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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纠缠 师兄你真好我能不能再多变（第1页）

第55章纠缠“师兄你真好……我能不能再多变……

段衍知道他又一次做了现实的逃兵，又一次躲在时间缝隙，抓着那人过去的幻影泡沫舍不得放。纵知这不过一晌贪欢，他却依旧甘于沉沦。

他不知方才绘在陵稹背上的符文可否能改变些什麽，此物也是一种神明烙印，不同于之前满怀恶意，用于惩罚的烙印，他希望这个带着他的眷顾与惦念的烙印能守住他，哪怕最终悲剧还是难以避免……起码让他有寻回他魂魄的可能。

虽然这麽多年，他做过的无数尝试无一不再重复“历史”无法更改这一残酷事实，他依旧想要逆天而行。

可他也不确定那人自己愿不愿意回来，他死时那般干脆决绝，魂飞魄散时也潇洒至极，什麽都没留给他，像是毫无牵挂……他于是想趁人还没在，趁未来还未来，再努努力，让他舍不得死，舍不得丢下他。

陵稹却不知他这般心思，听说“还有两组”，他眸中笑意褪去，肉眼可见地闪烁着紧张与困惑，他对段衍在情=事中经常蹦出的这种怪异荒诞的想法到底是有些接受无能：“还要继续？可我们不是已经……”

他觉得那与其说是缠绵，不如说是惩罚或是玩弄，既然方才已互诉衷肠，为何还要用这种把戏？

“我的情意就是这般阴暗扭曲的。”段衍抚上他的脸，指尖滑过他的眉眼，又到鼻尖，再至唇瓣，他想起为那傀儡绘脸时也是这个顺序，可他的画技是真差，绘不出他活着时万分之一的灵动与俊美。

他于是忍不住凑上前去，又用唇描摹了一遍，最後衔着他的唇瓣轻咬，语声低沉：“我过去习惯了恨你，虽爱也伴随而生，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加和起来区区十几日，剩下的年岁里都是在相互惦念，我还没学会如何爱你。你觉得那是侮辱，可我只是想不到还有什麽手段能更刻骨地同你亲近……你喜欢的方式太温吞太缓慢，我怕又和之前一样，刚觉得快乐，你便又耍手段放倒我，或是我又被什麽东西带走……无论怎麽同你缠绵，我都觉得不够。”

陵稹愣了愣，他从未听过他这般……露骨的心声。

若他说这话时搁在他身上的手没有同时暧昧地摸来摸去，他应是会更为之动容。他稍稍错开脸，盯着虚空中段衍的方向，微微叹气：“你说这麽多只是想骗我配合你玩那种花样是不是？”

段衍不悦地低头咬了一下他的锁骨：“你就这般曲解我的情意吗？”

陵稹稍稍晃了晃手腕上束缚着他的东西：“你这麽扭曲的情意还需要我来曲解？”

“你不喜欢吗？我还以为你就喜欢被链子绑着。”段衍拨开他身上那些自虚空垂下来的墨色粗链，抚上从他血肉里长出来的那些细长银色锁链，从脊背一路到指尖，沿着他记忆中这物自陵稹体内破体而出的顺序，“我们第一次情=事，这东西从你的血肉里拱出来，你知道我那时看着多难受？你痛成那样，还缠着我要，事後又弄晕我自己跑了，好不容易拦住你，你竟用它抽我……你可知我那时有多讨厌这东西麽？”

陵稹神情复杂，犹豫须臾，他终还是开口道：“它是由幽冥之中前任圣子们的残魂怨气所化，这些残魂，是我的同胞……也和那小凤凰的心脏一样，是组成你的一部分。”他垂下目光，“我知让你同它们分离已是不可能，但你也不该这样厌憎它们。”

段衍怔了怔，迅速反应过来：“它们同你一样，也是先天清气化身？”

“你体内已集合了大部分的清气和全部的浊气，还有凤凰之心，你是它们的意识与存在的融合……多馀的我不能再说。”陵稹忧虑道：“你一定要控制好你的力量，你要时刻记住你是谁，记住组成你的这些本质。”

他心知肚明，既然段衍已在天门之内见证了他的死亡，想必对自己的命运已大致清楚，即便尚未苏醒神性一面，有些事情却已成定局，只在时间早晚……他不知这般提醒能否助他稳固人性，能否避免天门开啓，为祸人间的悲剧，但他此时除了这个提醒与警告又什麽都做不了。

