是。解释的话没有说出口,便被徐吱打断,“我管你跟他什么关系,现在我要赶的人是你,懂吗!何况他要走我也不会拦着。”徐家任何人,包括佣人,都有资格上香,唯独顾轻雅,不配。徐老夫人言简意赅,“来人,把二小姐带下去。”此话一出,佣人们上前——“别碰我!我自己会走!”顾轻雅临走时,死死地瞪了眼徐吱,“你给我等着!”顾轻雅被关在了祠堂外。徐国华觉得徐吱不讲道理,“你何必如此……”以往那些年,徐吱也没这么大反应。徐吱给了徐国华一记白眼,懒得跟他讲话。接下来大家陆续走到灵台上香。徐吱是小辈,所以一般靠后。在长辈上香时。谢寅单手揣兜,慢条斯理地走到徐吱身边,低头看了她眼,解释,“我没有跟她在一起。”徐吱:“有病去吃药。”好端端跟她说这些干什么?谢寅忍着恼意,“待会儿上完香,我陪你去墓地看伯母。”徐吱眉眼清冷,“不用。”今年她要跟靳闻洲一起。她母亲还没有见过靳闻洲呢……前世结婚五年,她都在治病,没带靳闻洲去见过母亲。挺遗憾的。“你不打算去?”谢寅问。“我要跟我男朋友一起。”徐吱淡淡地回复。“……靳闻洲?呵,你确定他会来,我都没看见他人。”“管好你自己吧傻缺。”“……”靳闻洲下车前换了件外套,遮挡伤口,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冯丞瞧见他这样,不禁皱眉,“老板,要不咱还是先去医院吧,徐小姐会理解您的。”杀千刀的,靳爷今早在去他们团队公司的路上,中了一枪——原来团队出现问题,是靳家旁支那边使来的绊子。目的就是引靳爷出现,然后,杀人灭口。这还是在京城啊!都敢用枪!靳家这帮旁支,真是不择手段。靳闻洲唇色很淡,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不用。”忌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当然得陪着吱吱。冯丞见状,不禁叹气,无奈极了。恋爱脑真可怕。靳闻洲来到祠堂走廊外,看见了孤零零的顾轻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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