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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序头昏脑热,极度地渴望着什麽,越是靠近越觉口干舌燥,却见席琢迟迟没有动作,眸中浸满了水雾,又恨又委屈。
“这麽可怜。”席琢的拇指按住他的下唇,比自己想象中的不知柔软了多少,呼吸当即微微停滞。
却也不急,他不紧不慢道:“几个月前你我二人你争我斗,恨不得弄死对方,小病秧子,你可有想过今日?”
沈序自然是没有想过的。
“席琢,你混蛋。”沈序哭了,眼泪可怜滴从眼眶中滑落。
席琢笑了下,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下。
当即头脑空白,再不能思考更多。
碰完後他僵硬地退开,脸涨得通红。
“你……”怎麽不继续了?
沈序急了,按住他的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急得又掉了泪,还委屈地控诉:“席琢,你会不会啊?”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席琢怎麽可能不会。
况且他这时候可受不了小病秧子这麽说自己。
便是伸手扣住对方的後脑,如饿狼般咬了过去。
天底下该是没有什麽比这更诱人的了,与寒食散般,吃了便容易上瘾。
越是诱人的东西便越是危险,寒食散是,沈序也一样。
“唔……”
沈序叫人攻城掠地,泪水连连,他何时尝过这般滋味,委屈,恼恨又情动不已。
心口灼烧得慌,心脏跳得史无前例的快。
他就要快窒息了。
“席……席琢。”沈序绵软无力的手拍打席琢的肩,稍稍有呼吸的空间便急切地想叫人停下,可这一声声听进席琢耳朵便成了不一样的味道,便是愈发放肆,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去。
箍在腰间的手不断收紧,生怕人逃了。
沈序只觉腰快断掉,哭着叫人停下,席琢不听,便忍不住放大了声音。
外头马车夫两眼无神,好似什麽都没听到,专心地驾着马车。
阿七擡手默默捂住耳朵,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将手放下了。
一听,车里头两位主子还没完事呢。
再过去一盏茶,声音才渐渐消失,只听得微弱的抽泣声。
阿七看着蓝天想,他家主子得把人欺负成什麽样了。
哎呀真羡慕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就不行,这一去青州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回来,阿兰姑娘都该嫁人了。
车中,沈序身上单薄半透的外衣不知何时从肩上滑落,挂在了臂弯间。
他双手挂在席琢脖子上,歪头下巴枕在自己胳膊上。
人已经熟睡过去。
眼睫上残留着泪珠,又因哭得厉害,面颊红润,肌肤滑嫩。
而被过分采撷的唇瓣饱满红肿,微微翕动着。
在睡梦中混账王八蛋轮流骂着席琢。
被骂的人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脸餍足。
不过他还以为这两欢蛊蛊毒发作时需得行那夫妻之事才可解决,原是碰几下便可以了。
莫名有点遗憾。
他未细想,听到了沈序咕哝骂声,唇角不自觉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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