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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他试图回忆碎片的来历，脑海中却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云清染被九幽玄铁链贯穿胸口，毒血滴落在青铜鼎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自己跪在幽冥殿的祭坛前，双手颤抖地将龙纹剑刺入她的后背；-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站在时间长河畔，低笑着说："记忆才是最毒的蛊""呃啊——！"夜玄溟突然抱头低吼，额角青筋暴起。那些画面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象？为什么每次试图串联记忆，神魂就像被万蚁啃噬般剧痛难忍？他踉跄着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药王谷外的青石板上，晨露已经浸透了黑色衣袍。不远处，药王谷的山门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奇怪的是，山门两侧的石狮竟然——"眼睛在流血？"夜玄溟瞳孔骤缩。那对石狮的双眼正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青石板上蜿蜒出诡异的纹路。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血痕组成的图案，赫然与他手中的青铜碎片形状一模一样！"你也被卷进来了？"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夜玄溟瞬间转身，龙纹剑已经横在来人颈前——是药老，但他左眼戴着从未见过的青铜眼罩，露出的右眼里布满蛛网般的血丝。更诡异的是，药老的右手食指缺失了一截，断口处缠绕着与青铜碎片同色的丝线。药老对颈前的剑刃视若无睹，浑浊的右眼死死盯着那块碎片："果然她连这个都留给你了。""什么意思？"夜玄溟剑锋逼近，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暴怒，"云清染在哪？这些该死的记忆又是——""吃下它。"药老突然摊开掌心，一枚暗红色丹药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锁魂丹，能让你十二个时辰内记忆稳定。"夜玄溟没有接。他的目光越过药老肩膀，看到药王谷内诡异的景象：几名弟子正在庭院中激烈争吵，其中一人面色狰狞地掐着同门的脖子："云师姐明明三年前就死在葬神渊了！我亲眼看见她的尸体！""胡说！"被掐的弟子满脸是血，却疯狂大笑，"她昨日还教我炼制九花玉露丸！你看，这就是她给我的丹方！"说着竟从怀中掏出一张——浸满鲜血的人皮！药老的手微微发抖："看，连谷里弟子的记忆都开始错乱。代价不过是""是什么？"夜玄溟的龙纹剑发出嗡鸣。药老突然凑近，腐朽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服下后，你会暂时忘记最珍视的一段回忆。"一段画面突然闪回——云清染踮起脚尖，将一枚玉佩系在他腰间："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摘下来。"夜玄溟猛地后退一步，额头渗出冷汗。他竟完全不记得这玉佩后来去了哪里！逆鳞处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夜玄溟抬头，看到第三月亮不知何时已经升到正空，月表的龙纹正渗出暗红色光晕，如同——"伤口在流血"药老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月蚀开始前，你必须——"轰！夜玄溟的瞳孔彻底变成竖瞳，金色龙纹从脖颈蔓延至脸颊。他一把捏碎那枚锁魂丹，龙纹剑迸发出刺目金光，竟朝着药王谷禁地方向劈出一道三丈深的沟壑！石门炸裂的瞬间，数百个青铜面具如雪片般倾泻而出，每个面具落地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笑声。夜玄溟抓起最近的一个，只见内侧用血写着：云清染（第17次轮回）死因：龙纹剑穿心他又抓起另一个：夜玄溟（第43次轮回）死因：自断龙角"这是我们的尸体？"夜玄溟的龙爪不受控制地收紧，面具在他掌心化为齑粉。就在这时，石门深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别过来这是个陷阱！"——是云清染！但声线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恐惧。夜玄溟冲向声源处，却在踏入石室的刹那僵在原地。九根锁魂钉将云清染的虚影钉在半空，她心口插着一把与龙纹剑一模一样的兵器。更可怕的是，整个石室就像被暴力撕开的记忆宫殿——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记忆碎片，每片水晶中都清晰地映出：身着黑袍的夜玄溟将毒针刺入云清染的太阳穴；龙化的夜玄溟用利爪撕开她的胸膛；最中央的碎片里，年少的夜玄溟哭着将匕首送进熟睡的云清染心口"欢迎回家，少主。"斗笠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夜玄溟猛然回头，看到药老摘下了青铜眼罩——那下面根本没有眼球，只有一团蠕动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你以为药老为什么能炼制锁魂丹？"假药老的身体开始融化，黑色黏液滴落在地面发出腐蚀声，"因为他才是第一个被吞噬记忆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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