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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
冉意挼猫的手突然停住,她眨了眨眼有些意外,“还真是凑巧。”
“怎麽了?”林朝妄疑问。
“我家新搬来的邻居,他也养了只米努特矮脚,刚好名字也叫布丁。”
林朝妄抱过布丁,用和冉意相同的手法顺着猫毛,神色在顶灯下忽明忽暗,看不清情绪,诡秘的望她许久,而後低低一笑:“是吗?也许是布丁这个名字很大衆化的原因吧。”
冉意没多想其他,宠物小猫被主人取的名字有很多都是大衆耳熟能详的,最为大家熟知的除了旺财就是来福,布丁虽然说是日常身边没人取,但也难免会有其他小猫重名。
她换好鞋,走出门,转身回眸去看了眼抱着布丁的林朝妄,他单手垂在身侧,唇角弯起完美的角度,棕栗色的头发在房门大开後风吹扬起,露出光洁额头。
表现出很乖巧听话的样子,冉意看的久了越来越觉得古怪,一股从心里冒出的寒意让她按下电梯下键的食指不自觉的颤抖。
这个世界真的有人能在短时间内治好心理疾病,并且变成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活人吗?
答案是没有,但林朝妄却怪异的正常。
冉意又一次回头往屋里望去,大开的房门还没来得及合上,林朝妄乖乖的站在那不动,怀里的布丁一下又一下的舔舐着他裸露在它肚皮下的小臂,肌肉线条恰到好处。
他见冉意回头,淡淡开口,语气缓慢舒心:“回家发条消息,应该没有再把我拉黑吧。”
“......”
冉意摇摇头,果然是她多想了,林朝妄怎麽会和别人一样呢。
......
盯着冉意走进电梯,林朝妄才幽幽关上门,四下无人的房子,布丁小声喵叫着,他擡手按下墙面的总开关。
一瞬间,屋内昏暗一片,唯一照进光源的百叶窗也缓缓合上,不见五指的环境,让他身心得到了莫名的缓解。
林朝妄凭着记忆踱步到岛台,把刚才冉意用过的那双筷子和自己的对换,而後就着黑暗,走到饭桌前坐下。
用冉意的筷子一下一下夹起还没吃完的冷菜,薄唇上扬弧度乖张可怖,喉结缓慢滚动咽下让他直犯恶心的饭菜。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面色煞白,用手狠狠按在肚子上,冷汗在额角直逼冒出,滴滴掉落在地板。
林朝妄佝偻着身体挪步走去厕所,他的反应变得迟缓,倒在浴室地板上,趴着马桶一下一下呕吐,削瘦的背脊弯曲到极致,整个人有掉进马桶的趋势。
给徐述年打去电话,那头刚接起还没开口说话,林朝妄率先出声,“......来我家。”
用仅剩的力气从地上爬起,也不管吐出来的污秽物有没有沾在身上。
他掀开被子,床上还残留着早上冉意睡後留下的味道,右边的枕头还有她睡过的痕迹。
林朝妄将自己陷入枕头,兀的深吸一口气,紧攒着被角的手松开,伸进被子里。
他难耐发抖的身子慢慢蜷缩成一团,柔顺服帖的头发凌乱,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喑哑声从他嘴里发出。
整张床浸满了冉意的味道,枕头上是,床单上是,被子上也是。
就像是毒药般,无孔不入的入侵渗透他病态的身体,阴暗的心理让他在亵渎这份气息时只有浑身舒爽要命般的难耐。
酥麻感从手心连接至颅顶,直至临近最高峰後喷洒在床上。
房内空调吹的冷,林朝妄却浑身灼热,汗打湿了後背。
沉静许久的手机亮起微弱亮光,屏幕上带有月亮符号的消息弹出。
【我到家了,中午饭吃完记得吃药。】
林朝妄突然低笑出声,胸膛随之起伏,他把被子推到一边,仰面一动不动躺着,墨黑的眸子直盯天花板发呆。
最後沉沉昏睡过去,这一觉林朝妄睡的很不安,他又一次在梦里上演五年前的情景,但这次不再是模糊的人影。
冉意带着厌恶的眼神清晰出现在他面前,冰冷寒意的刺骨声音如小刀一刀一刀在他身上深深划出血口。
她说:“林朝妄你好恶心,我们是姐弟,我不想再见到你。”
暴雨寒风全部在他身上重重打下,他跪在暴雨中祈求,却只有冉意转身越走越远的身影。
他也不知道那种恶心的想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在见到冉意的第一面,或许是那晚的炒土豆。
但是林朝妄不觉得这是变态的,让人厌恶的,他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隐匿在黑暗里,不被人发现的道德禁忌感。
即使被冉意当做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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