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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小侯爷这便受不住了?”
沈序声音冷冷的:“平北军如今交给了小侯爷,小侯爷若有此等心思,不若早点回京,把这军权给他人罢。”
“你怎的如此凶?”
席琢啧啧道:“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又不是受不住了。”
他双手枕在脑後,回想着当年的事,“这点苦算得了什麽,想当年同我爹行军,惹他不快了那是直接扔出军营睡沙地里的,那时我尚且不觉着有受不了的念头,现下自然更没有。”
沈序闭上嘴,半晌“哦”了声。
又忍不住好奇西陲,开口问:“西陲与青州比起来如何?”
“西陲多黄沙,地势更险峻复杂,白天很热,晚上又很冷,冬日最为严寒,被冻死的将士数不胜数,不过那儿战事少,青州更靠近中原,北洄打青州打得比那头频繁得多。”
“难怪姨父常常归京与姨母相聚。”
沈序望着帐顶,幻想一家三口相聚场面,脸上露出了鲜有的羡慕与期盼神情。
“若是天下太平,海晏河清那该多好。”
没有战事,北洄与大金友好往来,那该多好。
他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神态。
得不到的,他奢想过,可却从不会展露人前。
这样看着倒有些小孩子气。
席琢道:“只要北洄还在,便没有太平的可能,他们需要粮草养活他们的马,需要丰厚的物资生存,北方土地贫瘠,农作物无法生长,而中原地大物博,物産丰饶,他们只能南下抢占土地,掠夺物资。”
他侧身正对着沈序,“不过若是两国通商往来,便可解决物资不均的问题。”
说罢又叹气,“另一个大问题便是路途遥远,行商艰难,且两国作战多年,想要停战,友好通商不是一年两年就有成效的。”
“比起战争死伤无数,这些又算得了什麽。”
沈序困意来袭,口中喃喃,闭上了眼。
席琢定定看了人许久,同样闭上了眼。
只片刻便又睁开眼。
蛊又作祟了。
他内心挣扎片刻,又猛地闭上眼。
半晌,忍无可忍,开口叫人:“沈序。”
“嗯?”沈序本是快要睡去,被他叫醒,茫然望去。
席琢说:“我蛊毒发作了。”
沈序:“啊?”
席琢挪身过去,抓住他的肩将他摁住,“你得帮我。”
不待沈序出声,他已是凑上去,一口咬在了沈序唇上。
唇瓣柔软温热,虽有丝丝苦药味,但更多的是甜味。
熟悉极了。
自从来了青州他便没再尝过,可教他想念得紧。
“等……等等。”
沈序被亲得眸中起了雾,唇瓣泛着水润光泽,疑惑不解地问:“身中两欢蛊的是我,你怎会蛊毒发作?”
“我拿我的心头血喂养它,自然也会受影响。”席琢断定必是这般,不然他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是……是吗?”这点随光随年倒未同沈序提起,靳笙也是。
席琢轻声回应,慢慢俯下身去,再一次衔住了他的唇瓣。
见他这般,沈序哪里还有疑心,便是任由他采撷。
终是衣衫凌乱,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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