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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惜言点点头,靠在冷葵林身边,看着满树的樱花,轻声说:“冷葵林,我好像没那麽怕了。”
“怕什麽?”冷葵林擡头看她。
“怕你再离开我,怕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叶惜言的声音很轻,却很坦诚,“虽然那些难过的日子我还是记得,但我想,我们可以一起把它们变成过去。”
冷葵林站起身,伸手轻轻握住叶惜言的手,指尖紧紧攥着她的手,像是要把她的温度刻进骨子里:“谢谢你,惜言。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也谢谢你愿意给自己机会。”
叶惜言看着冷葵林眼里的温柔,笑了笑,回握了她的手。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把钥匙扣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们都知道,心里的坎不会立刻消失,过去的伤疤也不会凭空不见,但只要她们愿意一起面对,一起慢慢走,就像这棵樱花苗一样,总会在时光里慢慢愈合,慢慢绽放出更甜的花。
回去的路上,冷葵林牵着叶惜言的手,走得很慢。风里满是樱花的清香,偶尔有花瓣落在她们的头发上,叶惜言忍不住伸手去接,冷葵林也跟着停下来,帮她把头发上的花瓣摘下来。
“冷葵林,”叶惜言突然说,“明年春天,我们还来这里看樱花好不好?”
“好。”冷葵林点头,眼里满是笑意,“不仅明年,以後每个春天,我们都来。”
叶惜言看着冷葵林的眼睛,心里满是踏实。她知道,她们的感情或许不会立刻回到以前那样热烈,但会在这些慢慢的陪伴里,变得更坚定,更温暖——就像这春天的樱花,一年比一年开得更盛,一年比一年更甜。
从春训基地看完樱花回来,联赛进入了最後的冲刺阶段。每天训练结束後,队员们都累得倒头就睡,叶惜言却总在灯下多待一会儿,对着笔记本写训练总结——以前这些事都是冷葵林陪她一起做,现在她更习惯自己整理,只是偶尔卡壳时,会下意识擡头看向冷葵林的床铺。
冷葵林也没早睡,她会坐在书桌前看比赛录像,却总把音量调得很低,怕打扰到叶惜言。有次叶惜言对着战术图皱眉,冷葵林犹豫了很久,还是走过去,轻轻把自己的笔记本递过去:“你看这个战术,之前省队教练教过,或许能帮到你。”
笔记本上的字迹工整,每一步战术都画了示意图,旁边还标注着“适合惜言的突破路线”。叶惜言翻着本子,指尖蹭过那些熟悉的字迹,心里突然一暖——冷葵林在省队集训时,还在想着帮她研究战术。
“谢谢你。”叶惜言把笔记本还给冷葵林,声音比平时软了些。
冷葵林笑了笑,没多说什麽,只是把自己画的战术图复印了一份,放在叶惜言的书桌前:“你留着用,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那天之後,两人偶尔会一起讨论战术。冷葵林坐在叶惜言旁边,手指指着战术图,轻声讲解“这里要注意队友的跑位”“防守时重心要放低”,叶惜言会认真听着,偶尔提出自己的想法。灯光下,两人的影子落在纸上,慢慢靠在一起,像以前那样自然。
联赛决赛那天,场馆里坐满了观衆。叶惜言站在场上,看着对面球队的主力队员,手心微微出汗。冷葵林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我们以前练过的战术,都能用得上。”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比赛进行到最後一分钟,比分还咬得很紧。叶惜言接到冷葵林的传球,正要突破,却被对方球员犯规,摔倒在地上。膝盖传来熟悉的疼痛感,她皱着眉想站起来,冷葵林已经冲了过来,蹲在她身边,眼里满是担忧:“怎麽样?还能坚持吗?”
