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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言,我更怕失去你.
叶惜言在宿舍的被子里缩了整整一上午,连翻身都懒得动。阳光从窗棂的缝隙钻进来时,她正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发呆——那道裂纹像极了今早心里突然裂开的缝,细得看不见,却疼得发紧。起初,阳光在床沿铺了层浅金,暖得人想犯困,可後来云层慢慢飘过来,把光遮了大半,屋子里渐渐沉下冷意,连带着被子里的空气都变得闷而凉。
腕间的篮球吊坠始终硌着掌心,金属的冰凉透过薄薄的训练服渗进来,像块嵌在肉里的碎冰。她试过把胳膊蜷起来,让吊坠贴在温热的小腹上,可冰凉的触感还是顽固地钻进来,像在提醒她早上球馆门口的画面——冷葵林接过陈湘递来的保温桶时,指尖碰到桶身的弧度;陈湘拍冷葵林胳膊时,两人之间自然得过分的距离;还有冷葵林看着陈湘离开的眼神,明明没什麽特别,却在她心里刻下了一道印。
手机就放在枕头边,屏幕亮了三次。第一次亮时,她闭着眼假装没看见,直到屏幕暗下去,才悄悄睁开眼,瞥见通知栏里“冷葵林”三个字,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第二次亮时,她伸手碰了碰手机壳,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又缩了回去;第三次亮时,是张悦发来的消息,问她“要不要带食堂的粥”,她还是没回。不是不想理,是不敢。她怕一接起冷葵林的电话,听到她带着急意的声音,那些强撑的镇定就会崩掉;更怕冷葵林真的解释清楚,她却还是忍不住计较早上的委屈,显得自己太小气。就这麽装着“没看见”,好像那些扎心的画面就能淡一点似的。
被子里的空气闷得发沉,叶惜言把脸埋进枕头,鼻尖萦绕着自己洗发水的薄荷味,可偏偏想起冷葵林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昨天在球馆,冷葵林从身後环着她压腿时,下巴抵在她发顶,那股味道就绕在她颈间,暖得她心跳都乱了;晚上吃火锅时,冷葵林帮她涮肥牛,袖口蹭到她手腕,也是这股干净的味道。现在想起来,那味道却像隔了层雾,模糊又遥远,只剩下心口发紧。
直到宿舍门被轻轻敲响,张悦带着担忧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惜言,你醒着吗?我给你带了食堂的青菜粥,还是热的,你多少吃点啊,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呢。”顿了顿,又补了句,“冷葵林找你好几趟了,训练一结束就往宿舍跑,脸白得跟纸似的,刚才还在楼下绕圈呢,我劝她先回去,她也不听。”
叶惜言的指尖猛地掐进棉絮里,指甲陷进掌心,传来细微的疼。她听见门外冷葵林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截,带着藏不住的急意,却又刻意放轻,像是怕吓着她:“张悦,让我跟她说一句就行,就一句,我不烦她,我就想跟她说我没碰陈湘送的东西。”
“你别逼她了行不行?”张悦叹了口气,声音放软了些,“惜言早上哭着跑回来的,眼睛都肿了,你到底跟她怎麽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平时不是挺会哄人的吗?”
门外静了几秒,静得能听见走廊里风吹过的声音,还有远处宿管阿姨收拾东西的动静。然後,冷葵林的声音轻轻响起来,像是对着门板,又像是对着空气,每一个字都裹着慌,还有点无措:“惜言,陈湘送的那个保温桶,我没碰,真的没碰,我给宿管阿姨了——她做的是蔬菜粥,里面有你不爱吃的葱,我记得你吃葱会呛到,所以没留。你喜欢的甜豆浆和茶叶蛋,我放在阿姨那里的保温柜里温着,刚才去看了,还是热的,你要是饿了就去拿。还有省队选拔的事……我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我不是故意要瞒你,我就是没想好怎麽跟你说……”
後面的话叶惜言没听清,她把脸埋得更深,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浸湿了枕套。棉质的枕套吸了泪,变得沉甸甸的,贴在脸上又凉又闷。原来冷葵林什麽都记得——记得她不爱吃葱,记得她只喝甜豆浆,记得她吃葱会呛到,记得她在意早上的事。可为什麽偏偏在最该说这些的时候,她选择了犹豫?如果早上她能立刻跟陈湘说“这是我女朋友”,如果她能早点告诉自己省队的事,而不是让陈湘从嘴里说出来,自己就不会这麽难过了啊。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张悦又敲了敲门:“惜言,粥我放门口了,你记得吃。冷葵林也不容易,她训练时心不在焉的,刚才练滑步,差点摔在球场上,教练骂了她两句,她也没反驳,就站在那里听着,眼神一直往宿舍这边飘。”
叶惜言没应声,直到走廊里彻底没了声音,才慢慢掀开被子坐起身。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眶又红又肿,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狼狈极了。她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一点窗帘往下看——冷葵林还站在宿舍楼下的梧桐树下,手里攥着一个皱巴巴的纸袋,应该是早上装豆浆的那个。风把她的浅灰色卫衣吹得鼓起来,衣摆轻轻晃着,像株被霜打蔫的草。她擡头望着叶惜言的窗户,眼神直直的,连风把碎发吹到脸上都没察觉,只是偶尔擡手,把纸袋往怀里紧了紧,像是怕里面的东西凉了。
