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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还不是喜欢做饭,而是单纯因为看里面的图片能解馋。可是那种书特别贵,普通的书租出去一天是一毛、两毛钱,但那种书就是五毛钱起步。书店老板说,办图书卡有优惠,但要五十块才能办一张卡。为了满足这个心愿,她开始存零用钱。每天的两块钱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就全部攒起来放到小猪存钱罐里,谁也不许不动。就这样日复一日,她攒了一个多月,才把小猪肚子塞满了。还记得那是一年中秋,她也是像今天这样,拿一把锤子,蹲在地上,满怀期待地敲碎小猪存钱罐。“啪——!”记忆里的声音似乎与现实混合了。小猪存钱罐与怀里的高粱酒坛子都碎了一地。前者撒了一地的五毛、一块的毛票子,而后者是落了满屋子的铜子、银钱。哗啦啦砸在地上的声音悦耳极了。刹那间,平平无奇的小屋子都显出几分金碧辉煌。柳霄、月牙和杜卫都被这场景震了一下。杜卫下意识去关门,隔绝了满屋子的金光,呼气道:“我的老天爷啊,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堆在一块儿。”柳霄见过,是官家赏给他的银子。但这不一样,这是他们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比起官家所赐,这堆银子散发出的华光好像更好看,更令人着迷。柳金枝有着同样的想法。她蹲在地上,缓缓捧起一把银子,道:“这就是咱们开酒楼的底气。”尔后,柳金枝同样给每个人都分化了既定的任务,再把相应的银钱支给对方。约定好两月之后,共同见证他们新酒楼的诞生!两月之后,二月三,是立春。辛弃疾诗云:“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无端风雨,未肯收尽余寒。”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好时光。在所有人的帮助之下,柳氏小饭馆正式更名为“柳氏酒楼”,并在原地址拔地而起三层楼。一楼大堂、二楼雅间、三楼包厢。除此之外,人手也扩充了一倍有余。所有人都很高兴。特别是潘安玉,他最近做蛋糕做的不错,人多了,王忠勇嘴皮子又厉害,居然给他推销出去不少。借着柳氏酒楼,他也有了点自己的名气。喜得他继续埋头苦苦研发新甜品,当然,试吃员总是同一位——潘琅寰。可潘琅寰实在受不了潘安玉奇葩的想法,就在柳氏酒楼开业这一天,假装自己忙着来给柳金枝帮忙,总算躲过一劫,坐在柳金枝旁边喘气。柳金枝正指挥人把新桌椅运进大堂里去,见状,笑着问道:“潘大官人怎的如此狼狈?以往安玉见了你,酷似老鼠见猫,如今也有反过来的一天,哈哈哈。”潘琅寰给自己倒了杯茶,喘气道:“我算是怕了他了,根本没有霄哥儿温柔体贴。”柳金枝笑着摇头,扭过身来把潘琅寰拉起来,说:“去旁边坐着吧,这里灰尘大。”潘琅寰摇摇头,嘀咕道:“不去不去,我说好是来帮忙的,才不走呢。”说着,又指指柳金枝的额头,说:“你瞧,你脸上都有灰了,可见忙的脚不沾地。还有什么活儿,告诉我吧。”柳金枝下意识抬手擦了擦额头,见袖子上多出来一道灰,笑道:“大概是擦桌子时沾上的,没什么大事。”“哪儿是没什么大事,明明就很累。”潘琅寰不由分说抢过柳金枝手里的抹布,“我说我来就我来,你站一边儿去。”柳金枝拗不过他,只好暂且站着歇息。潘琅寰正要去接着擦桌子,又似想到什么,扭过头来问:“傅霁景呢?”“他手臂的伤好了,就要走马上任了。”柳金枝回答。潘琅寰不满皱眉:“那也不像话,都不过来给你帮忙。”柳金枝笑道:“我也不需要他,他有他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事业,不需要谁帮谁。”潘琅寰撇撇嘴,不说话了。此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声,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似乎是谁家在办喜事。柳金枝和潘琅寰一同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大红衣袍的男人走在最前头,后头则是两列同样衣着喜庆的队伍。最前头的两个手里还扛着一方匾额,上以龙飞凤舞的狂草大字,写了五个字——御赐大酒楼。柳金枝怔愣住了,直到最前头的红衣官员到了面前,她才回过神来,却依旧又惊又喜:“这……”“柳娘子,莫不是高兴到傻了?”红衣官员笑道,“这是官家御赐的招牌,天大的荣耀与殊荣,还不赶紧跪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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