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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雨
此次押送景王极其家眷进京之事由薛成负责,秦棠悦虽然也想念远在京城的陈子渊,不过她更牵挂女儿多一些,她可不愿意跟着进京,女儿和丈夫比起来,还是女儿更重要。
现在萧煜寒已经登基,如今他们在宁州练兵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的。
如今第一要务是在全国各地推广各种农作物种植,让百姓能够填饱肚子,红薯这东西对她来说算不上多好的东西,但是这种産量高易种植的作物对于百姓而言那就是好东西。
这几年她姐夫在榆县政绩卓越,庄栀颜给姐夫升了官,还将父母都接到了宁州城。
天下百姓并不在意宁王一个藩王是如何成了皇帝的,他们只知道他们没有受到战火波及,新帝还下旨免了了两年的赋税,并且朝廷还颁布了减税轻赋之令,百姓负担大轻。
百姓都是很实际的,他们不在乎谁坐上了皇位,不在乎皇家那些争斗,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吃饱穿暖,他们的脑袋会不会无缘无故搬家。
至于这场夺嫡之战死了几个皇家子弟,几个官员,谁会在乎呢!那些人享受着荣华富贵,生来便锦衣玉食,他们的一顿饭一件衣裳是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失败了付出点代价怎麽了?
程怡宁还在人世的消息到底还是被她家人知晓了,如今的程怡宁根本不悚,她是有官职在身的人,是皇後娘娘的心腹之一,可不是以前了。
要说程怡宁跑来宁州以後,有没有思念过她的家人,那还真没有,家中孩子多,她父母很少关注她,她在那个家从来没有感受过一丝温情,她婚後过的艰难回家求他们的时候换来的是一顿训斥。
这几年在宁州过得实在太舒服了,她当然不会怀念在家中的日子,如果她这麽多年穷困潦倒,生活艰苦,那她应该会想念在家中吃饱穿暖奴仆环绕的日子,可是在宁州的日子会让她觉得离开了家才发现外面根本就没有雨。
日子是靠对比的,如今她事业有成生活富足,谁会去想念从前的日子。
程怡宁有时候想想自己好像既没孝心又没道德,但那又如何,这两样东西她但凡有一样,她过的就不是如今的好日子了,大约会被困在後宅,然後被婆家磋磨致死吧!
这麽多年来程怡宁算是明白了,女子不能太过温顺,也不能太过循规蹈矩,有时候还是应该学着自私一些,别人不爱你,那就好好爱自己,如养花一般精心呵护自己。
什麽狗屁的女德和妇道,不过是男子编来管教女子的破烂玩意而已,因为男人是既得利益者,女德和女戒要是好东西,这世上早就出现男德和男戒了。
凭什麽只要求女子守妇道,不要求男子守男德呢!
来了宁州当了官以後她才发现原来男人的日子是那麽的舒服,可以自由行走官场,在外潇洒快活,家里妻妾成群,不用像女子一样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在外潇洒够了回家挑妻子的刺,孩子没教好是妻子的错,和婆婆不和也是妻子的错,男人只需要当甩手掌柜就好了,後宅中的女子为了争夺这个男子的宠爱费尽心机,而这个男人站在背後默默的看着一群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心中满是得意,因为後宅中的女子只能依附这个男人,所以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被男人断章取义成了操控女子的工具。
也是在後来,程怡宁才明白了她姑姑当年为何会说读书是有毒的,女子读的书越多越痛苦,因为读的书多了便有了自己的思想,便开始向往书中那可望而不可即的世界,如此怎麽甘心再做男人的附属品呢!
陈清霜这一胎怀的轻松,吃得好睡得好,怀孕以来,陈清霜特别钟爱酸辣的食物,每天都要喝柠檬水,再来一碗凉米粉,米粉要够酸够辣才行。
秦棠悦怀孕的时候也没遭太大的罪,这得益于她们平时爱锻炼,身体好。
庄栀颜打量着她的脸道:“我感觉你怀孕以後皮肤好了许多。”
“确实,有孕以来白白嫩嫩的,我看着都有些羡慕。”秦棠悦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粗糙的脸颊,她本来就不是很白,再加上之前在外风吹日晒的,就更黑了。
秦棠悦唯一庆幸的是女儿随了陈子渊,白白嫩嫩的,没生孩子前秦棠悦就想过了,生的孩子样貌还是随爹吧!随她就没那麽好看了。
陈清霜八卦道:“昨日程怡宁的家人找上门了,听说走的时候脸色铁青,脚步虚晃,显然气的不轻。”
“这倒也正常,程怡宁要是个任人拿捏的性子,她当初能干出那麽离经叛道的事来吗?”宁舒妤倒是很佩服她,敢于跳出牢笼,老实说,程怡宁这样的人才不为国效力困于後宅那真是太可惜了。
在座的四个女子都不是被封建礼教束缚的人,自然没人会去指责程怡宁的所作所为,再说以她的能力,她再道德败坏也有大儒为她辩经。
庄栀颜漫不经心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如今也算是我的心腹,程家人想要耍威风也得掂量掂量,这是宁州,是我的底盘,可不是他们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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