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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吗？”容戎挑眉。

柳诉青颔首，“以你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都没问题。”

“那可不一定。”

容戎想，至少找个天赋高的道君就不行，因为人家要飞升，不会答应和他双修。

柳诉青忽然严肃道：“山下不比山上，人类多是阴险狡诈之辈，哥哥还是希望你别随便找人，别忘了前辈们的教训。”

以前他们常听父母说起，和人类相爱，又被人类抛弃或者背叛的故事，但这些故事虽然口耳相传、经久不衰，但过一段时间，又会有新的素材出现——总是有精怪和人类坠入爱河。

容戎知道蛇精哥哥在担心什么，他们狐族，若是选定了终身伴侣，就会相伴终生，忠贞不渝，若是遭到背叛，通常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不会的，我才没这心思。”容戎无所谓道。

师父不让他想办法飞升，他当然不会着急修炼的事情，如果不是蛇精哥哥提起双修功法的事情，容戎压根没想起来这一茬。

不过，他暂时不想对蛇精哥哥说这些事，而且蛇精哥哥似乎也不喜欢听他说道君的事情。

柳诉青快到嘴边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儿又咽下去。

也该找个合适的机会，郑重地提出来，他想。

***

容戎打量着面前的别墅，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这是你家？”

柳诉青微笑，“以后也是你家了。”

他让容戎将指纹录入，带着容戎参观。

“你想买什么新的家具，怎么改造都可以，随你开心。”柳诉青说。

容戎左顾右盼，看着偌大的庭院和游泳池，对所见的一切都新奇不已。

末了，他皱眉对柳诉青道：“你果然是哄我的，这个房子肯定很贵。”

“对绝大多数人类来说，确实不便宜。”柳诉青很坦然。

容戎就有些疑惑，“那你怎么住在那张小卡里？上面的画像还那么难看。”

他拿出那张画着祝神小像的卡片，表情有点嫌恶。

柳诉青视线微顿，表情严肃起来，他领着容戎坐在庭院内的椅子上。

“我关注过你拍的那个综艺，据说打着的噱头是真实事件改编，原地还原。”

“没错，我第一次去的是个民宿，还和嘉宾在电梯里遇到了那个死去的民宿老板呢。”

容戎继续回想，“在明华大学倒是没遇到鬼”

他顿了顿，脸色突然有点不好看，迟疑着看向柳诉青，“蛇精哥哥，你和我说实话，你不会就是那个‘祝神’吧？”

柳诉青看着容戎，挑眉道：“如果我真的是，你会怎么样？”

容戎蹙紧了眉头，好半天才艰涩地挤出一句话，“蛇精哥哥，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

柳诉青看着容戎眼中浓浓的担忧，心中一软，上前将对方拥在怀里。

他的嘴唇贴在容戎柔软的发顶，轻轻蹭着，像是在亲吻一样。

“你在担心什么？我过得很好。”柳诉青柔声安慰。

怀里的容戎情绪不佳，闷闷地道：“那是邪神，始终不是正路。”

柳诉青抱着容戎的手难以察觉地僵了一下。

接着，他松开手，目光温柔缱绻地看着容戎精致出尘的眉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想其他事，我会为你打理好一切事。”

容戎和他拉开距离，坚决地摇摇头，“我长大了，蛇精哥哥，不需要你为我安排好一切。”

他见柳诉青脸色沉下来，又放软语气，“我是说，我当然很感激你谢谢你。但是我更希望我们可以平平安安、无愧于心地活着。”

柳诉青目光晦暗不明，语气有点冷，“别和我说谢谢。”

容戎愣愣地看着柳诉青，就听他一字一顿地道：“以前你从来不对我说谢谢。”

这重要吗？

容戎有点不解，但还是乖乖道：“好，我不说了。”

柳诉青的神情立刻缓和下来，目光又变得温柔，他摸着容戎的脸颊，温声道：“你我之间说谢谢就太生疏了，我们虽然分开了一段时间，但我们还是这个世界上彼此最亲近的。”

容戎点点头，他不反对这个，他只觉得蛇精哥哥真的有些不一样。

两人没再说什么，更多的是容戎不敢问，其实刚才蛇精哥哥问他，如果他真的是祝神，他会怎么做，他犹豫了。

因为他还没想好自己该怎么做。

如果剧本上的内容和现实八九不离十的话，那祝神做的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不仅随意操控人类的生命，还收取信徒的罪孽作为报酬，这种力量会用在什么地方，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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