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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与葵（第2页）

春训集合的清晨，天刚蒙着层雾蒙蒙的亮，体校门口的大巴车就裹着樱花香停稳了。叶惜言背着鼓囊囊的背包，肩带陷进柔软的肩头——里面一半是草莓味的零食，一半是冷葵林连夜帮她叠好的换洗衣物，领口还留着他指尖熨烫过的温度。她怀里紧紧抱着装樱花苗的盒子，指腹反复摩挲着盒面上“K&X”的涂鸦，连呼吸都放得轻，怕颠坏了这棵要和冷葵林一起种的小生命。

冷葵林走在她身侧，一手拎着两人的洗漱包，一手悄悄护在她腰後，隔着薄薄的训练服，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像团暖融融的糖。“慢点走，别慌，车等我们呢。”他的声音压得低，混着清晨的风落在叶惜言耳尖，痒得她耳尖瞬间红了。

“董予呢？”叶惜言刚转头，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董予举着油纸袋跑过来，头发上沾着片粉白的樱花瓣，笑着把袋子往她手里塞：“我妈凌晨五点蒸的樱花糕，说给你们俩补甜的，还热乎着呢！”

油纸袋一打开，清甜的香气就裹着热气扑过来。叶惜言捏起一小块，刚要递到嘴边，手腕就被冷葵林轻轻攥住。“烫，我吹吹。”他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糕点，指尖还帮她托着糕体，等凉了些才递回她唇边。叶惜言张嘴咬下，糯米的软混着樱花的甜在嘴里化开，馀光瞥见冷葵林盯着自己的嘴角，她下意识舔了舔唇，就见他喉结轻轻动了动。

“好吃吗？”冷葵林问，声音比平时哑了点。

叶惜言点头，掰了半块递到他嘴边，指尖故意蹭过他的唇：“你尝尝，比上次的还甜。”

冷葵林张嘴接住，牙齿轻轻碰了下她的指尖，痒得她立刻收回手，却被他反手攥住，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画圈：“是挺甜，没你甜。”

董予在旁边假装咳嗽：“能不能顾及下单身人士？我妈做的糕都要被你们的甜气熏化了！”

叶惜言脸一红，想抽回手，却被冷葵林攥得更紧，他笑着朝董予摆手：“羡慕就找一个，别耽误我们惜言吃糕。”

上了大巴，两人自然坐到靠窗的位置。叶惜言刚要靠窗坐，就被冷葵林拉到自己怀里，让她靠在肩窝上。“靠窗凉，靠我这儿。”他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外套口袋，指尖缠着她的手指，轻轻勾弄。大巴开动时，叶惜言看着窗外後退的樱花树，粉白的花瓣落在车窗上，像无数个小吻。她往冷葵林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颈窝，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香，混着草莓软糖的甜——是早上他帮她剥糖时，沾在指尖的味道。

“冷葵林，”她仰头看他，睫毛轻轻扫过他的下巴，“山里的桃花，会不会比体校的更粉啊？”

“不知道，”冷葵林低头，鼻尖碰了碰她的额头，“但肯定没你脸红的时候粉。”

叶惜言伸手掐了下他的腰，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按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着自己平稳的心跳：“别闹，累了就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她靠在他肩上，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就睡着了。梦里都是粉粉的花，冷葵林牵着她的手，在山里的小路上走，他低头吻她时，唇上还带着草莓糖的甜。等她醒过来，大巴已经进了山，窗外漫山的桃花铺展开，粉得像要溢出来。“醒了？”冷葵林的指尖帮她拂开额前的碎发，“看，桃花到了。”

下车时，冷葵林先跳下去，再伸手把叶惜言抱下来，掌心托着她的腰，轻轻往上提了提。训练基地的院子里，桃花开得正盛，风一吹，花瓣就落在两人发间丶肩头。叶惜言伸手去接，冷葵林却突然低头，帮她摘下发间的花瓣，指尖故意蹭过她的耳垂：“花瓣粘在你头发上，比粘在树上好看。”

两人的宿舍在二楼，推开窗就是後山的竹林，风一吹，竹叶“沙沙”响，像在说悄悄话。叶惜言把樱花苗放在窗台上，刚要转身，就被冷葵林抵在窗边。他双手撑在她身侧，把她圈在怀里，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想不想现在就去看桃花？”

“想……”叶惜言的声音有点颤，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想起刚才喂他樱花糕时的触感。