叶惜言赶紧拉上窗帘,背靠着冰冷的玻璃,心脏像被什麽东西揪着,又疼又慌。她知道冷葵林在等她,可她现在连见冷葵林的勇气都没有——怕自己一见到她,就忍不住哭,怕自己问出“你到底选我还是选省队”这种话,让两个人都为难。她也怕,怕自己看到冷葵林的眼睛,就会忍不住原谅她,可心里的委屈还没散,原谅的话怎麽都说不出口。
她走回床边,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半天,还是点开了冷葵林的消息。第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惜言,我跟陈湘真的只是邻居妹妹,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我对她从来没有别的意思,她拍我胳膊就是习惯了,我没多想,下次我会躲开的,你别生气好不好?”第二条是二十分钟前:“省队选拔的事,我还没跟我妈说,我没打算去,陈湘就是听我妈随口提了一句,就跟你说了,你别听她瞎说,我不会走的。”第三条是十分钟前:“你是不是饿了?我去食堂给你买你爱吃的番茄炒蛋好不好?再买个你喜欢的豆沙包,还是热乎的。”
叶惜言盯着第二条消息看了很久,手指反复摩挲着屏幕,把“没打算去”那四个字都快磨花了。她知道冷葵林是为了让她安心,可这种“没底气”的安慰,反而让她更慌。她想起昨天在火锅店,冷葵林说起篮球时眼里的光——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亮,像把整个星空都装在了里面;想起冷葵林每次练球到最晚,汗水湿透训练服,却还在对着镜子纠正投篮姿势;想起冷葵林曾经跟她说“我想打职业篮球,想站在更大的场上”。那是冷葵林的梦想啊,怎麽会“没打算去”?
她犹豫了半天,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删了又敲,最後只回了三个字:“我没事。”
发送成功的瞬间,手机立刻震了起来,屏幕上跳着“冷葵林”三个字,连震动的频率都比平时快了些,像是带着急意。叶惜言的心跳猛地加快,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指甲掐着手机壳的边缘,最後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却没先说话,只是把手机贴在耳边,听着那头的呼吸声——有点急,还有点乱,像刚跑完步。
“惜言?”冷葵林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明显的松了口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是刚哭过,尾音都带着颤,“你终于理我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着我,我刚才在楼下,看见你窗帘动了一下,还以为你看到我了……”
“我没有躲你。”叶惜言的声音很轻,像蒙着一层雾,连她自己都觉得虚,“我只是想一个人待着。”
“我知道早上让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冷葵林的声音放得更柔,几乎是贴着听筒在说,热气透过手机传过来,落在叶惜言的耳尖,有点痒,“陈湘早上是不是找你了?她跟你说省队的事了对不对?你别听她的,她就是随口说,我根本没跟我妈确定,我不想去外地,我不想跟你分开,真的。”
“你想去的吧。”叶惜言打断她,语气里没了早上的委屈,只剩下淡淡的疲惫。她想起陈湘拿出的那些照片——冷葵林穿着红色运动服,抱着篮球,身边站着小小的陈湘,两人笑得那麽开心;想起陈湘说“葵姐从小就想进省队”时,语气里的骄傲。那是冷葵林藏在心里很多年的梦想,怎麽会因为一句“不想分开”就放弃?“你从小就想进省队,现在有教练来选拔,是最好的机会,为什麽不去?”
电话那头突然静了下来,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还有远处隐约的风声,像是冷葵林站在风口里。过了好一会儿,冷葵林才低声说,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走:“我怕我走了,你会等不了我。三年太长了,封闭训练不能随便打电话,不能见面,我怕你身边出现别人,怕你忘了我,怕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叶惜言的心猛地一酸,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她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白,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还有点委屈:“你没问过我,怎麽知道我等不了?你连跟我商量都没有,就自己决定要不要放弃,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拖你的後腿?”
