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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皇後当如日月同辉山河共老（第2页）

林烬心头一暖，转身面对谢瑾。月光透过窗棂，为谢瑾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他伸手抚上谢瑾的脸，轻声道：“累不累？”

谢瑾捉住他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看到你就不累了。”

两人相视一笑，谢瑾忽然弯腰将林烬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谢瑾！”林烬惊呼，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不放。”谢瑾将他轻轻放在床榻上，自己也翻身压了上去，手指灵活地解开他寝衣的系带，“今日大典上，你穿那身礼服的样子，让我忍了好久。”

林烬脸上泛起红晕，却不再推拒，只是轻声道：“轻点......明日还要早起......”

谢瑾低笑，吻上他的唇：“遵命，我的皇後。”

床幔轻摇，月色朦胧。

窗外，一株海棠悄然绽放，暗香浮动。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纱帐洒落。

林烬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被谢瑾紧紧搂在怀里。他微微一动，谢瑾立刻收紧了手臂，含糊道：“再睡会儿......”

“陛下，该上朝了。”林烬推了推他。

谢瑾闭着眼睛，准确无误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不去。”

“昏君。”林烬笑骂。

谢瑾终于睁开眼，眸中盛满温柔：“为你，我甘之如饴。”

林烬心头一热，主动吻了上去。

谢瑾眸色一暗，翻身将人压下：“看来皇後精神不错......”

“谢瑾！唔......”

春光旖旎，晨光正好。

——

城门外，晨雾未散，官道两旁的野草上还凝着露水。

林烬勒马停下时，苏自谦已经收拾好了行装。他一身素色布衣，腰间挂着药囊，正低头整理马鞍上的包袱，听见马蹄声才擡头，神色微怔，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来送他。

“皇後？”他站直身子，语气客气而疏离。

“听说你要离开京城，我便想着来送送你，给你带了点盘缠，还望你手下。”林烬从卫峥手里取过包裹递到苏自谦手中。

苏自谦也没推辞，只是取过包裹便准备行礼感谢恩典。

“不必了，不必行此大礼。”

“还是要谢的，还望皇後替我感谢一下皇上，多谢他把谢毓交给我处理，让我苏家和朱将军得以沉冤昭雪。”

晨雾在林烬的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他微微眯眼，看着苏自谦将包袱系在马鞍侧袋，动作利落得不像个刚脱离牢狱的人。

“盘缠里夹了太医院的通关文牒。”林烬指尖轻叩马鞍，“岭南各州府的药铺见了，会给你行方便。”

苏自谦手指一顿。文牒上必定盖着凤印——这位皇後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娘娘考虑周到。”苏自谦抚平包袱褶皱，腕间伤疤在晨光中格外刺目。

“不必这般叫我，”林烬看了看快要升起的太阳，笑着道别，“时辰不早了，苏公子，愿你此程一路顺风，前程似锦，仕途坦荡。”

苏自谦忽然笑了。那笑容如碎冰映日，将他素来清冷的面容映出几分鲜活颜色。他擡手拂去马鞍上并不存在的尘埃，声音轻得只有林烬能听见：”池公子。”

晨雾忽然变得浓重，林烬——不，池声声觉得喉间像被什麽堵住了。

他望着苏自谦策马远去的背影，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在耳畔嗡嗡作响。

“池公子，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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