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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序坐下,拿了块吃,却是心不在焉。
默了半晌,问:“扶鹰呢?”
“扶鹰也跟着出去了。”
沈序将剩下的糕点塞入口中,起身道:“我去关北侯府一趟。”
“去关北侯府做什麽?难不成侯爷是去那了?”霜儿跟出来,要同他一块儿去。
“猜测罢了。”
二人刚下了阶,席琢忽从院门进来,见到沈序,一下乐了,“我说你要是没回来,我去宫里头接你呢。”
“刚回来了。”沈序扫视了眼他身上的着装,穿着这样干练,该又是跑马去了。
接受到他的打量,席琢直言说:“今早跑完马又去收拾了关北侯府,叫那些个手下都住进去了。”
“嗯。”
沈序同他入了屋,席琢直接拿了桌上的水杯喝了口。
“诶……”沈序叫喊不急,默默收回手。
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人什麽怪癖,老喜欢喝别人喝剩下的水。
席琢顿了下,拿着杯子瞧了眼,佯装不知:“这是你的水?”
沈序看着他喉结滚动,低声说:“我刚喝过。”
纯儿端来药,打趣道:“都亲过嘴儿了,还在意喝同一杯水呢。”
说完又觉得不对:“不是,应该说你二人都是夫夫了,喝同一杯水怎麽了?那什麽,嘴对嘴喝都是家唔唔常唔……”
霜儿赶紧捂住她的嘴,尴尬地朝二人笑笑,拉着她赶紧出去了。
“纯儿这丫头才十六罢。”席琢琢磨着什麽,啧啧道,“懂得还挺多。”
说罢便转头看向他,意思再明显不过。
是他养出来的侍女,侍女懂的,他能不懂?
沈序:“……”
他面无表情:“她二人成日看什麽,琢磨什麽,我是不知的。”
虽这样说,但还是想到了此前二人给他塞的那些话本。
该是看话本子看得多了才如此。
席琢笑着拉他坐下,“喝你口水罢了,若不高兴,我再把我喝过的水给你喝也一样。”
沈序:“……”
这人居然藏也不藏了。
“今日进宫如何?”席琢伸手给他脱官服,“李淮垠可有为难你?”
沈序这才发现自己回来後还未脱下官服,伸手要解腰带,被他拿开,索性摊开双臂让他给自己脱,顺便说了进宫後的事。
席琢仔细听着,时不时回一两句,与他探讨接下来的计划,待把官服褪下,又拿了件干净常服给他披上。
沈序都受着,同他说自己的想法,甫一擡头唇瓣便被偷了个香。
“……”沈序脖子往後缩了下,愣愣看着他。
这人当真是一点也不藏着了。
他深吸了口气,张嘴几番欲言,却又不知该说什麽,只得抿着唇别开头去。
席琢视线扫过他红透的耳廓,若无其事接着方才的话题。
沈序立马忘了适才的事,思绪被他几句话给带走,待反应过来时,二人已融洽地用完了晚膳,沐浴洗漱上了榻。
忧心席琢再放肆,沈序是背着人睡的。
怎知一觉醒来,人到了席琢怀里。
不用猜也知是席琢这混蛋做的,沈序心情无比复杂。
正要退出去,被弄醒的人睁开眼,二话不说便在他柔软白净的脸蛋上啄了一吻。
沈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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