可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冷葵林像是被问住了,又像是在犹豫,过了半天,才轻轻“我怕……”了一个字,後面的话就卡在喉咙里,没再说出来。她怕什麽?怕叶惜言的答案是“等不了”?还是怕叶惜言勉强说“等”,最後却还是会离开?叶惜言不知道,只觉得心里的那道缝,又宽了一点。
那一刻,叶惜言突然觉得累了。累得不想再猜,不想再等冷葵林的答案,累得连眼泪都快流不出来了。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回去,轻声说:“冷葵林,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那你好好休息,别着凉,被子盖厚点。”冷葵林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落,还有点慌,像是怕她挂电话,“我把吃的放在你宿舍门口,你醒了记得热一热再吃,别吃凉的,对胃不好。我……我明天再找你好不好?”
“嗯。”叶惜言应了一声,没等冷葵林再说什麽,就轻轻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放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砸在被子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她坐在床边,看着门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空落落的。走廊里的声控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偶尔传来其他宿舍关门的声音,衬得这间宿舍更安静了。她走到门口,慢慢打开一条缝——果然,一个印着食堂logo的纸袋放在地上,袋口还冒着微弱的热气,应该是刚送来没多久。
她弯腰把纸袋拿进来,放在书桌上。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一杯甜豆浆,盖子拧得紧紧的,怕洒出来;一个剥好壳的茶叶蛋,蛋白上还带着点热乎气,没放任何调料,是她喜欢的原味;一小盒草莓软糖,和昨天冷葵林在球馆给她的一模一样,连糖盒的朝向都没变;还有一份番茄炒蛋,用保温盒装着,菜还冒着热气,鸡蛋煎得嫩嫩的,番茄熬出了汁,是她最爱吃的做法。
叶惜言盯着这些东西看了很久,没动。豆浆的热气慢慢散了,杯壁上凝了层水珠,滴在书桌上,晕开小小的湿痕;茶叶蛋的香气也淡了,只剩下一点咸香;番茄炒蛋的热气透过保温盒传出来,暖了书桌一小块地方,却暖不了她的心。她把那条银手链从腕上摘下来,放在纸袋旁边,手链的篮球吊坠和豆浆杯碰了下,发出“叮”的一声轻响,脆得像早上冷葵林僵在半空的手。
晚上,叶惜言还是没去食堂。她喝了几口凉水,坐在书桌前,翻来覆去地看那条手链——吊坠上的篮球纹路很清晰,是冷葵林特意选的;链条很细,却很结实,戴在腕上刚好。她又拿起手机,点开和冷葵林的聊天记录,往上翻,全是昨天的甜蜜——“明天早上给你带热豆浆,还有茶叶蛋,再给你带草莓软糖”“这个手链的篮球吊坠,跟你很配,看到它就想起你练球的样子”“跟你在一起的今天,比糖还甜,以後每天都想跟你一起过”“明天我还在球馆等你,第一个等你”。这些话现在看起来,像被泡在水里的糖,明明还在,却没了当初的甜,只剩一点发涩的馀味。
就在这时,宿舍门又被敲响了。这次的敲门声很轻,轻得像羽毛落在门上,一下,又一下,间隔很长,像是怕惊扰了她,又像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敲。叶惜言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屏住呼吸,指尖攥紧了手里的手链。
门外没传来声音,过了几秒,冷葵林的声音才轻轻响起来,带着点哭腔,比刚才电话里更哑,像是刚跟人吵过架,又像是压抑了很久:“惜言,我跟我妈打电话了。我跟她说,我不去省队了,我不想去外地,不想跟你分开。早上是我不好,我不该犹豫,不该没告诉你省队的事,不该让陈湘跟你说那些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要是还气,就打我骂我,别不理我。”
叶惜言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捂住嘴,不敢出声,怕冷葵林听到。她的脚像灌了铅一样,想往前迈,想开门,想扑进冷葵林怀里,告诉她自己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只是害怕——怕她选省队,怕她离开,怕那些甜蜜的日子只是一场梦。可身体却动不了,像被什麽东西捆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门外的人没再说话,只有轻微的脚步声,慢慢往後退,然後渐渐远了。叶惜言贴着门板站了很久,直到走廊里的声控灯彻底灭了,才慢慢打开门。外面空荡荡的,只有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点月光,把地面照得泛着白,连灰尘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低头,看见门口放着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是昨天冷葵林装手链的那种盒子,只是更小一点,深蓝色的丝绒,摸起来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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