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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中末了大局定
方有药在床底下待得睡着,醒来时,太阳已高挂枝头。
手边的玉佩不见。阳光将屋子照亮,圆桌上还剩着昨天的茶水。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稻草人丢在一旁的地上。也不知道宪加有没有被降住。
院子里一片寂静,单只门口站着一位丫鬟。
这个院子与她在方府时住的院子极像。桌上棋子回到原位,石凳上的雪也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有一瞬间她只觉回到了方府。
方有药寻了将近一盏茶功夫,终于在梅树下找到了方株。
两人坐到石凳上,梅树枝绑了红带。
见她安然无恙,方有药松了口气坐在她对面。
“我们下棋,可好?”
她随手拿了枚白棋,便下在了正中央。
方株眉头一皱,捏着黑棋思索良久,才放在白棋边上。
两人都未过多询问宪加之事。良久地沉默着,直到方株一个手抖,将黑棋下错了位置。
“大局已定,你要输了。”
“你不是说你不会下吗!”
方才方有药还觉她有些不对,这一嗓子嚎出来,顿时打消了。
“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不都丢脸。”方有药连忙打乱棋盘,就怕方株突然反悔。
她一怒,将落在头上的花瓣甩在方有药身上。
“哎你这还带破坏花草,我告崔公子让们赔他。”
“行了,玩也玩了,崔三桂让你去前院。”
方有药有些意外。
“叫我干什麽?”
“别管干什麽,快滚!”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跟着走去了前院。
离得原来越近,人就越多。她一看便知崔家来了客人。
只是想不通来了客人,为什麽来客要叫她。
但很快她便知道了。
“微儿!”
那人大腹便便,身上的衣服用得是极好的绸缎,满含泪光,头上有不少白发。
方老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见她出现在门口,顿时扑了上去。
方有药手足无措,爹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他现在不应该在方府吗?
“鬼怪已除,我想着方小姐定是思家念亲,这才自作主张将方老爷请来。”崔三桂道。
“爹,你怎麽这个时候来。”
来得太不凑巧了。
说不想念是假的,她一头埋进方老爷怀里。将眼泪鼻涕一股脑全抹在方老爷上好的衣服上。
除去方老爷,也来了几位叔叔伯伯,姑姑表姐,其中大多数人她都没见过。
要麽是失忆前就去世了的,要麽就是出了远门。
他们慈爱地望着方有药,她不知该说什麽,只能为各位沏了茶。
“多谢崔公子,这一趟通知,定费了不少功夫。”
崔三桂连忙躲过茶壶,为她也沏了杯。
他身旁站着的是他父亲,方有药看见他的脸,想起来这人她见过。也是方老爷的旧识。
“多谢你照顾微儿,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
一到马车上,方老爷就揪住了她的耳朵。声音洪亮,崔三桂站在门口也能听见他的骂声。
“你不是说去那个日上观住几天吗?!怎麽跑到人方家了!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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