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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曜猛地睁开眼,浓密的睫毛下,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睛此刻有些迷蒙。
在看清床边的人时,他立刻扭开头,带着浓浓的醋意:“哟……舍得回来了?”
虞朝阳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调调气笑了:“什么叫舍得回来?这是我的落脚地,我不回来去哪儿?”
宇文曜哼了一声,反手抓住虞朝阳的小手,声音闷闷的:“我都烧成这样了,你还在外面玩。一点儿都不关心我……”
虞朝阳无奈:“我又不知道你生病了。”
“你松手,”她试图抽回手,“我帮你把把脉,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烧成这样不看大夫,你真想上天啊?”
宇文曜还算配合,乖乖将手腕伸给她。
虞朝阳手指搭上他的脉,眉头蹙起:“奇怪……这大夏天的,你怎么会寒气入体呢?”
宇文曜把脸埋在被子里,有点心虚:“我……我怎么知道……”
虞朝阳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谁知道?幸好我听说你病了,带了银针过来。”
她假装从袖袋里掏,实则从空间中取出了布包,展开,露出里面长短不一的细针。
“一会儿我给你施几针,把体内的寒气逼出来,汗,睡一觉就好了。”
她一边整理银针,一边叮嘱,“待会儿扎针的时候,你可别乱动啊。”
宇文曜立刻道:“我不施针,我怕疼!”好不容易才生的病,若是被她几针就治好,那不白受罪了?
虞朝阳以为自己幻听了:“怕疼?开什么玩笑!我这针法又快又准,跟蚊子叮一下差不多,又不疼。”
宇文曜态度坚决:“那也不扎!”
虞朝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好,败给你了。不扎针,喝药总可以吧?”
宇文曜这才勉为其难道:“……也行。”
“虞姑娘,姜汤煮好了!”门外响起朔风的声音。
“进。”
朔风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一碗小米粥,还有一小碟点心。
他把东西放在桌上,飞快地瞥了一眼乖乖冰敷额头的宇文曜,退了出去。
主子真是神机妙算!故意在枕头旁放块湿布巾,说虞朝阳过来后,就会帮他敷额头……
虞朝阳问:“能自己坐起来吗?”
“不知道。”宇文曜尝试着用手臂撑了撑身体,随即“虚弱”地卸了力,好像力气不够。
虞朝阳连忙上前,一手扶着他,一手麻利地将他背后的枕头竖起来垫高,好让他能舒服地倚着。
少女身上淡淡的馨香,随着她的靠近钻入宇文曜的鼻息,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更烫了。
“好了。”虞朝阳直起身,转身去端那碗姜汤。
“来,喝了散一下。”
宇文曜倚着床头,可怜巴巴地开口:“……没力气。”
虞朝阳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认命地舀起一勺姜汤,送到他唇边:“这样总行了吧?宇文大爷?”
宇文曜苍白的唇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好。”
但却没立刻张嘴喝,而是微微蹙着眉,委屈道:“你都不试试烫不烫……”
虞朝阳耐着性子低头吹了吹,然后尝了一小口:“温度刚好!不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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