“能。”叶惜言点点头,在冷葵林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她知道,这是最後的机会,不能因为自己而放弃。
罚球时,叶惜言深吸一口气,看着篮筐——冷葵林站在她身後,用口型对她说“别怕,我在”。第一个球进了,全场欢呼起来;第二个球出手时,叶惜言想起冷葵林教她的投篮技巧,手腕轻轻发力,篮球空心入网。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队友们冲过来抱在一起,董予抱着叶惜言哭了起来:“我们赢了!惜言,我们是冠军!”叶惜言笑着点头,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冷葵林站在旁边,看着她,眼里满是骄傲,却没像以前那样冲过来抱她,只是远远地笑着。
颁奖时,叶惜言站在领奖台上,接过奖杯,突然看向台下的冷葵林。冷葵林也在看她,眼里的光比聚光灯还亮。叶惜言突然举起奖杯,朝冷葵林的方向晃了晃,冷葵林愣了愣,随即笑着朝她挥手,像个得到糖的小孩。
庆功宴结束後,冷葵林送叶惜言回宿舍。路上,叶惜言突然说:“冷葵林,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麽?”冷葵林笑着问。
“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不管是比赛的时候,还是……以前我难过的时候。”叶惜言的声音很轻,却很坦诚,“我知道,我以前总是很别扭,总把你推开,可你从来没放弃过我。”
冷葵林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叶惜言,眼里满是温柔:“因为你值得。惜言,我从来没觉得你别扭,我知道你只是需要时间。不管你需要多久,我都会等,等你愿意完全敞开心扉,等你愿意像以前那样,抱着我撒娇。”
叶惜言看着冷葵林的眼睛,突然伸手抱了抱她。这个拥抱比之前在球场上的更用力,更真诚。她把脸埋在冷葵林的肩膀上,闻到熟悉的洗衣液香,心里满是踏实:“冷葵林,我想,我已经准备好,把以前的事慢慢放下了。”
冷葵林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紧紧回抱住她,手臂轻轻颤抖着:“真的吗?惜言,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叶惜言点头,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满是笑意,“以後,我们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客气了,不要再分那麽清楚了。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一起吃早餐,一起聊战术,一起看樱花,一起把没做的事都做完。”
冷葵林抱着叶惜言,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她的头发上:“好,我们都听你的。以後不管发生什麽,我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不会再让你难过,不会再让你等。”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叶惜言知道,心里的坎还在,过去的难过也不会立刻消失,但她不再害怕了——因为她知道,冷葵林会一直陪着她,一起面对那些过去,一起走向未来。
回到宿舍,叶惜言把奖杯放在书桌上,冷葵林走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到她面前:“这是给你的礼物,庆祝我们赢了比赛。”
叶惜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银色的手链,上面刻着小小的樱花图案,还有“葵”和“言”的缩写。“我之前就想给你买了,”冷葵林轻声说,“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送给你。”
叶惜言拿起手链,戴在手腕上,刚好合适。冷葵林也拿起另一条,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两条手链放在一起,樱花图案刚好拼成一个完整的圆。“以後,我们就像这手链一样,再也不分开了。”冷葵林轻声说。
叶惜言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又看了看冷葵林,笑了笑:“好,再也不分开了。”
那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聊到了很晚。叶惜言说起以前等冷葵林消息时的委屈,冷葵林会认真听着,跟她道歉;冷葵林说起省队集训时的辛苦,叶惜言会心疼地说“以後别再那麽拼了”。没有了以前的客气和别扭,只有坦诚的心意和慢慢回暖的温度。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的床上。叶惜言看着冷葵林的侧脸,突然说:“冷葵林,我好像又找回以前的感觉了。”
冷葵林转过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我也是。”
叶惜言笑了笑,慢慢闭上眼睛。她知道,她们的感情或许经历过波折,有过裂痕,但就像这月光一样,不管经历多少乌云,总会重新变得明亮。以後的日子里,她们会一起训练,一起比赛,一起看樱花,一起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得像春天一样,温暖又甜蜜。
而春训基地的那棵樱花苗,会在每年春天如期开花,见证着她们的爱情,一年比一年更坚定,一年比一年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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