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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她的父母也是车祸离世的。
按在床边的手突然被握住,带着些凉意,何临晚视线移过去,她没敢乱动,顾清宵的右手上正输着液。
“晚晚,别难过,我父母也是车祸去世的,这是真的意外。”
何临晚没忍住,难过的情绪瞬问消散:“哪有你这麽安慰人的?”
想到之前宋阳舒说的话,她试探道:“你父母对你不好吗?”
顾清宵仔细想了想,开口道:“他们更关注我的成绩。”
“……每门课的成绩都要好吗?”
“嗯,得是第一,这样他们出去的时候才有的夸。”
何临晚鼻子突然有些酸,做第一的压力一直都很大,尤其是伴随着父母的期望。
顾清宵擡起戴着绷带的手碰了碰她眼睛:“晚晚为什麽想哭?做第一对我来说不是很难。”
“可你十九岁就大学毕业了。”何临晚和她不一样,她是正常年龄毕业的,“肯定付出了更多的努力。要是你没有考到第一的话,他们会说你吗?”
这一句话唤回了顾清宵久远的记忆,那是初中的时候,是她唯上初中的她一时没能跟上,成绩出来後,
顾清宵仍旧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就在庭院里站了一晚上,浑身湿透,看着屋内的父母和宋阳舒坐在餐厅吃晚饭,她们就像一家人一样。
讲,可以不优秀,可以做自已想做的事,但顾清宵不能。
她不太记得那时候的感受了,只知道当第二的感觉不好,好几天。
“没有说。”
何临晚像发现了小秘密,笑出。”
“嗯。”
顾清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觉得今天就好像在梦里一样,她的掌心下是她的温度,即使她不说话,顾清宵也觉得心里像泡进了蜜罐般,甜滋滋的。
“你……今天走吗?”
何临晚:“走哪里?”
“就是离开医院……回家。”
她说最後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里都带着些微的不情愿,何临晚敏锐地察觉到了,现在的顾清宵真的和以前有很大差别。
“你想让我回去?”
顾清宵毫不犹豫:“不想!”
“嗯,但我终究是要回家的。”
何临晚看了眼桌上的橘子皮,拿着它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等再回来的时候,她就看见顾清宵已经缩在被子里了。
顾清宵似乎是听到了什麽动静,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吃饭,你拿出去吧。”
“再怎麽难受,也要吃晚饭的,不然身体怎麽扛得住?”
缩在被子里的人没敢动,怕被发现异样。
何临晚给她倒了杯水,怕输液出问题,倒是没动她:“快起来喝杯水。”
“我不渴。”
何临晚说:“那我给你放这里,你等会自已喝。”
顾清宵以为她走远了,就探出了脑袋,结果擡眼就对上了何临晚的视线。
她眼睛微红,还带着泪痕,何临晚抿唇,用纸巾给她擦掉挂在眼角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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