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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鸢心中泛起丝丝苦笑,自己还是一团乱麻,自己倒是有闲心想谢府之事。她拼命想将这些念头驱逐出去,然而,脑海之中却一直有着采月的脸。谢晋为了护住他们两的奸情,直接要了采月的性命。她根本无权说什么。可这并非长久之计,能堵得住悠悠众口吗?正想入非非间,她感觉到旁边的位置塌陷了下去。随后,腰肢间慢慢伸上了一只手。谢晋将人抱在怀中,他轻轻嗅着姜鸢的头发,声音略微有些沙哑,“鸢儿,对不起。”“我定会重新找一个丫鬟来伺候你。”姜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谢晋,你可曾想过,若是我们两个奸情暴露的那一天,我们该怎么办?”“鸢儿,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定会将所有的事情办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姜鸢听着他的话,心里感觉到一阵疲惫,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连看他一眼的兴致都没有。“丫鬟,你不用找了,府里的丫鬟就挺好的。”“何况,我身边的丫鬟,都是你手下的人,这让夫人怎么想?”谢晋眼光微微闪动,见其在气头上,也不与之计较。偷偷安排个丫鬟到她身边,也不是什么难事。没必要在此时惹她不痛快。“鸢儿,你可以告诉我,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吗?”“为何将那丫鬟宠得不知分寸?”姜鸢心里闪过一丝诧异,莫非,谢晋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必须要死咬着不承认。内心暗自一哂,发现自己的谎话也是张嘴就来的。“我不知道表哥在说什么,采月是我的贴身丫鬟,如今她做出了这种事情,的确是我管教不严,为何又说是我的问题?”“我又岂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谢晋身体略微一僵硬,重新将人抱在怀中,深吸一口气,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悲伤。“鸢儿,你是不信任我对吗?”她与那丫鬟朝夕相处,定是早就知道她的异动了。然而,她却三缄其口,想来,定是不信任自己,觉得不会为她主持公道。谢晋心中有一丝悲凉,不知道两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互相信任。或许,一辈子都会是一对怨侣吧。闻言,姜鸢只觉得有些烦躁,内心暗自思忖,不知道谢晋到底查到了什么。她从不怀疑谢晋的能力,只盼望着老天能站在她这边。“表哥你口中说着信任,然而,你对我信任了吗?若是相信我,为何要质问我?”“我不知道为何采月偷了荷包,我简直恨死她了,若是偷了就不应该让别人发现。”“现在,害得我在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还要被你质问。”姜鸢几乎是声泪俱下,一声声一句句,都在诉说着自己的冤枉。她皮肤白皙,眼中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泪意,一副楚楚惹人爱的模样。若是一般男子,定是会将她护在怀中,什么都不计较了。然而,谢晋并非是一般男子,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就这么直勾勾地听着她的哭诉。不知道她哭了多久,谢晋抱着双臂冷眼旁观。直到最后,姜鸢自己觉得无趣,停止了哭声。谢晋眼中带着一丝打量,视线不自觉地看向她的发间,上面唯有一支玉簪。“鸢儿,你是因为那支簪子吗?”姜鸢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口,力求让自己冷静下来,“表哥,为何这般说?”事关姜鸢,他就多留了一个心眼,让黑甲卫从头到尾将此事查了一遍。就连魏嬷嬷,他亲自下场审问。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明面上似乎确实是采月见到荷包,利欲熏心去偷取了财物。若是背地里暗自思忖,他竟发现里面有姜鸢的手笔,只是找不到证据罢了。采月在府里多年,自然知道魏嬷嬷的地位。她没必要为了一个荷包铤而走险。而且,姜鸢那时候的扭脚也有些刻意了。但一听到魏嬷嬷的口供,听到那丫鬟竟然为了怕撞到自己,而故意后退,因此,才撞到了魏嬷嬷。他又觉得这丫鬟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息。谢晋令黑甲卫彻查之后,发现这丫鬟手中银子颇多。黑甲卫呈上财物之后,谢晋总算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其中,有好几件竟然都是姜鸢的东西。他对女子首饰一向不感兴趣,然而那头面,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脑海中还能忆起姜鸢笑语盈盈的炫耀模样,这是她赢了谢芝的战利品。如今,竟然在一个丫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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