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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1页）

“这是二十年前失踪的脑科学泰斗……”陈默的声线发颤，“她主导的‘人类补完计划’被联署国叫停，原来转移到了南极。”林夕撬开金属盒，泛黄的实验录像开始自动播放。画面中的黎霜博士抱着八岁的林夕，将银坠子戴在她脖子上：“记住，你是唯一能承受‘母体’的钥匙。”背后的手术台上，数百个克隆体正在抽搐，黑色丝线从她们的七窍中钻出。“博士，318号载体开始反向共鸣！”研究人员惊呼。录像戛然而止。林夕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突然听见无数个自己的声音在脑海中低语。她踉跄扶住冰墙，掌心触及的位置突然亮起神经接驳端口。整条走廊的克隆舱同时开启。“离开这里！”陈默的激光枪轰碎袭来的冰晶触须，“她们的意识正在同步你的记忆！”林夕却反手扯掉呼吸面罩，任由低温灼烧肺部。极寒让共鸣反应减弱，她在眩晕中看清冰墙内的真相——每个克隆舱底部都连接着直通地心的金属导管，里面流淌着荧蓝色的液体。那是稀释过的“母体”原始样本。【3】弑神代码主控室的量子计算机还在运转。林夕将银坠子碎片插入终端接口，全息屏炸开瀑布流数据。陈默守在门口扫射追击的冰晶触须，弹壳在冰面上溅起湛蓝火花。“她们在把克隆体当信号放大器！”林夕的指尖在全息键盘上翻飞，“母体意识正在通过地心导管扩散，二十四小时后全人类的脑神经都会成为养料！”突然响起的机械音让两人僵住：“你终于来了，钥匙。”黎霜博士的全息投影从计算机升起，腐烂的半边脸露出金属骨骼：“我花了二十年让你成长到能承受母体，现在该完成使命了。”林夕突然笑了。她举起从直升机残骸里抢修的信号干扰器，屏幕上跳动着小柯留下的最后代码：“你教会我痛苦能炼成病毒，却忘了……”干扰器爆发出高频脉冲，所有克隆舱的监测屏同时黑屏：“人类最擅长的，是把绝望淬炼成希望。”冰川开始崩塌。陈默拽着林夕冲向逃生通道，身后冰晶触须穷追不舍。林夕却突然挣脱他的手，转身跃入主控井。“你干什么！”“总得有人输入终止代码！”她的防护服勾住克隆舱导管，荧蓝色液体倒灌进主控系统，“告诉后来的幸存者，病毒解药是用恐惧的灰烬浇灌的——”地核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陈默在最后一秒钻进逃生舱，透过观察窗看到毕生难忘的景象：林夕悬浮在荧蓝色洪流中，三千个克隆体的手掌同时按在冰壁上，构成覆盖整个实验室的六芒星阵。南极夜空炸开极光的那刻，所有冰晶触须化作纷飞的光尘。永夜灯塔【1】地下城的萤火陈默的呼吸在防辐射面罩里凝成白霜，战术手电扫过混凝土裂缝中爬行的荧光苔藓。南极崩塌事件过去三个月后，他终于在第七个地下城废墟里找到了那个符号——刻在铅板上的六芒星，边缘残留着荧蓝色液体。“她真的还活着？”少年阿野攥紧自制辐射检测器，电子屏上的心跳曲线突然剧烈波动，“二十米深的位置有生命信号！”钻头击碎混凝土的轰鸣声中，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冰封的应急舱内，林夕蜷缩在神经共鸣舱的玻璃罩里，黑色导管如蛛网般连接着她的脊椎。她锁骨下方的六芒星烙印正在渗血，荧蓝色液体却在触及皮肤时蒸发成光尘。“别碰导管！”陈默劈手打掉阿野伸出的手，“这些是‘母体’残留的神经索，接触者会被共情反噬。”全息日志突然从舱体投射到空中——最后时刻的林夕用冰锥扎进手腕，将自己的记忆数据导入地心导管：“如果母体是永不熄灭的火，我就做第一捧雪。”阿野突然指着玻璃罩惊叫：“她睫毛在动！”陈默的激光匕首悬在神经索上方，却见林夕脖颈后的烙印突然转为炽白色。整座地下城的应急灯同时亮起，溃散的萤火虫群从裂缝中涌出，在她头顶聚成微型极光。【2】记忆的灰烬林夕在尖锐的耳鸣声中睁开眼睛。医疗舱的金属墙壁上布满抓痕，泛黄的便签纸用血写着“不要相信苏离”。她试图翻身，却发现左手被铐在床栏上，抑制器项圈锁死了共情能力。门外的争执声隐隐传来。“她的神经索残留着母体代码，必须立即净化！”“二十年前你们就这样对待黎霜博士。”陈默的声音带着枪械上膛的脆响，“结果造出了更大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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