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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笑的不成样,嘴上说闷骚。
红豆小糕也高兴,打着马儿给爸爸报信说到了,回家了。
首辅大人携京官来迎,帝后下了车辇,黎南珠不想去应酬交际,让皇帝去安抚安抚阔别两年没见的大臣,他望着城门楼,心中油然升起亲切。
回来了。
京城还是老样子,跟昭州的繁华相比,京里多了几分厚重的庄严,老百姓们夹道欢迎,山呼万岁,皇后万福。车马一路从太平正街到大历皇宫正门,浩浩荡荡的入宫。
之后是繁忙的收拾,前头圣上忙,后头黎南珠也忙。因为马上过年,南巡结束回到京里第一个年,那还是要好好操办操办的。
……
端宝十六年,夏日。
大历研发出第一部蒸汽机——终于是研究出来了,只是机器很小,但万变不离其宗,帝后亲临京郊外的研究部,整个大历朝官员听说一二,但都不知道‘蒸汽机’是什么,有什么重要的。
研究部衙门中,黎南珠见到蒸汽带动起来的齿轮,齿轮转圈切合,咔咔规律的动着,看的目不转睛——
“真的成了!”
“历延年,我们做到了!”
“蒸汽时代要来了啊啊啊啊啊!!!!”
皇后在众人面前,叫着圣上名讳不说,还兴奋的扑到了圣上怀里,众人低下头不敢看,只听皇后兴奋快乐道:“我们离火车、蒸汽轮船不远了!”
“我爱你。”
历延年怔住,反应过来时,阿叔已经忙活仔细看蒸汽机了。
回京的路上,车辇中,历延年嗓音有些干,不知道是炎炎夏日热的,还是刚问了许多问题干的。
“阿叔,你刚才在衙门里,说——”
黎南珠剥了手里糖纸,说:“虽然我一向不喜欢肉麻煽情,但今天太开心了,最初来京里可能是可怜你,那个梦里,你长得也不错,我来看看是真是假。”
“但那日晚上,要不是你的话,即便是药劲儿在,但我脑子清醒,只会拔刀的。”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
掌心是两颗巧克力糖,黎南珠摊开,递了过去,历延年捏了一颗放嘴里,黎南珠吃掉另一颗,帝后含着昭州送来的巧克力,明明人到中年,两人不复年少时光,褪去了青涩,带着成年人的成熟。
可此刻,含着糖,微微鼓着脸颊,是彼此最自在最无保留最轻松的时刻——
一如往昔,从未变过。
历延年嘴里的巧克力融化开,甜丝丝的,闻言,不可抑制的笑容,他先嗯了声,又说:“历延年爱黎南珠。”
“……肉麻兮兮的。”黎南珠咕哝可笑的很灿烂开心。
真的很肉麻啊!
端宝十七年开年,端宝帝下旨修铁路。
京中百官懵了,何为铁路?
这水泥路已经很好走了,怎么还用铁铺成的路,铁路估摸着不如水泥路的,一旦下雨,这不得生锈?不是白白浪费吗。
民间百姓听闻,也是不得其内容,用铁打的路,那多费工夫,还有胆子大的宵小想,要真修好了,去偏僻地段撬了,化成铁水可以打铁锅铁刀卖钱。
最初是修两段铁路,一段是京里到下头最近的州城,一段去京里到铁矿山附近的工厂点。
大历休养生息十多年,民富国强,修个铁路,大臣念叨两句那是好奇,劝谏阻止的倒是没人——主要是也知道,谏言没什么用。
什么铁路、蒸汽机那都是皇后喜爱的玩意,他们这位圣上勤政爱民,也是仁厚,但那是没遇到事关皇后的事,但凡皇后要的、想的,即便是重重阻碍,端宝帝也是势在必行,强硬起来。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
即是如此,那劝什么,就等着看这铁路下场——都等着铁板被偷,路面被撬,风吹雨淋生锈呢。
时日匆匆,第一段铁路修好,有一庞然大物黑漆漆的长长条条的黑箱子窝在两条细细铁路上——
“这便是铁路?怎么不平整?还是两条道,这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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