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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愣住,好一会才抽出魔杖在我手背上方轻轻一点。肿消了,颜色还没褪。红烧猪蹄缩水成卤煮凤爪。“去找庞弗雷夫人,她那里有现成的解毒剂。”斯内普教授的口吻有些幸灾乐祸,“现成”二字咬得格外重,言外之意是他知道会出状况,所以早有准备。这么想的不止他一个。我走出教室,拐了个弯,左手从口袋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解毒剂,一口饮下。敬一如既往掉链子的盖伦。饮毕,我艰难得将“卤煮凤爪”塞进口袋,准备回寝睡个回笼觉。碰巧在楼梯口遇到双胞胎,弗雷德的手里捧着一只火蜥蜴,两人正激烈的讨论着什么,见我路过,将我拦了下来。“你觉得喂火蜥蜴吃费力拔的烟火这个点子有意思吗?”要不是弗雷德眼里闪烁着无比认真的光芒,我会以为他是在反讽。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确定:“你认真的?”“我就说小女生不喜欢这个,听我的,让火蜥蜴和斑斑赛跑。”乔治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赛跑的话用纳威的蟾蜍就可以,我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去禁林搞来一只火蜥蜴?”弗雷德表示不服。乔治:“因为火蜥蜴漂亮啊。”弗雷德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安妮,你再认真想象一下这个画面,火蜥蜴,吃烟火,不好玩吗?”我扶额,面对这两个半斤八两还各自不服的直男,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劝起。不过--他们想讨好女生?“一般女生会比较喜欢收到巧克力之类的礼物,不过,也许你们想要取悦的女生比较特别……”我斟酌着用词,“会喜欢你们的创意。”乔治想了想,问弗雷德:“金妮不算一般的女生吧?”弗雷德斩钉截铁:“当然不算,她三岁就能编出特别有逻辑的瞎话,妈妈到现在还以为尿床的人是罗恩。”乔治乐了:“我记得,我当时就觉得她--”--会是我们几个中最有出息的。这段话,我听某人一字不差的说过,在魁地奇世界杯的决赛上,金妮所在的球队赢得比赛,她特意绕过观众席俯冲着陆,红发在风中飞扬,如彗星曳尾,震彻云霄的欢呼声一触即发。我被鼎沸的人声吵醒,某人拿手帕轻轻擦去我嘴角的口水,低声在我耳边讲起这段陈年趣事,作出一字不差的批语。忆及金妮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我开始有几分相信她会觉得火蜥蜴吞烟火是件有意思的事。“不太安全吧……”最终,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这倒是,”弗雷德想了想,和乔治说,“那就换成巧克力蛙赛跑,安妮刚刚也说了,女孩子比较喜欢巧克力。”我觉得我刚刚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可以。”乔治想了想,“我们自己找个地方测试费力拔烟火,我对那个还蛮感兴趣的。”……你们高兴就好。我实在太困,解毒剂的药劲开始上头,甚至开始觉得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双胞胎只是一场幻觉。晕晕乎乎和他们告别,晕晕乎乎回寝直奔向床,晕晕乎乎睡了个昏天黑地。再醒过来,手已经完全好了。窗外天色暗沉,饭点已过。克里斯汀、丽莎与朱莉的床幔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微弱的光透露出她们的存在。我和她们无话可说,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公共休息室。正巧秋从外面回来,手里跨着早上带出去的野餐篮。我饿得前胸贴后背,跑过去掀开盖在篮上的花布:“还有吃的吗?”眼前一亮:半截法棍!秋说:“光吃这个太干了。”她看了眼篮子里七零八落的食材,问:“不嫌弃的话,给你加个汤?”于是,我目瞪口呆得看着秋从篮子里拿出半罐午餐肉罐头,一盒番茄罐头,一个生土豆,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给我整出了一锅罗宋汤。“食材有限,不太正宗。”秋有些不好意思得说。我喝了口汤:“不会,味道很好。”非常下法棍。为了散味,秋打开公共休息室的窗子,夏末晚风带着丝丝秋意,徐徐吹进来。温暖的汤一点点灌溉进饥肠辘辘的肠胃里,浑身都变得暖洋洋的。我拿最后一点法棍在碗底抹了一圈,丢进嘴里,顺便吮了吮指,好奇问秋:“你都不需要补觉吗?”明明已经睡过一觉,但吃饱喝足后,我又开始犯困。秋笑了笑:“想做的事情太多,觉得睡觉有些浪费时间。”我打了个哈欠:“好吧,你好好享受生命,我呢,要继续浪费时间了。”和秋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像是上了发条的陀螺,很少有停下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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