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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ndma'schoice
莫斯提马过圣诞——穿百年不变的大衣,冻得鼻子红彤彤。她挥挥法杖,街上落下的雪花就缓慢地绕过。菲尼克斯跟在她後面,踢起一小滩雪。
“你要去哪里?”
“购物。”
“什——麽?”监管员拍掉自己肩上的雪,广场闪闪发亮,她把自己裹得很牢实。雪落在她的肩上,头发上,鼻尖。像是见到了小小的雪橇。但她也不是鹿,更不是萨科塔,能在天上应景地飞来飞去——尽管她是黎博利。
莫斯提马等她跟上来,抖了抖脚,靴子印下很多道痕迹,从打折商店买的便宜货,标签扔到垃圾桶不会被人再看一眼。她漫不经心地哈了口白汽,生成的云团就都掉到她口里去,嚼起来软绵绵,牙齿又硬又冰。
“……购物。”她重复了遍,说,“哎呀,你怎麽这麽怕冷?”
“你才是吧。”菲尼克斯反驳她,“还走这麽快。”忍不住埋怨,“今日说好了,我不要再写有关什麽的报告——喂!莫斯提马!”
堕天使站在橱窗前趴着看,旁边跟着一位小孩;两人姿势相同,鼻子也都红彤彤,手指按在玻璃上,指印掀起一层水雾,像是用棒冰模具,把牛奶倒进樱花样丶星星样的塑料纸板里,玻璃上倒影着她们的眼睛。
“呃……”菲尼克斯措手不及,失语。
无他,太像了。
“你捡东西的天赋也太高了吧?”过後一阵子,莫斯提马被这样质问。而被质问者只是风淡云轻地笑,但看上去着实更像蛋挞液,闻起来也有淡淡的奶香(还是吃了鸡蛋仔),显得另一种风味的假。
菲尼克斯向她数落:“叙拉古的硬币丶企鹅物流的老板丶糖果店的小孩……”
“他们自己也会走得嘛。”萨科塔回答,“我只是偶尔遇见了而已。况且如果是菲尼克斯,也不会不帮助的吧?毕竟你比我更是一个好人呢。”
菲尼克斯有点生气:“你也知道自己是什麽德行啊!”
——这是几个典型案例杂糅体:报纸上这样描述,一些对自身会有自知之明的人分成两部分,一是沉稳自信,二是痛苦万分,莫斯提马显然两者都沾,又哪个都不太偏;报纸上还这样讲,如果这种人有好友,那麽要麽会被完美地PUA,因为你知道她了解自我,便会期待是否能够对此做出好的方向的改变,要麽是被不完美地PUA,因为你知道她了解自我,又了解你,便会在期待和放弃之中反复横跳。这种PUA并不是寻常的,但的确有一种效应存在,好比生了锈的铁,你绝不能说它已失去了磁场的感应功能,但你也没法说出强度了。莫斯提马便是如此,但菲尼克斯属于一种不自知又很自知的程度,另一种方向来说,她也很会在两种方式左右横跳,这或许是另一种拉特兰风味特産。圣诞节,平安夜,她们稍微吵了一架,末了,还是一块坐在沙发上(经费不足,交完房租只留下买一块小沙发的钱),一位继续敲报告,一位对着电视吹电吹风,头发全部打到对方的脸上。
菲尼克斯与堕天使商量无果,在报告里表示需要适当提高职位薪资,後三日收到正式回绝,悲愤不已,在打工店怒喝三杯鲜榨橙汁。这家是龙门开了三家连锁店的连锁老店,几日前不知为何想不开在靠近企鹅物流第三个据点的地方开了第四家(很明显,危险指数增加了),但对菲尼克斯来说是好事,她打工刚好可以监视到那扇窗户——窗户如纸——莫斯提马就在里面和人吃奶酪披萨,笑容令人反胃。
“点单。”适时,她的监管对象轻巧地踏入门内。
菲尼克斯说:“请问你需要什麽?”
“请收起你那副神情,吓到我了。——不要瞪我就好。我最近没惹你吧,菲尼克斯?”莫斯提马露出无辜的神情,她拍拍菜单,“我现在可是顾客喔。还是说,你不满意名字,这位苦难陈述者小姐?”
“闭嘴。”黎博利按下点单按钮,机器腾地亮起来,“扫码点单可享优惠,第一次可领两元券,办会员可享八八折——”
“噢,”莫斯提马点点头,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突然压低声音,说,“我们同事这麽多年了……”
“也就两年多。”
“我们好歹住在一起……”
“你要记得交你的那份房租。”
“哎呀。”莫斯提马转移话题,施施然说,“这会员是什麽呀?”
菲尼克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更确切的来说,这是一种看“来吃白饭的?”的眼神,内容意会即可:“办会员可在连锁门店尽享优惠……节庆日可收到会员小礼品。”
莫斯提马欢快说:“那给我来一张?”