“我明白。我一直都会是段衍，是你的人。”段衍再度埋进他颈间，嗅闻着这令他心安情动的熟悉气息，陵稹强调的是不能说，并非是不想说，说明未尽之言是他不应知，不应问的事，否则会招来天门内那个叫陵稹忌惮至极，最终又将陵稹吞噬殆尽的怪物。他不知自己的猜测有几分准确，但他不敢再赌风险。

“最後一件事，小凤凰的心，还有这些残魂……是谁取出来的？”他忙补了一句，“不能说便算了。”

“赤罗盗取了我留在幽冥的那具墨莲傀儡。”

段衍闭了闭眼睛：“他同师父是一路人。”

“对。”

“我知道了。”段衍低声道：“之前不信你，是我的错。”

“错不在你我。”陵稹劝慰他：“我们只是站的角度不同，事情看得不全面。”

段衍忽生感慨：“你总这般包容我，若我们只是一对普通师兄弟该多好。”

“……普通师兄弟不会……做这种事。”陵稹挣扎着避开他兴致一起又开始到处点火的手，“……我会配合你，但起码把我放下来，让我先歇会儿。”

“你不会跑？”段衍揽在他腰间的手臂缓缓收紧，“回回在这种事里对你心软，都会遭你算计，都言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别说你真咬过我，很多次。你说我该不该松开你？”

陵稹深吸一口气，体内没有灵力，这种事居然只能靠商量：“那你要如何才放我下来？”

“师兄一会儿能再帮我弄一次吗？这回不要咬我成不成？”段衍贴近他唇瓣，轻轻吻了吻，“这儿还有五个我呢，总不能叫其中某个我晾着。”

陵稹难以置信瞪着虚空：“你怎麽这麽……”

话未说完，他忽被一种极其陌生的刺激惊得弹了起来，腰擡至半截又被强行摁了下去，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馀喘息，好半晌才磕磕巴巴道：“……不……你在，你在……做什麽！”

“礼尚往来咯。”身後的段衍暧昧地咬了咬他颈侧，道：“虽然上一回你为我做得很糟糕，但我大度，不介意。”

陵稹挣扎不断：“别……这样，你不用这样……”

“你每一处我都好喜欢。我都想记住。”段衍幽幽道：“师兄为何如此抗拒，这可是为了让我坚定我的本质，铭记我是谁。”

“有你……这麽记的吗！”

“可你明明很舒服。”身後的段衍低声笑了笑，施法调整了一下虚空垂下来的链条，将怀中人的上半身稍稍擡高了些，稍稍理了理他凌乱的衣袍後摆，“平时这种事里你可没这麽多话，趁现在能说多说点，我喜欢听。”

陵稹看不见虚空中的段衍，只觉突又有一阵熟悉刺激从另一处传来，顺着他的脊髓攀至颅内，两种刺激交织着激得他眼前一片水雾，他被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慌乱得想躲，两只腕上的链子却被突然松开，突然下坠的失重感令他始料未及，直直坠入身後人怀中。

段衍见他这副喘息凌乱，战栗不止，一副即将被快=感逼疯的模样，不由搂紧了他，眸光更暗。他握住对方那自得了自由後便推拒不断的手，束在掌中，炽热吐息扫在他已染上熟透桃色的耳廓：“没骗你是不是？说了你会很喜欢的。”

陵稹不想答，他也已近乎发不出声，身体内流窜的电流似的刺激令他无时无刻不想从段衍的禁锢中瞬移逃走。

“啧，怎麽又不说话了？”段衍分出一只手抚了抚他因喘息不断而微张着的唇，“既然如此，师兄帮帮我这个无能师弟如何？再张开些。”

他以为又要好一阵哄劝，没想到怀中人犹豫片刻，竟真的听话地将唇瓣分开了些，蹙着眉任他施为。

他显然还是不习惯这种事，尤其是同段衍这等天赋异禀的，虽确实没想再咬人，也足够小心，牙齿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磕碰不断，段衍轻轻嘶一声，他溢满泪液的眼中于是闪过一丝歉意，艰难用舌头舔了舔，似乎在安抚他。

段衍心头一颤，登时将他搂得更紧：“师兄你真好……我能不能再多变几个我出来？”

“嘶！”段衍瞥见他眸中警告意味，虽被红透的眼眶显得毫无威慑力，但口中尖牙是真的锋利。

他清楚这一下不是不小心硌的，下一回多半就该咬了，忙从善如流道：“玩笑话玩笑话。”他握起陵稹的右手：“这只手持剑捅了我三回，跟剩下的两个我道个歉我就不记仇了，也请师兄多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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