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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这位哥哥神色虽一直平淡不显,周身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他刚听陆昊简单说了一下两家的关系,这跟亲哥也没两样,他得要让自己稳重些才行,不然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
陈淮安对旁边两人的小动作漠不关心,他的注意力在前方,这才是她最放松的样子,不同于在他面前的局促和小心。
许鹿呦感觉到後面视线的注视,想往後看又不敢,她只小声求饶:“好了好了,不闹了,我认输。”
何以柠这才收住手,她笑着喘口气,捏捏许鹿呦粉盈盈的脸蛋儿,这小妮子今天好像有些反常。
顾清梨看到前面的招牌,眼睛一亮,问何以柠:“欸,是这儿对吧?”
何以柠拿手机翻出自己的订单,点头确定,这地方是何以柠在网上看攻略订的网红店,既能吃饭又能玩游戏,深受年轻人的喜欢。
门口的服务员满脸笑容迎着他们往里走,许鹿呦的眼睛下意识地转向後,想看看他有没有跟上来。
陈淮安暼见她回头,不确定她在寻谁,没有上前,又看到她脸颊上明显的一道红印子,眸光有些深,迈步直接走到她跟前,许鹿呦也停住脚。
何以柠和顾清梨因为好奇店里面,已经跟着服务员进到院子里面,谢恒飞犹豫是继续往前走,还是留下来等人,陆昊嫌他没眼色,直接将他推走。
门口只剩两个人。
陈淮安皱眉看她:“脸怎麽弄的?”
许鹿呦摸一下自己的脸,明白过来他是在问什麽,她解释:“没事儿,我身上就是这样,稍微碰一下就留个印子,一会儿就下去了。”
她说着话,掐了下自己的脸给他看:“你看,我都没用劲儿,就成这样了。”
陈淮安看她脸上又多出了一道印子,眉头皱得更深,低声斥道:“傻不傻。”
许鹿呦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够傻的,她脸一热,又瞪他:“就算我傻,也是不兴说的,我妈说过越说会越傻。”
陈淮安嗤笑了声,手机进来电话,他看一眼,对她昂昂下巴:“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许鹿呦“哦”一声,挪着脚没有动。
手机震动声还在继续,陈淮安擡起的手没有摁下电话,而是屈指蹭了蹭她脸上的红。
指节的坚硬碰到脸颊的娇软,两人俱是一僵,陈淮安先反应过来,收回手,平静道:“去吧。”
许鹿呦又“哦”了声,机械地转过身,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追上前面的人,和陆昊肩并肩,谢恒飞越过陆昊和许鹿呦说话,许鹿呦脑袋乱哄哄的,连谢恒飞说了什麽都不知道。
陈淮安冷眼看着两人并肩走远的背影,刚才她和那鲤鱼精的交流并不多,连眼神都没对上过,或许是为了瞒着家里,连朋友都没告诉,青梅竹马的地下情,想来两人应该玩得别有一番情趣。
他随手接通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道:“说。”
林嘉月轻“啧”了声:“大晚上的谁招你了,你这说话都带上了冰刀子。”
陈淮安缓下些语气,可也没多少耐心应付她,只道:“有事?”
林嘉月就是那修炼千年的狐狸精,立马嗅出不对。
她认识陈淮安几年,他对万事都有一种稳操胜券的游刃有馀,有成长环境的因素,更多的是自身性格使然,他骨子里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克制,从不会允许事情失控,她还是头一回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些浮躁,这可是相当稀奇。
林嘉月八卦问:“有烦心事儿?”
她话还没说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女孩儿俏生生的脸儿,瞬间来了精神,明晃晃地试探:“该不会是因为女人吧?你那个漂亮的妹妹叫什麽来着?”
陈淮安冷声道:“没要紧事儿我撂了。”
林嘉月咯咯笑,笃定道:“陈淮安,你心里有鬼。”
陈淮安懒得再和她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屏幕上倒映出他的脸,林嘉月说得没错,他心里确实有鬼,他说他不喜欢偷情,不喜欢不代表他不会。
丶
许鹿呦把他们的座位号发给他,放下手机,又喝一口水,脸上的热还没下去,斜对面的何以柠看她,许鹿呦也笑眯眯地托腮看回去,她好像有些知道何以柠脖子上的印记是谁弄出来的了。
刚才要坐下的时候,陆昊过来给何以柠拉开椅子,结果何以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绕过桌子,坐到了另一面,何以柠和陆昊这些年一直就是当朋友有说有笑地处,俩人之间从来没闹过不愉快,想必是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应该就是在刚刚。
现在陆昊挨着许鹿呦坐到了何以柠的对面,谢恒飞坐到了许鹿呦对面,顾清梨把许鹿呦旁边的位置留了出来,挨着谢恒飞坐下。
顾清梨对这个座位很满意,待会儿呦呦的哥哥会坐在她对面,那样的男人她这辈子第一次遇到,无论是身高相貌,还是通身的气质,简直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心动点。
她抻着脖子,压低声音问许鹿呦:“呦呦,你有嫂子了吗?”
许鹿呦被刚喝进去的水呛住,她勉强平复了下气息,回道:“还没有。”
顾清梨眼里冒小星星:“你哥真的好帅。”
何以柠隔着谢恒飞拍顾清梨一下,打趣道:“喂,你个死女人可别打什麽歪主意,想当我们呦呦嫂子的人可是从王府井都排到了长城边上,你别妄想插队。”
顾清梨笑:“我不插队,我先拿上号码牌排着队。”
她看到门口的人,兴奋挥手:“淮安哥,在这儿!”
陈淮安不急不缓地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许鹿呦自顾自地喝着水,没擡头。
陈淮安道:“包。”
许鹿呦这才擡眼。
陈淮安直接从她身後拿过包,把手里的车钥匙放进去,没把包再放回她椅子上,就搁到了他这边,又瞧了瞧她脸上的红印子已经下去了,开口问:“点菜了吗?”
许鹿呦点点头,手摸上杯子又想喝水。
他一来,桌子上就有些安静,何以柠的眼睛在对面的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总觉得有什麽不对劲儿,可又暂时没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在哪儿,顾清梨再咋呼,等人真到了跟前,她反而变得有些拘谨,连同谢恒飞也是。
陈淮安随便起了个话头,他性子虽冷,只要他想,也不是不擅长根据场合调节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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