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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在跟你打招呼（第2页）

“还在害怕？”谢瑾低声问。

林烬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我只是......”他咬了咬唇，“没想到会这样。”

谢瑾轻笑，俯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这是天赐的礼物。”

他执起林烬的手，一根根吻过他的指尖：“我会保护好你们，谁也别想伤害你和孩子。”

林烬眼眶微热，忽然想起什麽，他握住谢瑾的手覆盖住还没有任何迹象的小腹，笑了笑，说道：“你说，会不会是他来找我们了？你说要给他取一个什麽样的名字？”

林烬的话音刚落，谢瑾的手掌明显一颤。

那双总是沉稳有力的手，此刻竟微微发抖。

他低下头，将额头抵在林烬的腹部，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是他......一定是他回来了......”

殿内忽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窗外桂花簌簌落地的声响。

林烬的手指穿过谢瑾散落的发丝，想起那个他们甚至来不及知晓就失去的孩子。

“叫圆圆吧。”谢瑾突然擡头，眼眶泛红，“小名就叫圆圆，团团圆圆。”

“大名呢？”林烬抹了把眼泪，故意岔开话题，“总不能上玉牒写谢圆圆。”

谢瑾被他逗笑，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痕：“若是皇子，就叫谢昀，取日光温润之意；若是公主......”他忽然顿住，不可思议地看向林烬平坦的小腹，“我们会有公主吗？”

林烬噗嗤笑出声：“现在知道紧张了？”他故意板起脸，“某些人方才在御书房可不是这样的。”

谢瑾立刻将人搂紧：“我错了。”手掌却小心翼翼护在他腰间，“以後都听你的，你说停就停。”

“昏君。”林烬戳他胸口，却被捉住手指亲吻。

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谢瑾立刻用锦被将林烬裹严实。卫峥在殿外急报：“陛下！北境急报！”

谢瑾脸色骤变，却见林烬推了推他：“去吧。”他抚着小腹轻声道，“我和圆圆等你回来。”

谢瑾深深看他一眼，抓起外袍大步离去。林烬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忽然从枕下摸出个褪色的平安符——那是失去第一个孩子後，谢瑾连夜去护国寺求来的。

“这次......”他将平安符贴在腹部，“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

——

三更时分，谢瑾带着一身夜露回来，发现林烬竟还靠在床头等他，手里攥着平安符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上前，却见林烬突然惊醒：“边关......”

“没事。”谢瑾脱下沾了寒气的外袍才敢靠近，“匈奴虚张声势罢了。”

他目光落在那个平安符上，喉结动了动，“你还留着？”

林烬将平安符塞进他手里：“你挂到床帐上。”

谢瑾的手掌完全包住他的，两人一起将平安符系在床柱。红绳缠绕的瞬间，林烬忽然觉得小腹微微一暖，像是被什麽轻轻碰了一下。

“怎麽了？”谢瑾敏锐地察觉他的异样。

林烬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圆圆在跟你打招呼。”

谢瑾立刻单膝跪地，虔诚地吻上那片尚且平坦的肌肤：“爹爹在这里。”

烛花爆了个响，映得满室生辉。林烬忽然想起什麽，从床头暗格取出个雕花木匣：“你看看这个。”

匣中静静躺着对金镶玉的长命锁，锁身刻着“永寿安康”四字，背面却有一道浅浅的裂痕——正是当年备给第一个孩子的。

谢瑾指尖抚过那道裂痕，突然起身从多宝阁取来个小瓷瓶。

鎏金的瓶口倾斜，金粉混合着胶漆，一点点填补进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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