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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外人只当你是借住在谢府的表姑娘,也难免有心之人生事。”“十七武艺高强,有他在你身边护着,我会放心一些。”闻言,姜鸢心中闪过一丝复杂,也不再婉拒他了,“多谢表哥。”主子小心,有刺客本以为,他将十七派在她身边是为了监视,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保护。“表哥,你从未对我说过这些。”谢晋眼光微微闪动,心里也有些无可奈何,“鸢儿,太子与宸王终有一战,两人早已经势同水火。”“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行事要小心。”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眼前女子是一个乖巧的,每日乖乖地等着他回来。可如今对她的了解已经多了一些了,这哪里是一个安分女子?他也是瞎了,她眼中明明尽是不甘倔强,偏他还一直觉得她乖巧。或许是因为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吧。在他十岁之时,她便来到了他家。那个时候,她穿得粉粉嫩嫩的,乖巧地喊他哥哥。从此以后,他总觉得她是乖的。姜鸢内心暗自思忖,夺嫡之争应只是在京城。若是她远离京城是非之地,想来,影响也不会特别大。普通老百姓过日子,很少在乎谁当皇帝,更多的是关心地里的粮食,交完税后够不够吃。她低垂着头,遮掩去了心中所有的情绪。心底仍是有些诧异,谢晋很少会对她说这些。从前那两年,他们两人更多的是在床上耳鬓厮磨。在她心中,谢晋就好像随时随地发情的狗一样,总是想拖着自己往床上去。“表哥,我知道了。”“想来我一个弱女子,影响不了局势,你放心,我定会小心的。”谢晋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令牌,将之放到了她的手中,“鸢儿,这个你拿着,若是遇到危险,拿着它到军中或者带有谢字的铺子,总能护你平安。”他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示他的喜好,至于姜鸢,知道他们两人关系的人,几乎都是他的心腹。然而,即使如此,心里终究还是不安心。宸王此人异常阴狠,若是让他知道姜鸢的存在,定不会饶过她。姜鸢的心猛地一颤,惊讶着抬头,“表哥,往后会很危险吗?”谢晋自从征战以来,几乎是百战百胜。她就从未听人说起过他会输。然而,这一次,她竟然能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一丝慎重。谢晋点点头,“夺嫡自然是危险的。”“表哥,我知道了。”谢晋放开了她,牵起她的手,慢慢地往门口走去。姜鸢乖巧地跟在他身后。等刚走到门口,谢晋回头看了那一桌子菜,略微一挑眉,“鸢儿,若往后还在外面瞎吃,下次可就没这好运了。”姜鸢连连摇头,“不吃,别人的饭我一点都不喜欢吃。”内心暗自腹诽,这才是谢晋吧!小气巴拉的男人。突然,她灵光一闪,这两年中,谢晋带她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明明有那么多银子,却都不愿意请她吃顿饭。啧啧啧,可真是抠。两人慢慢地下了楼,刚到门口,便看到黑甲卫牵着一辆马车过来了。姜鸢自顾自地上了马车,谢晋紧接着就跟了上来。她刚走进去,便看到茶几上面放着一碗药,正散发着热气。谢晋将药碗端给了她,“喝吧。”姜鸢怀孕了,哪里敢随便喝药,眉头微微一皱,“这是什么?”“消食的。”谢晋颇有些意外,这段时间,她是越来越能吃了。视线看向她的腰肢,比以前稍微多了一些肉,摸起来手感都变好了。他也不敢随意置喙,就生怕眼前女子又开始不吃东西了。若是积食了会难受,因此才令黑甲卫准备了消食的汤药。姜鸢有些迟疑,她并不懂医术,不知道这消食汤药喝了,对孩子有没有影响。何况,听顾二公子的意思,孩子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她就更加不敢随意吃药了。“表哥对我真好,可我不喜欢喝药。”谢晋将汤药放了回去,视线看向她的肚子,打趣道:“吃了那么多,我怕你会积食。”姜鸢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其实还是平坦的。可能是因为她心虚,竟觉得肚子开始鼓起来了。慌乱之下,双手赶紧捂住肚子,赶紧转移了话题,“表哥,你可真小气,只吃你那么一点,就让我吃药了。”“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谢晋放下了手中的汤药,心里仔细回味着她的话,突然就气笑了。“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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