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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跑健将
宁宁四年级的时候,街坊有两个新变化。一个就是兴传进了×安梯队,他爸以前也是×安的,父子同队算是件大喜事。就是他为了训练方便初中去别的区念了,不太见得着面了。
另一个是胡同里搬来一个老头,每天都在这片跑步,腿上胳膊上还绑着沙袋,整个人看着干瘦黝黑的。
姥姥就跟姥爷说看人家跟你好像差不多大哈,一天天那麽能跑,有时候我瞅着大早上跑出去了,快中午才跑回来,图什麽呢,再跑出什麽事来……宁宁在旁边探头问,会出什麽事啊?姥姥说,嘿那可说不准,你说让你姥爷跑那半天他受得了不。宁宁看姥爷一眼然後乐着摇头,姥姥说对嘛这把年纪哪经得起这麽瞎折腾,对心脏不好,回头再一口气没喘上……
过两天姥姥发现宁宁老特早就出门,虽然宁宁跟着俩老人的作息习惯早起,但是上学也没有五六点就出门的啊。姥姥还冲门口喊一句:“干嘛去啊?”宁宁含含糊糊声音渐远地说:“出去!”
姥姥嘟囔着嘿这孩子,姥爷让她别管了,可能踢球去了,姥姥说别家也不起这麽早,谁跟他玩去啊,我看是赶作业去了……
其实宁宁既没有去赶作业,也没去踢球。离宁宁家一二站地的河边,前几天姥姥嘴里“瞎折腾”的老头一步一步跑着,他前後还有一个小身影一直不近不远地坠着,一会在前面跑一段,一会在後面跟一段,正是宁宁。
宁宁已经这麽跟了好几天了,他还跟人家搭过话,比如爷爷我们待会往哪跑啊,爷爷您是不是要往那边啊,但是老头只是扭动冷硬的眼珠看他一眼,继续像一尊进击的石像似的前进。
宁宁倒也挺会逻辑自洽,球队跑圈的时候自己和队友说话他们不也呲牙咧嘴地摆手不聊吗,可能有的人跑步就喜欢不受打扰安安静静的吧?不过这个老头是怎麽想的暂且不好说,但可能宁宁的队友只是想避免全队被队长轮番聊岔气的惨剧罢了。
这回呲牙咧嘴的终于轮到了宁宁,本来跑动距离就长,他还一会冲到前面晃悠着看新鲜的街景,一会又重新追上去,这跑法,变速跑练习都不敢这麽设置,前面玩得有多爽,後面就喘得有多猛。
吃了几次亏後宁宁妥协了,在跑动中加入了大段的匀速跑。这样几周後,他终于在一次周末跟着人家跑完了返程——也就是兜了一大圈跑回了自己家的街道。宁宁正在心里蹦高庆祝,老头冷不丁就开口了,诶,小孩,你干嘛跟着我。
宁宁看见石头人突然开口说话了,吓了一跳,心想我总不能说是我姥姥怕你猝死吧,都是街坊邻居,这样我姥姥多不好做人:“嗯……啊……您为什麽跑那麽那麽多啊?”既然有的话不好说,就问点我和姥姥都好奇的事吧。
“我?我就是干这个的。”老头粗声粗气地说完,又低下头,大步往胡同里走。
宁宁快步跟上:“干这个?跑步吗?”
“嗯对……”宁宁好像还是有些不明白地滴溜溜转着眼睛,老头看了他一眼,说:“我给你看个东西。”
宁宁跟着老头走到他家院门口,老头把院门敞开自己径直进了屋,宁宁刚把脚擡到门槛上,老头又和背後长眼似的说:“别随便进别人家屋。”
宁宁眨眨眼又把腿收了回去,站在院门前看着门沿和蓝天发呆。
老头再出来时拿了一本红绸面的证书,宁宁疑惑地接过去看,里面写着“2013年市马拉松冠军”之类的字样,宁宁看看老头,发现他露出了见面以来第一个笑容:“我还工作的时候单位给我报的名,这一跑就是这麽多年,除了工作,我也没什麽能干的事了……行了,小孩,我说完我的了,你说说你是干什麽的,啊,一天天的那麽能跟?”
宁宁想了想,自己也不干什麽:“嗯,我是……我是小学生!”
这话又给老头逗笑了,嗯,知道你是小学生,你们小学生,现在都这麽能跑?
宁宁有点害羞有点得意地笑,也不是,我比较能跑一些。宁宁看着老头把沙袋松下来,叫道“孙爷爷”。
“……啊?”
“您喜欢跑步吗?”
孙老头愣了愣:“嗐,什麽喜欢不喜欢的,就跟吃饭喝水一样,都是生活。”
後来宁宁养成了习惯似的,有时间就跟着人家跑步去。孙老头虽然还是话少,但默许了这个小尾巴的存在,还默默地在跑步线路里加上街道口小学这一站,方便宁宁平常八点来钟直接去上课或者周末校队训练。
直到有天周末,姥姥快中午往家走,在街道上碰着宁宁跟在人家後边,着实给吓了一跳。她讲究过别人心里多少有点心虚,回家以後逮着宁宁就问,什麽该说不该说的,有没有跟人家瞎讲。宁宁哪是能老实坐下来一板一眼回答的主儿,看姥姥着急他更乐呵,一会说您猜呢,一会滴溜着眼睛说没说什麽……吧。
给他姥姥听得是心里七上八下,第二天硬是把人家请到家里坐坐,拐弯抹角地试探自家小孩有没有“嘴没把门的”。
这一来二去都是街坊倒也算认识了。
姥姥平常在家里闲不住,是这片街道活动中心,社区居委会,广场舞队的核心人物,结交了一衆姐妹。姥爷倒不怎麽爱出门,在家里听听曲,喝喝茶,做做饭就过一天了。孙老头显然也不是那爱交际的人,搬来有一段时间了也没见他和谁更熟,但姥爷这个文艺工作者倒是和这个体育健将脾气意外对头,俩人能聚一块说个话下个棋什麽的。
後来校队有比赛,宁宁除了像往年一样在老师那报备姥姥姥爷的观赛票之外,还多要了一张。等第二天晨跑快到学校的时候,宁宁并到孙老头旁边瞄着他脸色开口:“孙爷爷”,说着斯斯艾艾掏出一张票。
孙老头瞥了一眼,这什麽玩意?
