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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在病人脑袋上摸了半天,朝白桑投来谴责的视线:“人没傻,就是差点被洗脑成未知存在的信徒了。信息本身也蕴含着危险,尤其是涉及到某些存在时。”他格外语重心长的道:“所以,这种一听就很不对劲的内容就不要详细阐述了。”跟周医生的关注点不同,赵活的目光聚焦在白桑手上的物件上:“这……是什么?”白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他手里的青铜碎片:“这个?我在墓里捡的……”白桑把贴在赵活脑门上的青铜碎片塞到他手上,又给周正已和王贺一人分了一片。“你们刚才怎么喊都喊不醒,多亏了这个青铜碎片才让你们清醒过来。”王贺声音微弱:“我怎么感觉我的脸特别疼……”白桑心虚的挪开了视线——事急从权,白桑先尝试了物理唤醒的办法,没起到效果,才采取的其他措施。幸好就要说到青铜门了,不然白桑还真差点忘了侍女手里还捧着一堆青铜碎片了。周正已:“墓里捡的?怎么捡的?”白桑:“那是在我耳边的幻听幻觉消失后出现的东西。你们现在这样确定还能往下听吗?”赵活攥着手里的青铜碎片:“没事,我们缓一缓就行……周医生,麻烦你了。”这要场地没场地,要器材没器材的,指望周医生让他们无缝满血是不可能了,顶多止止痛,缓和一下生理状态。周医生一边东碰碰、西摸摸,一边吐槽:“一上来就是精神污染……要不是有我在,你们真得死这。”既然他们坚持要继续听下去,白桑就继续道:“幻听和幻觉消失后,我眼前出现了一条甬道,甬道两旁有许许多多守山人的尸体。甬道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门前堆满了香灰。我给它磕了一个,青铜鼎就出现了。”“在我把所有能找到的香都插进青铜鼎之后,z-003有了反应,它要求我进行一场盛大的祭祀。”白桑三言两语带过重点,免得这群人再撅过去:“我怀疑青铜鼎跟z-003不属于同一个立场,所以想利用这个机会,坑它一把。”“大壮他们没活着出来,是因为他们都成了这场祭祀的祭品。”白桑拍了拍自己的腿:“包括我自己。”“这场祭祀结束后,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众人目光炯炯的盯着白桑看,白桑也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们看,双方的求知欲都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白桑:“我变成了眼下这样,z-003也变得不对劲了,你们有什么头绪吗?”周医生有种听了个烂尾故事的错觉:“你也没说这场祭祀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白桑倒是想说,但听众血条太薄,他还不想只是讲个故事就搞出个团灭来:“他们听个我对幻觉的描述都能受到精神污染,我要是具体描述祭祀过程里发生了什么,你确定他们还能活?”赵活转向最值得关注的重点:“你怎么判断出来青铜鼎跟z-003不属于同一个立场的?”白桑简略描述了下自己在墓室内看到的那六幅壁画——考虑到他们的脆弱程度,所有能不详细描述的地方他全草草带过了,以至于像是在说什么寓言故事。他最后总结道:“我怀疑壁画描述的是古代人类封印远古诡异的故事。青铜鼎和青铜门都是封印的一部分,包括最后被埋入门中的那具尸体。而如今的z-003实际上是由被镇压的远古诡异、封印以及那具尸体三者混合而成的,也就是整座大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明这些诡异生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了?”王贺匪夷所思的问道:“如果壁画没有夸大的话,几千年前的古人还能通过某些方式来‘镇压’这些存在,几千年后,我们反而拿它们没办法了?”赵活整理了下白桑的描述:“更早时期人们通过祭祀来获得庇佑,甚至可能形成了大规模的、有秩序、定期进行的祭祀活动……”王贺:“商朝时期用活人祭祀?”赵活:“在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祭祀对象出于某种未知原因突然翻脸了……”王贺:“帝辛上位后,倡导不祭天,减少人祭,爆发了神权和王权的冲突?”赵活:“城池破碎,庞然大物迫近人群,结果没想到这是个陷阱,他们用城池困住对方后,又用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将它关了起来……”王贺沉浸在历史中:“这是对应历史上神权的消亡?”赵活:“主导这一切的人戴上帝王冠冕,在死后被送入青铜门,门外血流成河……”王贺:“这是在暗示商朝和周朝的王权更迭?难不成这墓里埋的是商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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