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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啧，”还没等她说完，老人就皱了眉头，“你这跟刚才那位乔小姐做的不是一模一样吗？改成花圃？我几千万的房子你们让我拿来种花种草？新程就这水平？也太差劲了。”林染人都麻了，跟乔薇撞了点子不说，还连带着公司都被奚落一通。“严老先生……”林染正欲开口解释，还想争取一下老人家的理解和认可，突然见他身后陪同的长者递了手机过来，大概是有来电。程鹤松看清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朝林染摆摆手。林染收拾了资料，悻悻地拿起包：“那晚点我再跟您联系。”瞥着女孩像霜打过的茄子似的背影，程鹤松唇边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慢悠悠地按了接听。“外公，您才从福源山上下来，这又是闹哪一出？”林染走到了门边，步伐微顿，她怎么好像听见了沈宴川的声音。将她抵在墙壁上“臭小子，你管我闹哪一出？你管天管地，还管到老子头上来了？”程鹤松靠在椅背上饶有趣味地笑：“你火急火燎给我打电话，是为了替她们解围？一个是你未婚妻，一个是你养大的小丫头，程家未来的三小姐，我不得把把关？还怕我把她们吃了？”沈宴川无奈：“那您也不能用严叔的名义刻意刁难人，染染为您这个方案都熬了几夜了，本来她工作就忙，您还净给她添乱。”听出他话里话外的偏袒维护，程鹤松似是察觉了什么，也没多言，只笑道：“行了，过几日带她们来家里见我，我亲自招待，满意了吧？”说完程鹤松便挂了电话，把手机交回严成手里，抬眸问：“老严啊，你觉得宴川这未婚妻怎么样？”严成垂首，恭敬地站在老人身侧：“这我怎好多嘴。”“你都跟了我几十年了，直说无妨。”严成顿了顿，道：“乔小姐的业务能力自是没得说，但您折腾她几回，她刚才的脸色都已经有些不好了，而且业内传闻乔小姐为了业绩，使了不少手段撬同行的单，难免显得功利心偏重，还有就是……据说她前不久还因为几个客户，跟沈氏那位扯上过关系。”程鹤松不置可否，慢条斯理地泡了壶茶：“她有些行事作风的确不光彩，但争名逐利也算人之常情，当初龄儿挑的儿媳妇，我也得尊重龄儿的意思，只要她真心对待宴川，不阳奉阴违行差踏错，我对这桩婚事也说不得什么，林染呢？你觉得她如何？”“林小姐心思单纯，就是这直来直去的性子颇为不好惹，”严成掩住笑意，“据说她之前把上一家公司的老板都整进了牢里，这些年大少爷养她，恐怕没少费心。”“这丫头脾气倒是对我胃口，”老人脸上和悦之色漾开，又缓缓凝固，语气也随之沉重下来，“你说宴川急着把她落在我程家的名下，他到底还打算做什么？”“大少爷必定有他自己的安排。”程鹤松锐利的双眼望着窗外炎炎的日光，终究发出了一声悠长叹息。风雨欲来，饶是此刻晴空万里，也难以阻挡黑云蔽日。只愿风雨过后，还能见海晏河清。离开寰宇时代，林染垂头丧气地沿着路边慢慢走着，没想到这次见客户这么不顺利，白费她一番辛苦准备，甚至连沟通都没结束就被迫中断了。天际忽然滚过一声闷雷，隐隐有要暴雨的趋势，她正想着是直接回家，还是赶去参加新程的周年庆聚会，豆大的雨点不打一声招呼就砸落了下来。林染举起包盖住头顶一路小跑，可这附近到处都是新修的楼盘和马路，没有商店，也没什么避雨的好地方，她四下张望着路过的出租车，身后有人按了两声喇叭，她闻声回头，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追过来，平稳停至了她身侧。沈宴川按下车窗：“怎么没带伞？快上来。”林染眼前一亮，心底阴霾一扫而光，雀跃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抖落着身上的雨滴：“你怎么在这？”“刚去沈氏处理完一些事情，淮生说你来这里见客户，顺路过来接你。”“哦。”林染乖巧得没再追问他处理的什么事，说好不再掺和，她就必须能够做到，可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提了起来，她只好故作轻松地转移了话题。“今天这客户实在挑剔，他那套房里的异形区域我做了书房，做了茶室，又做了花圃，他还是不满意，也不知道那位老人家到底怎么想的，小叔叔，你说我还能怎么改才好？”沈宴川侧头睨了一眼她可怜巴巴充满求知欲的样子，淡笑一声：“改不好就不改了，真心想和你合作的人，不会千方百计地刁难，生意场上各自都能适当让步才算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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