“停。”菲尼克斯觉得自己有必要阻止接下来对方的不负责任行为——首先声明,莫斯提马什麽都没点,并不算顾客,所以这不算违反职业道德,更何况她只是兼职,本职工作仍然是拉特兰的公职人员;其次,前几日她收到驳回信息时刚好查了两人的账户,可谓清清白白,若此刻立马有一场席卷泰拉的金融危机也能毫发未损,也就是毫无盈馀;最後,“你买这个有什麽用?”
“呃,”莫斯提马目光凝视她胸前的广告牌,“畅享美好一天,寻找心仪口味……?”
“你……算了。”菲尼克斯欲言又止,很火大地摆弄机器。——这何尝不是又一典型案例?网络上流传已久,最令人失语的三句话:“晚安”丶“我爱你但我不爱你的人”丶“算了”。末者十分经典,霸榜近乎跨越三个时代,分别在老年丶中年人丶青年人中广发共鸣,“算了”一词,心酸居多,心机居少,但也不全不是,可谓只是茶一点点,但也有些茶。先噎住别人,告诉他人“我在听丶在思考丶又因为你而痛苦”,造成一种无法收到回应但自我成全的结局——以上全是瞎扯,以下也是——菲尼克斯显然有一种天然的味道,但她天然到自己都没意识到,很痛苦地最後只是自己被膈应;重点是莫斯提马——莫斯提马这人并不在意茶言茶语,因为她自己说得便很地道。此时,莫斯提马的神情越自如,菲尼克斯的语气则越心酸。对比的效果便可见一斑。
莫斯提马埋头点单,她肩负重任,要买很多杯奶茶(其中一杯要很多珍珠不要奶茶),说道:“什麽?”这就很可恶,非常可恶丶特别可恶。
雪越下越大,有人进来躲雪,菲尼克斯让她往里站站,转身去做本职工作,拿出牛奶丶酸奶冻丶布蕾等等等等;躲雪的人也点了杯奶茶,正常糖,热的,抖着肩。莫斯提马很和善地递给他手帕,菲尼克斯再转过身来,他们已经聊上了,做什麽的丶干什麽的丶心情怎麽样丶星期五苦不苦哇!之类。
菲尼克斯很冷酷地说:“您的奶茶。”原料不够,她进後厨一会,订单量大的莫斯提马就在外面接着聊。很高兴地说来说去,最後聊到圣诞,凤凰一边检对一边偷听,想到昨天买的东西,臭着脸不耐烦地走出去。雪小了一点点,积在门口的也都要化了,走过去像是躺下的灯泡,齐平唱歌。水槽里热水没接好,她冻了会才开始动作,慢吞吞地舀珍珠,一个又一个刨出来像是很小很小的雪球——她们曾在雪地里打雪仗,黑夜很深,抛光後雪也变得厚,菲尼克斯感到羽毛都在发抖,但她扔出第一颗的时候笑得非常痛快,好像在天空真的飞了起来。
纷纷扬扬的丶纷纷扬扬的雪。
“好像会下很久啊。”莫斯提马与她说。室内温暖如春,她手里的布丁丶红豆薏米放在一块,要融化似得,亮堂堂的睁着眼睛望。菲尼克斯支着柜台,说:“是啊。”语气并没有遗憾。
那个顾客赶着雪小了些就出去了,捧着两杯打包的,放在胸膛处捂着。给莫斯提马的订单做完了,但对方似乎还不着急走,菲尼克斯想了会,自己也调了一杯,放上很多仙草,很淡很淡的苦味。堕天使饶有兴趣地看她制作过程,像是几年前瞧着训练教官拆解鱼骨:这里要舀下去,这里要凹起来。骨头摸上去滑滑的,冰冰凉,偶尔是果冻。
“你不吃甜呀。”她确认似得说道。
“不吃。”菲尼克斯闷闷地说。她哈了口气,这儿却没有白汽了。糖在这个温度里的冬天都会化掉的,像是冰,但却没有具体融点……也正因如此,她才不愿意大口大口地吃下甜的东西。
种太阳并不会长上太阳,吃西瓜籽也不会结西瓜,但菲尼克斯仍旧不愿意。她把餐具洗干净,水冲下去很多波纹散开,莫斯提马在身後哼歌发短信,无非是问候啊催促啊之类。
“你还不回去?”菲尼克斯背对着问她,阴影朝向两边散开,耳後是光,前面的就是暗,“能天使肯定办了派对吧?”
“准确来说,这就是派对的一部分喔。”莫斯提马摇摇装了奶茶的手提袋,笑眯眯地看着不死鸟的後背——不是笑眯眯难道还有别的神情吗——她的同事,老好人,竟然愿意自己没交房租的对象去参加社区派对,颇似居委会头号管理员,愿意关注老年生活,“不过,我可是有东西要给你的。”
“什麽?”
“你先别转过来……好,就是这样。”
菲尼克斯一动不动——听到她的同事丶搭档丶监管对象与同居人说道:“圣诞快乐!”——等对方像雪一样飘出去了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戴上了一枚巨丑无比的圣诞帽,还有巨大如蘑菇顶的斗篷。
今夜最後一个典型案例,或者说一句真理比较好?——圣诞树总是人来演比较像。
未拆封的标签写着:私人订制,圣诞专款,特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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