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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梁恒明白,她从小就与众不同,且对谁都很好,并不像外人眼中那般不堪。梁恒准备领着赵嘉月去布行买身新衣裳。“我看太子府的那些人是管不住你的,既然管不住……那便不管好了。只是你身为女子,出门在外总有不便,我再给你置办几身合体的衣裳吧!”赵嘉月一脸开心的点头:太子真好说话!果然是不在意。梁恒居然能接受她在外抛头露面,还干的是卖棺材的行当?莫非这官府渠道,真的有心给她?虽然有可能是攒着她如今的错事,等日后有足够多的理由休了她……但是赵嘉月眼下还是愿意相信他。梁恒在她眼里,并非恶人。“主子,城北郊外的河边发现一具女尸,那女子也是被人挖了双目!同之前发现的两具尸体死状相同,您快跟我去瞧瞧……”长桥对面有人疾跑上前,面色着急的朝着梁恒禀告,“仵作已经验过尸体,那女子死于亥时。尸体是从河上游冲下来的,那里应该是乱葬岗。”“乱葬岗?”赵嘉月轻声重复着,想到昨夜里见到的事情,她总觉得有什么关联,但是她看着身旁有人在场,没有开口说话。梁恒将目光落向赵嘉月,温声问道:“怎么了?”赵嘉月摇了摇头,一脸平静的道:“既然你有事,那就先去忙吧!我等下关了铺子便自行回府。”梁恒见赵嘉月如此大方,心里头有些失落,不过想了想赵嘉月的话并没有任何差错,又自嘲他想多了。离开前,他将怀中的钱袋子递到赵嘉月的手里,“今夜许是不会回去了,你自己去布行置办几身合体的衣裳,余下的银子,你可以买些东西吃……”赵嘉月当着梁恒的面打开钱袋子,张大了眼睛:出手真阔绰!果然嫁对人,每一日都是甜滋滋的。见赵嘉月依旧没有看向自己,梁恒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还是不忘嘱咐道:“揽月阁,不能去。”赵嘉月:“嗯。”梁恒又打量了一眼赵嘉月,“这一身衣裳不能再穿了。”赵嘉月:“嗯。”在出手这般阔绰的夫君面前,赵嘉月明白要是心有质疑和不满,那她实在是不懂事了。等着梁恒离开,楼员外一头雾水:不是说太子克扣她的零花钱吗?弄得她没有银两,只能靠嫁妆出来偷偷做生意?刚刚那钱袋子是什么?赵嘉月那一脸不值钱的笑是什么?太子刚刚看赵嘉月很是宠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楼员外明白过来:果然是在替太子办案,又搞卧底埋伏那一套呢?既然赵嘉月不说,那他就不再问了。眼下他是最盼着太子府里这一对何睦美满,赵嘉月是他银号里的大户,要是她能坐稳太子妃,那么往后他的银号才会经营的风生水起。赵嘉月回过头看向依旧站在店铺中楼员外,满脸不好意思的道:“楼员外,今日怕是不能请你去揽月阁了!”“我懂。”可千万别去。楼员外心里想着:你与太子恩爱,比什么都重要。外头的野花,哪里有她府上那朵家花好看?赵嘉月送着楼员外出门,想到今日入店的客人都没有发现她的身份,明显她的乔装是到位的,满脸疑惑的问道:“白日里,你是怎么一眼认出我的?”“你身上的衣裳太显眼了。”楼员外笑了起来,“这身衣裳我有印象,年初太子登国公府下聘时,穿的便是这身衣裳……”“原来如此。”赵嘉月点了点头,想到刚刚梁恒也是一眼认出了她,显然是对上了。原来是这身衣裳招摇过市,赵嘉月放下了担忧:“不是我乔装不好就行。”只是梁恒刚刚很看重这身衣裳?他的脸色明显是不满的。赵嘉月抬眸看了一眼夕阳,大胆地揣测起来:莫不是他的心上人并非叶将军一人,还有嫡姐?梁恒绝不只是因为这身衣裳名贵而放脸子。赵嘉月笃定的想着:这般好像想通了尽管她有些胡闹,但他还是很能容忍她,兴许不只是为了她身后的镇国公府,还是因为“爱屋及乌”……“太子妃,你在想什么呢?”楼员外看赵嘉月想的出神,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也是在想那桩无眼女尸案吗?”京城里近半年间出现了好几起女子失踪的案子,闹得百姓人心惶惶。这些失踪的女子,大抵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好看,且刚刚成婚不久……“直到五日前有人在京郊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具无眼女尸,这离奇的失踪案才又让人联想起来,眼下太子在姜尚书的推荐下,接下了这桩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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