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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伤痕的姑娘很是理所当然:“对啊,我又不是哪里都能看到。”
容恪默了一会儿,断然拒绝:“我至多蒙眼给你的背部上药,其他地方你自己来。”
明灭的火光中,他的神情严肃又认真,以此传递给妩秋一个信息——没的商量。
他似乎忘了,她是主人,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妩秋觉得好笑,于是尚算清静的山洞蓦然响起似讽非讽的笑声,话语亦是毫不客气:“你算什麽东西,拒绝我?”
“我再问你一遍,你帮还是不帮!”
泥人且有三分性,何况容恪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的大度。
他轻勾唇,好像在笑,近看全是湛湛寒意:“不帮。”
“我看你是活腻了!”
妩秋毫无征兆地起身,纤薄的身子刹那间欺近容恪,距离快速拉近的同时,一只柔软温凉的手扼住了容恪的脖颈。
上一次她这样做是为了逼他跪下,结果占尽了优势都没能做到。
这一次……
诚然一个人狂太久,很容易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男人连一丝挣扎也无,顺从地任她动作,嘴角勾起一丝薄笑看着她,从容而无畏。
见此,妩秋不仅不觉得解气,反而恨得牙痒痒。
怒上心头,再好看的脸也不管用,她绷着脸明显要下死手。
被她掐住脖子的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想杀我?”
他垂眸看来,没有一点狼狈:“杀得了吗,嗯?”
妩秋睁大了眼睛,须臾之间情势逆转,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拉,轻而易举压制住她的力道。
该死,她忘记了自己的内力还没恢复。
局面很糟糕,妩秋懒得想容恪为什麽不趁着她昏迷的时候反杀她。
但现在她不得不想——被她这样的举动一刺激,容恪根本没有理由放过她。
害怕吗?不怕。
她只是觉得有些尴尬,有些丢脸,尤其现在被男人抓住手腕一动也不能动,简直就是把她的脸皮按在地上摩擦。
该死的容恪!
妩秋当然不会反思自己太冲,直直盯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将人咬死。
就算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也是一样的横。
容恪还能猜到,待他放过她,她不但不会感念分毫,等内力一恢复,只会更加嚣张地对待他。
“还要我帮吗?”
他在嘲笑她。
妩秋冷着脸:“滚!”
没想到被她一吼,男人真的松开了她的手腕,他不打算杀她。
脑海匆匆略过这个念头,妩秋狠力一推,容恪纹丝不动,就好像她在跟他玩闹一般。
妩秋气狠了,但她现在奈何不了容恪分毫,而当务之急是身上的伤,于是果断远离男人,还不忘命令:“捣药!”
她一直很心疼自己,容恪不帮忙,她只好把脖子胸膛这些看不见的地方从头至尾仔仔细细擦了好几遍,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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