宁宁:“今天我踢比赛,您也来看看呗。”
孙老头一听皱眉咧嘴的,像是吃着颗臭了的豆子似的。第一次听着宁宁跟他讲自己踢足球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一看就是老国足爱好者了。宁宁被他这副模样逗得直想笑,继续跟他说,来嘛来嘛,可好玩了,我姥姥姥爷都去。说着趁其不备把票塞给他:“拜拜我上课去啦,到时候见啊。”说着已经几个滑步溜到校门口了。
虽然被这项运动伤得很深,孙老头还是黑着张脸出现在了看台上。宁宁看到还没开打就眉眼弯弯地冲那边比了个V。
这有小世界杯之称的小学生组联赛,年年有家长站在台上就和裁判嚷嚷开了,边上家长也听得不乐意了,凭什麽给你们点球啊,就也吵开了,可谓是你方没唱罢我方也硬登场,场上打台上也打……而孙老头秉承着老一辈技术员工的精神,做什麽事都较真,早年看球赛都得做笔记研究判罚标准,哪容得有些人胡搅蛮缠,站起来就要主持正义。
宁宁他姥看见这有技术支持,平常就是宁宁他们队的声援主力军,现在腰板更直声更响了,姥爷这乐呵呵看比赛看热闹的直接就给夹中间了,他伸手想示意俩人省省,被姥姥啪地把手拍下去。
其实孙老头平常那麽闷的一个人愿意掺和,也是看出意思,看出情感来了。
宁宁他们队明显更抱团,更坚韧,而宁宁在球场上的灵性近乎被泼洒着表现出来,转身,变向,突破,似乎在与球共舞,不管你看不看球,都难免会为这样的身姿吸引。
後来孙老头还问过姥姥姥爷宁宁在踢球这方面有什麽打算,姥爷不太在意地说就是娱乐,强身健体嘛。姥姥则觉得现在小孩能玩点啥,自己找着点乐子就挺好,再说赢球也长脸嘛。倒是孙老头总觉得,宁宁踢得,可不止是玩玩的样子啊。
不过也不怪姥姥姥爷含糊,就算问宁宁本人他踢球究竟有什麽“打算”,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可能就是,快乐地在踢吧。2019年,东街口小学校队送别了宁宁这个功勋球员,宁宁也要上初中了。
——星火俱乐部
宁宁初中不在片区上了,他悲哀地发现,那边没有校队,也没什麽人踢球。李叔叔听说觉得那还得了。正好兴传入选了国少队,李叔想孩子算是养出来了,可以放手了,平常也不用像前几年似的跟那麽死了,他闲下来在帮着以前一个同俱乐部的队友搞青训,就叫宁宁跟他去俱乐部踢。
兴传在梯队的时候还时不时回来看看,这半年俱乐部丶国家队两线并行,就好久没过来了。宁宁都上了半年初中才碰着他一次。这个年龄的青少年长得猛,一天一个样,兴传人黑了,也更壮实了,看着肩宽腿长的,已经有大人的模样了。
原本宁宁是路上踩着个水坑都能就此展开说好久的人,但对上兴传含笑的目光,他就不由自主地声音越来越小,他看我的目光怎麽像大人听到小孩胡言乱语会露出来的那种?他是不是觉得我无聊,净跟他讲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可是我每天就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哪有什麽“大事”呢?他现在要做的大事一定很多很多吧……
突然一只大手附在宁宁头顶,宁宁擡头,兴传笑了笑,我也特别想你。宁宁先是炸毛,接着垮下肩膀,尴了个尬,我在想什麽他估计全知道,宁锦绡,长大几岁你在他面前还是和摊开的书一样好懂。
“以前老想踢出来,但那时候也挺好的,在这个巷子里,在街道口……其实停在那个时候也不错。”他看着宁宁好像想起什麽好玩的事一样笑了:“宁锦绡小同学,请问我可以取走存在这里的硬币吗?”说着点了点宁宁头顶。
宁宁想起自己童话故事看多了的中二阶段许下的承诺,耳朵有点烧得慌。但事关前途和梦想,他还是很认真地捂住脑袋说还不可以呢。兴传笑着假装埋怨道,这麽严格啊?宁宁故作严肃道,嗯你可以先听听响。还配合着摇了摇身体。兴传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那看来,只能麻烦宁宁再保管一段啦。宁宁有什麽想存在我这的‘小硬币’吗?”
宁宁想了想,嗯,中考高分?兴传含笑看着宁宁,宁宁耸耸肩,没办法暂时只能想到这个了嘛。兴传戳了戳他:“你才初一诶。”
李叔叔在旁边探头道哦吼终于说上话了,实在不想打扰但是时间真的快到了。兴传无奈地笑笑,指指手机偷偷跟宁宁说不要再不理人了啊,宁宁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点点头。
2021年,转眼星火俱乐部陪伴了宁宁两年的初中时光。俱乐部刚成立七八年,U14是俱乐部带出来的第一届,之前小升初的时候直接没了一半人,给俱乐部老板赵叔——兴传他爸的前队友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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