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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大吗?”李世民冷笑,“这明摆着是冲我来的。”
“不。”嬴政却严肃地否定了这句话,“没人敢冲你来,幕後之人只是想除掉萧何。”
这个局设置得并不算多麽巧妙,但很有用。
自证清白是很难的,姚贾本就是八面玲珑丶好社交送礼的人,萧何不可能跟他一点交往都没有。那麽这个时候,所有过往都可能成为“罪证”。
就算嬴政和李世民一眼就能看出萧何是冤枉的,但按秦法,还是得罢他的官,保他的人。
这就是明晃晃地在剪除太子的羽翼了。
“他们明知道,是我想修秦法。”李世民很不高兴。
嬴政按住了太子的手,像在按住一只哈气的猫的爪子。
“莫急,姜啓控得住局面,何况还不必担心,没有任何人,敢越过你我,
姜啓处事很稳,他能稳稳当手,没出过一点问题,就足以令嬴政放心出行了。
王翦更不用说了,嬴政卡,就是为了带太子在外时,咸阳稳如泰山。
朝中无论是谁,,一分都不能少。
所以嬴政其实一点也不着急,只是看太子气呼呼的,安慰安慰他,选择早点回程。
反正这一趟想干的事都干完了。
回去的路上,太子闷闷不乐的,不明所以的浮丘伯逗了几次,都没成功,不由诧异:“你是病了吗?”
“没有。”李世民托着下巴,看韩信练字。
“唉……”浮丘伯煞有介事地叹气。
“你叹什麽气?”李世民微微擡眼,疑惑地问。
“本来看见落叶,想感叹一下时间过得真快,忽然想起,荀师的忌日快到了。”
他们已经不会再为此感到伤悲,只是这个日子,到底不再是平常的日子了。
李世民安静地垂下了眼睛,一言不发。
他们没有赶上荀子的忌日,便在路边找了棵松树,摆上几样贡品,烧了祭文,遥遥祭拜了一下。
韩信拿不定主意,小声问:“我要拜吗?”
“都可以。”李世民轻声道,“每年这个时候,荀师的墓碑前,都有很多人祭拜。他哪来那麽多学生呢?自然,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不止这个时候,每逢月底那两天,想考太学的学子,都会去祭拜,说是请求荀师保佑。”浮丘伯补充道。
“我也见过不少。”张苍折了几枝野花,扎成花束,靠在树下。
“那我也想拜一拜。”韩信带着奇异的虔诚,小脸一肃,扑通就跪在了席子上,重重地叩首,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把荀师当神灵拜吗?”毛亨无奈地摇头。
李斯拨了一下火焰,让没有烧到的祭文泛起更多明火,金红带蓝的火苗跳动着,每年都是如此。
等火焰烧尽了,衆人也拜完了,韩信眼巴巴地看着树下的贡品,欲言又止。
“可以吃的。”李世民只瞄一眼,就知道孩子在想什麽。
烟渐渐散去,他们在不远处铺上席子,席地而坐,分掉了那些碗盘里的吃食。
“师兄。”李世民冷不丁开口,没有指向,便引得好几个人都看向他。
“法家最近有什麽动向,你们能告诉我吗?”
“咳!”浮丘伯大声咳嗽起来,“你好歹等我们走了,单独跟他俩说。我可不想掺和这种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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