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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思下了几局棋,心中的怒火完全压不住一点,只一味让姜鸢帮她出头。姜鸢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实诚地说道:“思思,我下不过顾二公子。”顾远择许是被挑起了棋瘾,突然指了指棋,“姜姑娘,有请。”这下子,顾思思可来劲了,赶紧起身,一把将姜鸢摁在了座位上,“阿鸢,定要下过那贼子!”闻言,顾远择再次轻轻地瞥了她一眼,斥责道:“虽不指望你贤惠淑德,然而这张嘴就骂的泼妇习惯,趁早给我改掉!”顾思思赶紧捂住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姜鸢,意思一目了然,望她多努力,定要赢!姜鸢几乎是赶着鸭子上架,她也只好很没有出息地执起了黑子,起码有一个先手优势吧。她的棋艺也算是谢晋一手提拔起来的,行事之间难免有了几分他的影子。两人有来有往试探了几回,顾远择心中闪过微微诧异,这不是谢晋的路数吗?当下,他便开始认真了几分。姜鸢明显感觉到他棋风变了,不再是如春风般和煦了。眉头微微一皱,便开始将全身心放在了上面。虽有一度感觉要赢了,可惜走错一步,兵败如山倒。姜鸢身体微微一僵,眼里多了几分不甘,只淡淡道:“我不服!”顾思思在一旁怂恿着,“阿鸢,俗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总而言之,这只是对你的考验,胜利还在后面等着你!”闻言,姜鸢眼里迸射出一道亮光,信心好像越来越足了,“既如此,再战一盘!”顾远择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竟还有人上赶着找虐。他将棋子重新分类,默认姜鸢执黑子了。姜鸢重振旗鼓,毫不脸红地再次执起黑子。这一局,姜鸢输得比第一次还快。她自然是不服的,然而,来了好几局,姜鸢一次比一次输得惨。顾远择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点评道:“你的棋风与谢晋倒是一脉相承,可惜,心计比不上。”闻言,姜鸢止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若是她能跟谢晋比心机,还至于被他欺负成这样子?她看着顾远择,只淡淡道:“我不服,再来!”顾远择身体微微一僵硬,这才发现眼前女子竟然有棋瘾。他一手将棋子扔到了棋篓之中,“不来了,你找谢晋再练练。”顾思思一把抱住姜鸢,两人头仇敌忾一般地看向他。顾远择身体一怔,提议道:“天色已晚,若不然带你们去万客来吃点好的。”“听思思所言,姜姑娘本是江南之人,万客来别的不说,其中有一个厨子一手江南厨艺,定能让姜姑娘喜欢。”顾思思一听到万客来,眼睛瞬间瞪大了,她赶忙拉住姜鸢的胳膊,尖叫道:“阿鸢,今天拖你的福。”“我二哥这个铁公鸡竟然拔毛了!”“你可不知道我的委屈,为了从他手中扣点钱,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顾远择直接气笑了,伸出手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也知道自己无所不用其极啊!”从小,他就胎里弱,出生之后,双腿不良于行。或许是老天看不过去,给了他常人难以企及的心计。因此,他对一切都看得很淡。顾思思只能说是个意外。她的吵闹,在顾府其他地方是禁忌,然而到了他这里,却好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顾府之中,他也就对她上点心了。顾思思赶紧伸手捂住了额头,叫嚣道:“二哥,还不是你太过小气了!”“阿鸢,今晚我们定要挑一些贵的,杀杀他的威风!”姜鸢深以为然,输了两三个时辰了,就算棋瘾再旺盛,都已经被浇灭了。脑海里不停地在复盘,只觉得顾远择的路数着实令人难受。他与谢晋根本就是两种人。顾远择看着她那痛苦模样,嘴角微微一笑,“姜姑娘路数大开大合,假以时日,棋艺定能远超顾某。”心中隐约有了一个念头,怕是姜姑娘该是谢晋亲自带出来的人。姜鸢嘴角微微一僵,笑意有些保持不住了。从小,她跟着谢晋学棋,路数之间自然与他最相像。顾远择眼里闪过一丝微光,“走吧,万客来。”三个人来到了万客来酒楼,顾思思要了一个雅间。刚走上楼梯,迎面便看到谢晋与乐安公主肩并肩地下来了。姜鸢心里暗自思忖,今日不宜出门啊。谢晋视线带着一种特有的占有欲,直勾勾地看向姜鸢,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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