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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银紧皱眉头,扶着墙,放海也打得这麽疼,不知道翦生当时那二十板怎麽忍得过去。
“菀银,为什麽要扳倒我呢,”刘襟从身後无声潜来,搀稳她,“或者你求一求我,我可以做任何你希望我做的事。”
菀银拍开他的手,扯到背上伤,她嘶了下,顿时清明理智,“你这畜牲,你杀了董经。”
刘襟被她拍开也没生气,揣着袖前进半步,“是,但菀银姑姑您有证据抓我麽?翦生办案没进度,到时候也会受罚,他受罚,是不是又要摧残你?咱家真的心疼您。”
“少在这里作态,你不也在摧残我?是你派人在尚衣局拦我,我这十五板难道不是因为你?”菀银转眸,忽然勾起笑,话锋猛转,“我求你,你就答应我从此以後再也不疑我,再也不逼我断绝所有人的关系,再也不阻挠我往上爬?”
菀银太了解刘襟,他和她一样,猜忌,妒恨,但她自私小气,她不允许任何人反复疑她,坚决不允许。
刘襟盯着菀银,动了动唇,再三权衡,“我答应你。”
答应她?
菀银怔了下,旋即狠戾一巴掌扇去,笑得讽刺,“滚远点。”
脸上火辣辣的,菀银没留馀力,刘襟任她打,甚至逼得更近,“翦生就不疑你?你这样的人值得信任麽?
“说来,我替你查了,那年你在两仪殿伤了个小宦,当场被剪子刺穿背,他後来被尚太妃可怜,伺候尚太妃,直到後面入了司礼监,你猜他叫什麽?你不知道,我知道,叫翦生。”
菀银错身而去,听到刘襟说的话也没有停步。
刘襟摸了摸被打的脸,回头看见一抹红曳撒隐在树下,他没忍住,笑出声。
菀银受刑,不用日夜守在辛贵人身边,有其他宫女上前照看,她心虚,却冒着胆子回护城河直房。
直房点油灯,院门敞开,和以前一样,没什麽区别。
翦生半仰在圈椅里,文书遮他大半边脸。
从一堆文书间,菀银瞥见翦生没什麽表情,桃花眼里映着顶上油灯,听见她回来的动静,他看向她。
菀银眯缝着眼,警惕得挺直背。
“背上疼不疼?”翦生向她勾手,慢慢地将眼弯折出弧度,“过来坐。”
“还有点,”菀银戒备地一点点挪到翦生身前。
他轻轻拉她坐腿上,并让她趴在他肩上,防止碰到她背上伤。
他们之间没什麽日常可聊,他白天在司礼监,她白天在两仪殿,几乎是不相干。
她还误会了他很久,一时更没话讲。
“菀银——”
“案子还能往下走,我有办法让您不受罚,”菀银怔愣,连忙说,“公公,您说。”
翦生默了会,“过两天七夕,我想带你出宫。”
菀银狐疑,“公公,虽然出宫杀人隐蔽,可是您杀奴婢犯不着出宫,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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