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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序呆愣了瞬,不确定地开口:“选媳妇?”
他从前怎的没听说过有这种事?
“是,选媳妇。”霜儿肯定点头,“春花宴还是魏夫人首设,这地点啊就在玉缘坊,每年的梅月必有,届时少男少女便可前往择选心仪之人,去年小侯爷还去过,只与南城许家小娘子隔着屏风相谈,直到宴席结束也未见着面。”
沈序微愣,指尖拈在小狼耳朵上,“他从前便常往风月楼跑,怕是就想寻一个妻子回家了。”
纯儿站在外头趴在窗户上,眨巴眨巴双眼,像是看出了什麽,眼珠儿转啊转,找补道:“其实小侯爷那次是被魏公子叫去的,并不是去寻良缘,听说只同许家小娘子说了两句便自个儿饮酒去了。”
“小侯爷眼高于顶,估摸是没看上。”沈序捏起茶杯呷了口,又顺了顺小狼的毛。
虽表面没看出什麽来,纯儿却觉着自家公子变高兴了,嘿嘿笑着接着说:“不仅如此,小侯爷虽常年去风月楼,却从未碰过楼里的姑娘,都是同人去玩乐的。”
“没碰过楼里姑娘?”沈序擡头望她,心里头不信,“去风月楼不碰姑娘,还能碰什麽?有什麽好玩乐的?”
“风月楼也有小倌儿的,”霜儿道,“不碰姑娘,该是碰小倌儿罢。”
沈序:“……”
沈序的脸瞬时变得阴沉,揪了把小狼的毛,牙都咬紧了。
好个席琢,原是喜好男子,难怪当时他找上门没被轰出去,原是打了别的心思。
嘴里头说着让他留下做男宠,却请了婚书让二人成为夫夫,他还以为他有多好心呢。
小狼在他怀里哼唧,沈序赶忙松了它的毛,揉了揉方才抓的地方,还在想着席琢喜好男色一事。
从前席琢颇为不待见他,可自从他入了侯府,席琢便似换了个人,对他笑,眼时时落他身上,尤其是他此次从晋州回来……
沈序越想越觉着有迹可循,且很明显,席琢一直提他为男宠身份,莫不是想同他做点什麽?
还非得让他同他睡一张床,夜里也不知道对他做了什麽……
沈序突然想起来,有一天早上醒来被席琢手脚压着的事,应当是他误解了,那不是压着,席琢那是在抱他!
上回他去柳蹄镇找人,偷跟着进东山,席琢忧心他身子,还抱他上了山。
再是下山,席琢还主动背他。
去宫里见明昭帝那次,席琢对他动手动脚的,怕不是在借着做戏的名义调戏他?
席琢还给他摘了满满一篮子的枇杷,且不是一次,而是年年都给他摘。
对了,席琢还叫他长寄哥哥……长寄就长寄,还长寄哥哥,哪有人这样叫别人的。
此次去晋州,席琢便满脸不舍,归来後席琢便很不对劲,估计是想他想得狠了,对他格外的……温柔,抱他上马车,还给他夹菜……
想到他昨日和今早的笑,沈序一阵鸡皮疙瘩。
原来如此啊,席琢那小子竟对他暗生情愫,心怀不轨。
沈序终于想通了席琢的反常缘何故,再坐不住,抱起小狼,起身就要收拾收拾滚回清枝院去,免得叫席琢那家夥得逞了。
夜夜睡一张床,席琢想做点什麽他压根发现不了,极其危险,他必须要搬离此地,现在就去找侯夫人说。
“诶公子,”霜儿见他往外走,赶忙追出去,“您要去哪?”
沈序大步往外走,“霜儿纯儿,你二人收拾东西,我去春绣院一趟,我回来我们便搬去清枝院。”
“啊?”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怎的要搬去清枝院?
不过这不是要紧事,纯儿扯住霜儿,急道:“你怎的乱说啊,小侯爷可没有碰风月楼的小倌儿,去那都是喝喝茶,听听曲儿罢了。”
霜儿愣了下,顿时明白了沈序是为何这般急切要搬走,“呀”一声拍手,“坏事了,公子定是吃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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