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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不说话低头看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战术图,是为了让自己能把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但这失效了。他现在其实很累了,他已经好久没这麽“自我惩罚”过,但此刻比累更难捱的是波动的心绪。
加练点球,他抓的是二门,诺伊尔当时愣了一下,但也没说什麽,利索地把手套摘掉就揽住穆勒的肩膀一起往更衣室走了——卡尔和诺伊尔刚在一起时,穆勒当然也是难受了好一阵,可他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了从前的状态,只是界限感明确了很多。
例如在比赛结束卡尔搭着他的肩膀忘松开时自己轻轻低头走开,不动声色地换诺伊尔过来。
他们三个继续若无其事当更衣室金字塔的塔尖。
卡尔当时心里很不好受,他也不习惯和穆勒在私生活里往来减少,仿佛要像旁人一样渐行渐远,可现在想起来,他的那种不好受对诺伊尔来说应当更不好受。
比起退让的穆勒,显然还是他优柔寡断的恋人更可恶吧。
今天诺伊尔都没等他,加练完回到更衣室里时,有磨蹭的人还没走呢,比如在那儿硬是红温和袜子作对的基米希,卡尔进去时他生气地说不管怎麽样他就是穿不正袜子。
卡尔点点头说那你加油,就把视线挪开了。
而诺伊尔的柜门却已合上了,他从来不贴东西,冰冷冷的,非常干净的金属表面,仿佛在和卡尔说看什麽看。
虽说他们俩是开两辆车来上班……但对方总是会等他的。
不是恋爱後,而是一直一直。
从十来岁刚认识时开始。
他记得有一次他丢球後哭了,在球场上没忍住又练了很久很久,假装自己没有错过那一球後脏兮兮地回到更衣室,万万没想到诺伊尔还在那儿。
而且上下打量他之後,还嘲笑他:“哈哈,你真哭鼻子啦?”
纵然是一直像小大人一样的卡尔,在那一刻也慌张地抹着脸,破防到忍不住跳脚:“关你什麽事?”
“我特意等你,你还这麽凶。”诺伊尔跳下来,一把强行把他勾过去:“走了,吃晚饭啊。”
原来他在特意等我。
小卡尔眼泪挂在眼眶里,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要顽强地去扒拉住门框抵抗:
“可我还没洗澡——”
“吃完再洗了!马上没有东西吃了!”
“你早点去吃不就好了……”
“我就要和你一起,你管我。”
他们俩穿着宽大到晃荡的国少队的球衣,把脏兮兮的足球放进编织网里提着,一起穿过黄昏下的长廊。
後卫和门将天生是互相帮忙互相坑害的,天生容易做朋友。
青少年队里好中场比什麽都少见,这种需要六边形战士的位置是最难出真天才的,克罗斯那样的极少见。大部分情况下,前场进球也漏球,像个没扎口子的大马路,到处都是野马在奔跑。
他们替前头擦屁|股。
明明加练就是在下意识躲男友,但此刻看到对方真消失了,卡尔的心脏还是仿佛忽然就塌陷下去一块,感到特别委屈和郁闷。
这种委屈不是对对方的责怪,他没脸怪对方,只好责怪自己。
他觉得自己很不好,一切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卡尔啪嗒一下把手里的纸张全合上,纳格尔斯曼吓得手一抖,茶全洒了,差点没尖叫出来。
而没头没尾造访了一圈的队长像是已实现了他的目的,一点也无所谓他的窘迫,仿佛就是要这个效果。
他只是站了起来,高挑的个子在灯下桌前投出长长的阴影,冷淡地点点头和他说:“没什麽事了,抱歉打扰你,再见,先生。”
卡尔其实是心烦意乱到根本没注意主教练什麽样,但不妨碍纳格尔斯曼已在心里完成了一整个“他是来敲打我!”的独角戏,抓住在卡尔离开後才又鬼祟溜达回来的助教,崩溃地说:“我就说上天的比赛後主席看我的眼光已经变了!他们就是不满意!”
卡尔不晓得他一下子把赛贝纳的好几个办公室都搅和得四脚朝天急得哇哇蹬腿了,心事重重地在停车场寻找诺伊尔的车——当然没找到,而後坐到自己的车里,沮丧地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团乱。
都说祛魅的最佳方式就是拥有。
看样子诺伊尔已对卡尔全面祛魅。
卡尔简直有点不敢开回家了,就顶着鸡窝头,像个窝囊的中年男人一样在这儿趴着。
他有点怕回家後发现诺伊尔依然不在家,还担心对方托着脸表情冷淡地坐在桌子边,忽然张口和他说:“卡尔,我们谈谈。”。
人真的很好笑的,谈恋爱时说的都是“别谈了,亲我亲我亲我”,分手时反而要说“我们谈谈”。
诺伊尔今天又狠狠地刺了穆勒一通。
卡尔练点球却不要他,而是抓了乌尔赖希,他的心就立刻沉了下去,知道卡尔又有点躲他,气鼓鼓地把手套脱掉攥在掌心,加速了几步狠狠抓住穆勒的肩膀,质问他知不知道什麽事?
还质问他是不是又勾引卡尔去看小马。
穆勒:???
这当头而来的指控让他恨不得大呼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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