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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磨
在年幼容恪的认知里,父皇只有母後一个女人,这个被秘密养在偏僻宫殿的女人,处处都透出不寻常来。
她长得很好看。
站在母後的角度,小太子産生了一种危机感。他把这个发现告诉了母亲,没过多久,那个女人就消失了。
修长如玉的手掀开床帐,窗外天色发白,容恪没了睡意索性坐起。
梦境中的女人如同从画卷里走出来般,妩秋的母亲为何会出现在宫里,又为何消失了。
是母後做的麽?
思绪驳杂,他下榻来回踱步,心不静,走到窗边将窗户支得更开。
她的母亲是从南朝逃走後遭遇後面的祸事,妩秋不知道具体原因。
容恪希望他的母亲不是那个原因。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妩秋的房门前,推门而入,好闻的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他悄声靠近落座于塌边,掀开床帐,睨着姑娘沉睡的容颜。
指腹滑过温热的脸蛋,秀眉轻蹙,容恪挪开了指尖只静静看她。
她已经醒了,没有睁开眼是因为不想搭理他。
聪明如容恪,怎会不知道妩秋表现出来的乖巧全部都是虚以委蛇。
好在,他没有指望她的感情,他只要留她在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想吃什麽?”
妩秋睁开眼,眼里的烦意不加掩饰,背过身重新闭上眼睛,留了个圆乎乎的後脑勺对着容恪。
容恪勾唇轻笑,没再扰她,在一旁坐着,亦不再言语。
盯着明晃晃的视线,妩秋怎能睡着,躺了一刻钟冷不丁起身,哀怨看着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按住她的手,倾身吻上嫣红唇瓣。
她撤後一点,又被压了回来。
这人到底是有多饥·渴,无时不刻不在发·情……
*
四月春光正好,春风拂过嫩绿柳枝,带来清香的气息。
妩秋被叫醒,睡意朦胧,语气不爽:“干什麽?”
容恪将人半抱在怀中,拿过衣衫给她穿上,妩秋不配合,想挣脱开接着睡,他将人拉回来,贴着耳朵轻道:“我们去崇州。”
她模糊嘟囔:“去崇州做什麽?”
“卫无廷。”
妩秋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双眸绽放出光彩:“找到他了?”
“嗯。”
她没了起床气,抢过衣衫三两下穿好,待容恪替她穿上小袜,脚一蹬就下了榻。
有马车早在山庄外等候,除车夫外,另有一身量高大的男子,脸上披着“墨河”的皮囊。
怪不得刚当上武林盟主就能肆意离开邺城,原来是安排了人做“墨河”。
那人悄声对容恪说了些什麽,妩秋兴趣不大,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娘娘说当日之事复杂,殿下可回宫一趟。”
“另外,近来有几方人马潜入宫中探寻消息,陛下问您是否另有打算。”
容恪擡眸看向马车,回了句:“让他们探吧。”
“等他们拿到诱饵便知是哪家的了。”
“是。”千越目露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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