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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豆腐猪加维鱼（第3页）

教练把他们俩放到边锋和中场位置上了，这是大部分小孩子都更偏好的位置——中前场才是施展足球魔法的地方，他们都是看着梅西丶哈维和伊涅斯塔长大的，刚打开电视的年纪就是瓜迪奥拉带领巴萨拿下了六冠王，看着国家队的球星一起捧起大力神杯，实在是很难不受到吸引。

然後新来的加维和沙德就把已经训练一段时间的贝蒂斯正式队踢了个5:0。

考虑到整个赛季里他们俩各进了七十几个球*，完全超规格屠杀了整个年龄段，这场比赛的结果其实也没有很出格。

皇马巴萨和马竞都关注了一下他们，但因年龄太小没有立刻招揽，到了11岁这种关键年龄时终于坐不住了，开始抛出橄榄枝。

他们本来想去皇马的，因为加维最喜欢的球星是皇马的伊斯科。但他们先看的地方是巴萨，因为当时有特价机票，看完後加维又改变了主意。

拉玛西亚像个中学一样，还详细地分了年级，除了踢球以外，文化课也上，对于大人来说很难体会这种差别，但对于小孩来讲，这就像第一次迈入一个正式的丶闪闪发光的足球孩子窝一样，他一下子就走不动道了。

而且来了巴萨还想去看皇马？好多热心的同龄人和他一通介绍，加维已经开始觉得伊斯科什麽也不算了——好吧，也许还是算些什麽的，但他没必要为了他去皇马了。

沙德？沙德站在食堂窗口，都不去座位上，就一边打饭一边吃。

阿姨给一大勺，他就呼噜噜用小勺子光速挖着往嘴里塞，再给再挖，这种等级的正宗小饭桶给阿姨都看不会了，最後他爹妈狼狈不堪地道歉把他带走，悲痛地向儿子抗|议又不是在家饿肚子，干嘛在外头这麽吃？

他们好担心到时候合同没签，反而要被巴萨报警说虐童了。

沙德委屈地撇嘴：“好吃……”

而且阿姨也没说不可以站在那儿啊！

不是一直在往他的盘子里盖吗？

如果走掉的话岂不是对阿姨（和超级好吃的土豆烧牛肉）很不礼貌！

他们就这麽在巴萨留了下来。

这一次是真正的告别父母了，但万幸沙德好像已经度过了那种完全不能不被监管的年纪，养多了小孩的拉玛西亚好像也对照顾问题儿童有种平淡的经验充足，所以在住了半个月後，父母发现孩子们没什麽问题。

虽然坐在回去的火车上哭到停不下来，但他们还是只能选择把年幼的孩子留在了遥远的异乡，祈祷这会为他们带来一段好前程——比起天赋异禀的孩子，反而是他们自己想在繁华的加泰首府谋生的话艰难无比，得告别所有钦人朋友，没有落脚地。

不过加维和沙德倒是不太难过，最初的时候他们也想家，但加维因为可以和沙德钻进一个被窝里睡觉，而沙德因为这里的饭实在是好吃，也就逐渐淡忘了。青春期正好是个和家长开始分离的年纪，他们就是每天踢球念书干饭打游戏，然後抄别的同学的作业。

其实拉玛西亚是个等级秩序微妙又明确的地方，很多外地小孩在这里过得很好，但也有很多小孩在这里过得不开心，但加维和沙德不在其列。这里对他们客观来说是天堂，没人说沙德笨，没人说加维调皮，大家只夸赞他们太棒了，太了不起了。

长辈爱他们，同龄人羡慕他们，嫉妒都不太敢嫉妒——这两个家夥打人实在是好痛。

唯一能让同龄人在他们身上找到微弱优越感的就只有他们俩这种童颜脸蛋可爱归可爱，漂亮归漂亮，但在板鸭的帅男市场里，除非留上一圈大胡子，否则完全不吃香。

十六七岁已经到了青训中大把人都找到了女朋友的年纪，但沙德和加维还是两个小屁孩似的，光嫩嫩的脸，光嫩嫩的胳膊腿，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很多姐姐倒是喜欢他们，但不是想谈恋爱的那种喜欢，是会给他们糖吃。