冷葵林笑了，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下，像碰了颗软糖：“等开完会就去，给你拍好多照片，只拍你一个。”

开训动员大会上，教练讲得认真，叶惜言却没怎麽听进去。冷葵林坐在她旁边，手一直放在她腿上，隔着裤子轻轻摩挲她的膝盖——那是她上次训练擦伤的地方，他总怕她疼。偶尔教练提到“配合训练”，他还会凑到她耳边低语：“我们俩的配合，比谁都好，对吧？”热气拂过耳尖，叶惜言攥着衣角的手更紧了。

大会一结束，冷葵林就牵着叶惜言往後山走。桃花林里没什麽人，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踩上去软软的。叶惜言刚要拍照，冷葵林就从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我帮你拍，把桃花和你都拍进去。”他举着手机，镜头里的叶惜言站在桃花树下，笑眼弯弯，他忍不住按下快门，又悄悄拍了张两人的影子——他的影子裹着她的，像要永远缠在一起。

“冷葵林，你看这片花瓣！”叶惜言捡起片完整的桃花瓣，递到他面前。

冷葵林接过，却没放进她手里，反而轻轻贴在她的唇上，指尖在她唇瓣上慢慢蹭：“这样更好看。”

叶惜言的呼吸瞬间乱了，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树上。他低头，唇瓣轻轻碰了碰她唇上的花瓣，花瓣碎了，他的吻却落了下来。这个吻比平时更软，带着桃花的香和樱花糕的甜，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像在尝一颗藏了很久的糖。叶惜言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身体软得靠在他怀里，连呼吸都带着甜。

等分开时，两人的唇上都沾了点粉，叶惜言把头埋在他胸口，听着他跳得飞快的心跳：“有人……会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冷葵林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擡头看自己，“我吻我女朋友，天经地义。”他又低头，在她脸颊上咬了口，留下个浅浅的红印，“这是给你的‘桃花奖励’，别人想要都没有。”

下午训练时，教练练挡拆配合，冷葵林和叶惜言一组。他传球时，总会故意把球递到她怀里，让她撞进自己怀里；她投篮时，他会站在她身後，双手帮她调整姿势，胸膛贴着她的背，呼吸落在她颈窝。“手腕再弯点，”他的声音裹着热气，“对，就这样，投。”

篮球空心入网的瞬间，叶惜言刚要笑，就被他在耳边低语：“投得好，晚上给你更大的奖励。”

训练间隙，叶惜言靠在他怀里喝水，冷葵林帮她擦汗的毛巾，是他特意带的浅紫色——和她的唇色很像。他喂她吃草莓软糖时，指尖故意留在她嘴里，看着她含住，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傍晚散步时，两人沿着小路往湖边走。迎春花的黄落在暮色里，像撒了一路的星星。冷葵林牵着她的手，手指一直缠着她的，偶尔停下来，帮她拂掉落在肩上的花瓣，再低头吻她的发顶。“明天去看晨雾，”他说，“我查了，日出时雾会变粉，像你脸红的样子。”

“你又逗我！”叶惜言捶了下他的胸，却被他抓住手，按在自己心口，“没逗你，我想在粉雾里吻你，把你和春天都装在我怀里。”

回到宿舍，叶惜言坐在书桌前写日记，冷葵林从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看着她写下“今天和冷葵林在桃花林里接吻了，比桃花还甜”，他忍不住低头，在她颈窝咬了口：“只写这个？还有我帮你吹樱花糕，帮你调整投篮姿势，这些都要写进去。”

叶惜言笑着点头，笔尖顿了顿，又添了句“冷葵林的吻，比草莓软糖还甜”。

冷葵林看着，伸手拿过笔，在旁边画了个圈，把这句话圈起来，又画了个小小的吻痕，旁边写着“明天还有更甜的”。

睡前，叶惜言靠在冷葵林怀里，手指缠着他的手指玩。“冷葵林，”她轻声问，“明天的晨雾，真的会变粉吗？”

“会，”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吻她的唇，“还会有比雾更粉的东西。”

“什麽？”

冷葵林笑着，指尖在她唇上轻轻划：“你的唇。”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书桌上的篮球日记和窗台上的樱花苗上，也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叶惜言闭上眼睛，感受着冷葵林的心跳，还有他唇瓣落在自己眉间的温度。她知道，这个春训的每一天，都会被冷葵林的甜填满——桃花林里的吻，晨雾中的拥抱，还有他藏在细节里的偏爱，都会像颗颗草莓糖，攒在记忆里，甜得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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