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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死了尸骨无存（第2页）

谢望不以为意，直起身理了理衣袖：“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房门关上的瞬间，林烬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他的眼眶通红，泪水无声地滚落，打湿了枕畔。

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可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谢瑾......死了？

那个会温柔唤他“声声”的人，那个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让他难过的人，就这样......没了？

林烬将脸埋进枕头里，终于压抑不住地呜咽出声。泪水浸透了布料，他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疼得几乎窒息。

——

谢望坐在书房的红木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烛火摇曳，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一名婢女垂首站在他面前，声音轻细：“阁主，池公子今日还是不肯好好用膳，只喝了几口粥。夜里......夜里奴婢听见他在哭。”

谢望的手指一顿，眸色暗沉了几分：“哭？”

婢女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是......池公子每晚都哭，但从不发出声音，只是......只是枕头总是湿的。”

谢望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倒是倔强。”

婢女不敢接话，只将头垂得更低。

“继续看着他，”谢望的声音轻柔，却透着寒意，“若他再不肯吃东西，就灌下去。”

婢女身子一颤：“是......”

谢望挥了挥手，婢女连忙退下。

书房内重归寂静，谢望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林烬被囚禁的院落方向。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

“声声......”他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你为什麽就是不明白，我才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谢望眼神一凛：“谁？”

一个黑影从屋檐翻下，单膝跪地：“阁主，北疆那边传来消息，谢瑾的尸体......”

谢望猛地转身：“找到了？”

黑衣人摇头：“没有。悬崖下的河流湍急，恐怕......”

“继续找。”谢望冷冷打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衣人领命离去。

谢望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他转身走向书架，从暗格中取出一幅画卷。缓缓展开，画中人眉目如画，正是林烬的模样。

林烬闹了几日，突然敲门对门外的守卫说自己要见谢望。

谢望听到守卫的通报时，手中的朱笔在文书上划出长长一道红痕。

他猛地站起身，衣袖带翻了砚台，墨汁泼洒在雪白的宣纸上，像一团狰狞的污渍。

“他主动要见我？”谢望的声音有些发颤，“当真？”

守卫跪在地上不敢擡头：“千真万确，池公子说的。”

谢望大步流星往外走，玄色衣袍在长廊上翻飞。

转过回廊时，他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铜镜整了整鬓角，又用力抿了抿略显苍白的唇。

推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换上最温柔的表情：“声声？”

屋内，林烬正靠在窗边。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衬得那截露在衣领外的脖颈白得近乎透明。

听到动静，他缓缓转头，琉璃般的眼珠里映出谢望的身影，却没有丝毫波动。

“我想出去走走。”林烬的声音很轻，像一片雪花落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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