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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训练好几年,大夥儿都许久未归家了,今年该是团圆的时候。”周思颐说完,带着不太确定语气问:“留在惠王府过年吧。”
没有马上得到回答,唐梧念的面容依然平静,似此刻马车外飘落的雪般,抓不住,摸不清,只能将天地苍茫的干净收尽眼底,或感受到手掌心一瞬间的冰凉。
周思颐明白,若是可以,她定当是想回唐府团圆的。
所幸最後,周思颐还是听见了她的答案。
“好。”
还想再说些什麽,周思颐在此时才发觉,他与唐梧念似乎没有什麽话可以敞开心扉。
他不喜欢待在平云京,陛下却没有依律赐他封地,而是在平云京设府,其中缘由,并非是世人相传对亲子有多喜爱,陛下向来不走毫无利益的空棋。
便是如此,周思颐几乎待在军营,和唐梧念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十指。
有时候,唐梧念确实不明白姻缘是什麽,虽未曾相见两厌,但要说举案齐眉,那算不上,要说相敬如宾,还差一点。
像不像夫妻无从可说,相互取暖的可怜人倒有几分贴切。
或许正如她自己所言,恭廉殿的人桃花大多不好,有也全落在唐云谨一人身上了。
他们为宣国做事,爱恋嗔痴不随自己。
默然片刻,唐梧念问,“前段日子,沈相楠去过惠王府。”
“是。”周思颐不会刻意隐瞒,这一贯不是他的作风,“文家已经不在了,我需要沈相楠站在我身边。”
“险棋。”唐梧念直截了当,“若是将来有一日走到如此地步,对上东宫,你没有任何胜算。”
“拿来垫脚之人,要胜算何用?”周思颐自嘲轻笑,“不过求一个全尸而已,最好是让我战死疆场,那才是死得其所。”
“我不明白,非要你死我活才算结果?”
“梧念,你想回家吗?”半晌,周思颐反问她。
唐梧念不作声,叹了口气,重新闭上双眼。
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恭廉殿中,沈相楠怕谢宁之受凉,为暖炉添起炭火,不一会儿大殿就暖和起来,暖到沈相楠升起阵阵困意。
迷迷糊糊,沈相楠枕着手臂在桌上睡去,朦胧间,他好像听见两人在对话,只是字里行间无法辨清。
确认沈相楠睡去,唐云谨方问谢宁之:“你们现在是什麽关系?”
谢宁之从容说:“师生关系。”
唐云谨轻笑:“看出来了,真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啊。他还什麽都不知?你不打算告诉他了?”
谢宁之看向沈相楠安睡的面容,能感受到他缓慢呼吸的频率。
谢宁之:“或许他已经忘记了,我再提起有什麽用呢。”
“他用相楠为名这麽多年,是能说忘就忘的?”唐云谨戳穿谢宁之的自欺欺人,“我只知道,你要是一辈子不想说,你就真当人家一辈子先生了。”
谢宁之:“那不好吗?”
“不好,很不好。”唐云谨摇摇头,“你想沈相楠将来要成亲,说不准坐在高堂上接茶的人是你,到时候你能心安理得接下这茶吗?”
谢宁之不再接话。
黄昏时分,沈相楠悠悠醒来,面前视线渐渐清晰,唐云谨已经不知去向,谢宁之还在翻看不知哪一年的卷轴,见他醒来,将一杯热茶移至他面前,“醒了?”
“嗯,睡着了。”沈相楠将茶一口饮尽,“先生一直都在?”
“我还能去哪。”谢宁之说,“走吧,回竹舍。”
殿外,碎琼稀疏坠下,地面累上薄薄一层积雪,沈相楠每走一步,能听见鞋底和雪摩擦而过的簌簌声。
他不免觉得有些好玩,低头擦了一路的雪,蓦然擡头,谢宁之长身立于雪中缓缓而行。
不知觉,天地已落白霜,映下二人两影,唯有风雪痴缠,记下此情此景,留得一幅寂寥画卷。
沈相楠忽而顿步,觉得谢宁之这样一人走过很远。
心尖头莫名覆盖上一层酸涩,说不明,道不清。
沈相楠快步追上前方的人,双手覆在谢宁之的头顶之上,替他挡下将要落下的碎雪。
谢宁之瞧见沈相楠撑在发顶上方的手心,便问:“怎麽了?”
沈相楠笑说:“没怎麽,就是想替先生挡一会儿雪。”
手掌肯定不能像伞一般,沈相楠这样做无异于掩耳盗铃,完全不能阻挡雪的侵袭。
可是他就是想这样无缘由的为谢宁之挡一会儿雪。
沈相楠替谢宁之清扫落在头顶上的些许白雪,认真说:“先生可不能像唐相那样,年纪轻轻就白了头。”
“总归会有那一天。”谢宁之和唐云谨一样并不在意生老病死。
“那我也会陪着先生,先生白头,我也白头。”
雪絮纷乱,心绪更杂。
谢宁之低头浅笑,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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