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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朵以为今夜迷情到此结束,心情被吊着不上不下的,却也还是挺高兴的。她大概是疯了,被他这样扫兴,还觉得喜欢。
善良的美人决定给他一个结束吻,重新坐直了身子。
程柯却说:“躺着吧。”
巴朵:“嗯?”
程柯:“你不是想要吗。”
程柯把身上的西装脱了,挂在椅背上。
然後把她另一只脚上的鞋子脱了,一并推着让她踩在桌面上。
她不知道他要如何,柔顺地任由他动作,直到光裸的小腿在空气里被激起细小的战栗,她的毛衣和裙子还完整如旧,只那双被摆成M型的腿没了长袜的庇护。
巴朵咬着下嘴唇,静静看着程柯拆开书桌上的一瓶矿泉水,看他慢条斯理地漱口,看他喉结滚动,瓶里的水少了小半瓶。
他和她对视,她不甘示弱地问:“需要我做什麽吗?”
程柯一只手拿着水瓶,另一只手落下来,拇指在她腿根上那个心形的淡色胎记上抚过,最後按了按,收回手去把瓶盖拧上。
巴朵感觉手被他引着放在膝盖上,他说:“自己抱着。”
*
下船的时候,巴朵脚是软的。袜子和鞋子都是他帮忙穿上的,伞裙被垫在桌子上当床单,湿了一小块,风一吹就变凉。
程柯的胳膊揽着她的腰,借力让她依靠着,沉默着扶她走向车里。
他们没在船上过夜,只在穿过甲板的时候,刚好遇见零点的电子烟花在江面高楼的灯光屏升起,于是跟着人群驻足看了几分钟。
夜里风大,程柯拢着她怕她吹感冒,说了声“走吧”,她就也没什麽留恋地走了。
上了车,程柯让老张先送巴朵回家。
巴朵还有些失神,一路上居然也没说什麽话,直到到了家,程柯给她开门,她顺着他的手下车,路过他身边,闷声闷气地说了句:“我讨厌你!”
程柯:“嗯。”
巴朵冷哼一声跑回去了。
程柯在车里坐了片刻,又回了公司。
已是凌晨,公司里只有老板一个人在加班,他研究新技术的测试数据研究到不知几时,只觉得眼睛酸涩发疼了才关了电脑,就在他那个小暗室里休息。
开了门,没开灯,屋里投进一点点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
今夜还是失控了,本来只是想跟她看看夜景,聊些没营养的闲话,至多看看盲盒的企划,如果她感兴趣就深入聊聊自创品牌的相关事宜,这些是他擅长的领域,能给她不少建议。
可是没想到,在电影院门口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谈笑的画面,对他刺激这麽大,让他嫉妒得丢了理智,想做些什麽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让她不要那样肆意无视自己。
还好,起码没伤害她,她应该……是喜欢那样吧?
程柯回想着她细细的哼叫声,那种似舒服又受不了的抽噎。
还有她抓着自己头发,指腹扫过头皮时温热的触感。
他是不熟练的主导者,还好她动情的表征肯定了他的服务技术。
“我讨厌你。”分别时她那句娇嗔,言犹在耳。
程柯翻了个身,心想,讨厌吧,我也讨厌你。
-
过了圣诞节,巴朵忽然收到Mia发来的十几个合同,除了新年的商务合作,全是景阅三方代理投资的品牌经营相关。
程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因为要做联名的话时间很紧张,事项推进得极快。
来跟巴朵对接,或者说指导她要做什麽丶怎麽做的是赵钊。
他们在巴朵公司见面,Mia也在场,尽管气氛尚算轻快,但也基本只谈公事。
巴朵是在赵钊口中,才知道程柯已经回北城去了。
那晚以後,他们就没联系过,好像有点尴尬,又都莫名赌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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