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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戴一辈子
陆以时被他这句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明明是他强行上药把自己疼得要死,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
他气得浑身发抖,又因为刚才哭得太狠而控制不住地打嗝,指着傅予肩膀上那个牙印,声音又哑又抖,带着浓浓的哭腔控诉:
“你……你活该!谁让你……嗝……谁让你硬来!疼死我了!呜呜……傅予你个混蛋!暴君!法西斯!嗝……”
他一边打嗝一边骂,毫无气势,反而显得更加可怜兮兮。
傅予看着他这副样子,紧蹙的眉头似乎松动了那麽一丝丝。
他没再说什麽,转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纸巾盒,抽了几张纸,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粗鲁地按在陆以时糊满眼泪鼻涕的脸上,用力擦了两下。
“唔……你轻点!”陆以时被他擦得脸疼,不满地抗议,声音闷在纸巾里。
傅予的动作顿了一下,力道放轻了些,胡乱地把他脸上的狼狈痕迹擦掉。
然後,他又抽了张干净的纸巾,塞到陆以时手里,示意他自己擤鼻涕。
陆以时接过纸巾,愤愤地擤着鼻涕,依旧用那双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瞪着傅予。
傅予没理他,转身去处理用过的棉签和药瓶。
等他收拾好回来,陆以时已经擤完了鼻涕,但情绪显然还没平复,气鼓鼓地靠在枕头上,眼睛红红地望着天花板,拒绝看他。
傅予重新拿起固定夹板,走到床边。
“脚。”他言简意赅。
陆以时身体一僵,想起刚才涂药时的剧痛,条件反射般地又想缩脚。
他警惕地看着傅予手里的夹板:“……又要干嘛?”
“固定。”傅予看着他,“还想再摔一次?”
陆以时被他噎住,想起昨天的狼狈和脚踝炸开的剧痛,心有馀悸。
他咬了咬下唇,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慢吞吞地丶极其不配合地把受伤的脚往床边挪了挪。
傅予俯身,动作比之前解夹板时更加小心。他一手稳稳地托起陆以时的小腿肚,另一只手拿着夹板,避开刚刚涂过药丶还火辣辣疼着的伤处,极其轻柔地将夹板重新固定好,扣上魔术贴。
整个过程中,他的指尖几乎没有碰到陆以时红肿的皮肤。
固定好脚踝,傅予直起身,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陆以时垂在身侧的手腕。
陆以时的病号服袖子有些宽大,随着他刚才挣扎和擦鼻涕的动作,滑落下去一截,露出了纤细的手腕。
在他的左手腕上,松松地系着一条红绳。
那红绳编织得很简单,就是最普通的四股辫,颜色早已不是当初鲜艳的正红,而是洗得发白,甚至有些地方颜色深浅不一,显得灰扑扑丶旧兮兮的。
红绳本身也显得有些毛糙,边缘甚至有点起毛。
在陆以时白皙的手腕上,这条褪色的旧红绳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寒酸。
傅予的目光在那条红绳上停顿了足足有两三秒。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深,像是在辨认一件极其久远的东西。
陆以时正沉浸在自己的委屈里,没注意到傅予的视线。
直到傅予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丝探究和……难以言喻的复杂:“还戴着?”
陆以时猛地一愣,顺着傅予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当看到那条褪色的旧红绳暴露在傅予视线下时,陆以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瞬间炸了起来。
他猛地擡手,用力地将宽大的病号服袖子往下扯,试图将那条红绳彻底盖住,动作慌乱得差点打到自己的脸。
“谁……谁还戴着了!”他涨红了脸,声音因为心虚而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尖锐,“早……早就想扔了!丑死了!戴着玩而已!谁稀罕戴!我明天就扔了它!”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傅予的眼睛。
那条红绳……是十五岁那年,傅予送给他的。
不是什麽贵重的东西,就是路边小摊随手买的,据说是“开过光”的转运绳。
傅予当时好像是看他那段时间打篮球老是崴脚,训练也不顺,才随手丢给他的。
陆以时当时还嫌弃这玩意儿土气,随手塞进了口袋。
後来……後来不知怎麽的,就戴上了。
再後来,就习惯了,习惯了手腕上这一点微弱的束缚感,习惯了它随着动作在皮肤上细微的摩擦。
就算褪色了,变旧了,也没想过摘下来。
这几乎成了他一个隐秘的习惯,一个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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