没姐姐喜欢，但有男人喜欢，这也是个麻烦。青训里大家朝夕相处，关系界限相对模糊，脱了裤子互相看上手摸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但加维霸道得要命，这些绝不行也就算了，长大了发展到人家和沙德要抱两下钦两下他都仔细观察，稍微感觉有点不对就动拳头。

“我弟弟是弱智，你也是吗？不怀好意的东西！”他大骂：“滚！”

沙德从OvO脸变成了QAQ脸：“我是弱智？……呜。”

加维说我只是在和他吵架，我又不会这麽说你——可沙德真的闷闷不乐後他又懊恼了起来，撅着嘴巴试图拉下脸去哄他，哄不好了又来气。

16岁的年纪，因为他们已经开始拿半职业合同，有工资，所以不再挤宿舍，而是在拉玛西亚附近租小房子住了，一人有一间屋子。

也没办法再像小时候一样躺在一起。

加维在晚上石更邦邦的像一块法棍似的钻进被子里，石更邦邦地平放着。

你本来就是笨蛋！人家要摸你屁|股都不知道反抗，怎麽反过来和我生气？加维气得像个小牛犊子一样在黑暗里瞪大眼睛喷火，根本睡不着，直到他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沙德爬到了他的床上，然後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就像小时候一样。

“如果我是笨蛋的话。”沙德的声音听起来像刚哭过，委屈得像什麽似的：“……你会讨厌我吗？”

加维有点震撼了。

他用整整十年的友情回答了沙德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是当然不。

而对方甚至在十年後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个聪明人。

“你太笨了，才会觉得我讨厌你。”

他由衷地和沙德说，揽住他的脑袋，粗暴地钦钦他的额头，咬住耳朵尖，脸颊，然後轻轻地吻。

也是时隔十年，嚷嚷着我的嘴巴是留给漂亮姐姐钦的呀的回忆忽然撞进他的脑子，让他轻轻松开了自己贴在沙德脸侧的嘴唇，喘息两下後把沙德推倒到了旁边。

沙德逆来顺受，主要是根本没觉得疼或什麽的，乖乖地擡眼皮看他，已经很自然地占有了他的一部分被子，很自然地传达出一起睡觉的信号。

他们确实一直无所谓分开不分开的，但加维有点恼火地说不行。

他白天才骂死南桐滚开，晚上就想和沙德钦嘴？那他不是自己骂自己吗？

和好了，但不能一起睡觉，那这到底是和好还是没和好呢？沙德尽管低落，却还是哦了一声要蛄蛹蛄蛹回隔壁去，但加维却又一把拉住了他。

他们俩开始看片，加维用最纯真的脸蛋按开最混乱的网站，沙德坐他旁边一起看，空气中除了主角们的声音静默无声，加维的脸开始又红起来，扭头看沙德，却发现对方都快看睡着了。

草。

他不信邪，又把片子换成南桐的。

沙德彻底睡着了。

加维也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伤心，他到底还是卷卷被子和沙德一起睡了，两张纯真的脸贴在一起，手指也交握，热一点反而更安心。

自从内马尔离开後，巴萨拿到了那笔两亿多的巨款，分明是不穷的俱乐部，但也像穷人乍富一样挥霍了起来，并很快因为这种挥霍陷入了不幸。财政混乱，成绩垮塌，主席蹲橘子，被拜仁踢个8：2。

满队的人清除不掉，工资发不出去。

但一线队的灾难对拉玛西亚有志青年来说却是天大的好事，毕竟他们很便宜，而且忠心耿耿，而且未必比如一个亿的好使——甚至是比那些溢价货棒多了，毕竟商品价格低不一定是价值低，只是因为没流入市场，还没展现功能，怎麽知道该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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